顾修言微微蹙眉:“这些你没必要知道。”
行!
凌琪生气地要走,却在转身的瞬间想到什么,她站住脚步又看向顾修言,认真问:“顾总和他在怎么认识的?什么时候认识的?”
顾修言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下子愣住了。
凌琪细细看着他的脸色变化。
片刻,他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她转身上车,再没有任何迟疑。
直到车子离开,她从后视镜里还看见顾修言站在原地看着她。
凌琪深吸了口气,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徐徐收紧。
刚才的问题并不牵涉任何秘密,顾修言却没有马上回答她,是不能吧?
因为一回答,白泽的身份就会暴露!
顾修言身边的人最初知道白泽是五年前,但凌琪却觉得他们认识一定比这还要早,究竟多早,是顾修言不敢回答的问题。
白泽一定与她是一样的人,否则,一般正常人听到她昨晚的坦白不会是白泽那么平静的反应,可见他是见怪不怪!
可她明明已经对他知无不言毫无保留,可是那一个却始终对她设防,根本就不信任她!
她当他是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甚至还……还……她下意识抚上胸口,心脏的位置有点疼,是喜欢吧?
凌琪咬着唇,徐徐加大了油门。
……
凌琪回到顾公馆里待了一整天,后来听说顾修文的手术很成功,看陈管家的意思大约顾修言今晚不会回来。
思来想去,她还是想找白泽当面问问清楚。
午夜,她打算悄悄潜入顾修言的房间找找关于白泽的资料,却没想到他的门上了好几道锁,连玻璃都是防弹的!
凌琪深吸一口气从二楼跳下去,站定后她才抬眸看着二楼顾修言的房间,一颗心徐徐沉下去。
他人不在,安保措施却做得这样好,看来房间内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顾公馆还没有装任何监控……
“凌秘书?”正想着,身后传来郑司的声音。
凌琪忙回头。
郑司皱眉问:“这么晚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哦……”凌琪从容说,“睡不着,出来走走,刚才似乎看见顾总房间有灯光,估计是我看错了。”
郑司听了就笑:“肯定是你看错了,顾总人还在医院呢,不过凌秘书既然睡不着,不如去医院吧,把顾总一个人留在医院,我也有点不放心。”
凌琪嗤声说:“干嘛叫我去,你找白医生啊。”
郑司笑着说:“凌秘书可真会开玩笑,我哪能联系得上白医生。”
“那你又回来干什么?”她跟上他的脚步。
郑司的神情略严肃了些:“我来查点东西。”他说着,又侧脸看她,“我说真的,凌秘书去医院吧,顾总在二少爷病房。”
凌琪直接说:“不去,医院不是有宋副总吗?你还需要担心顾总?”
郑司猝然笑了:“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来凌秘书吃醋了?”
凌琪:“……”吃个鬼的醋!
二人聊着一起进了客厅,正巧陈管家拎着东西从厨房出来。
“郑司。”陈管家将保温盒递给他说,“给大少爷准备了鸡汤,记得带去。”
郑司指了指身侧的凌琪,说:“喏,让凌秘书送,我是帮顾总来查东西的,没那么快回去。”
陈管家却皱了眉:“凌秘书怎么在外面?”
郑司顺口说:“凌秘书出去散步,陈伯没看到吗?”
陈管家摇头:“没有啊,我一直在客厅,凌秘书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凌琪的头有些大,她当然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她是从二楼翻到顾修言窗外,再从窗外跳下来的,不过她怕陈管家再追问露出马脚,只好接过食盒说:“我马上去送,郑司,你不是查资料吗?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郑司一听她同意去医院,立马笑着上楼:“对对,做事去了,凌秘书路上小心!”
凌琪直接开车去了华星医院,车子在外面停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不见顾修言的方法。
她拿着食盒下去,打算叫周小语把东西转交给顾修言,没想到才走到VIP病房门口,就见周小语从里面跑了出来。
“小语!”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周小语见了她就冲过来:“凌琪姐,你也听说了吗?”
“什么?”凌琪一头懵了。
周小语忙说:“顾总不见了!我们到处找人呢!”
凌琪吃惊问:“他不是在二少爷病房吗?”
“之前是的,后来出去后就没回来,快,你也一起去找吧。”
“哎……”
凌琪没来得及拒绝就被拖走了。
这一片医院绵延在浅海弯的半山,超级无敌大,二人一起找了很久就分开找了。
晚上的海风也别冷也特别大,凌琪没穿外套,吹得直打哆嗦,也没带发箍,一头长发吹得凌乱,她找了块石头坐下叹了口气,干脆打开了保温瓶喝了两口热乎乎的鸡汤,身上立马就暖和起来。
顾修文的手术很成功,顾修言却不见了,不会是一想到寰宇集团的正主要回来了,吓得躲起来了吧?
嗤——
她忍不住一笑。
才想着,手机突然有电话呼入。
是顾修言!
他说:“把鸡汤给我拿过来。”
凌琪吃了一惊,几乎本能站起来环顾四周,还以为他在哪里监视着她,只是,周围漆黑一片,完全没有看到人影,倒是远处找他的声音此起彼伏。
很快,她的手机震了震,顾修言发了个定位过来。
凌琪迟疑了下,终于按照定位找去,果真就在悬崖边找到了他。
他穿着宽大外套背对着她独自坐在悬崖边,听到她上前也没有回头。
凌琪没好气将保温瓶塞给他,他一面打开保温瓶,一面说:“郑司说你早出门了,磨蹭什么,到了不知道给我打电话?”
月光下,明显看见保温瓶口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粉色,那是凌琪那支变色润唇膏的颜色,他的动作略微一滞,薄唇微勾,不再说什么,低头喝了两口,这才回头看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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