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买噶!怎么回事儿?!
穆语像被蝎子蛰了似的,猛然抽回手,不想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一时没把持住重心,整个身体不受控地往前面栽去。
等她再反应过来,脸已埋进了秦晋桓的面前,她一时乱了手脚,胡乱狂抓的双手扯住了衣服。
“你干什么?!”低吼声响起时,她的手也被强按住。
这臭丫头,竟然敢扯他的衣服,她没想过这样的后果吗?
就在他喝斥时,她猛地推开了他,还趁机狠狠地在他的身上掐了一把。
“嘶——”
臭丫头!竟然敢掐他!还下手这么狠!
“哼!”她又气又羞地怒瞪着他,一副“别以为我好欺负,你再敢吃我豆腐,我可不客气了”的神色。
吃痛的他有些恼火,抱着报复心态,猛地将她一拽,反压至她身上。
“喂!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乱来啊!”没想到他敢这么大胆,她顿时大惊失色。
“要是我不按常理出牌呢?”他故意坏坏而笑,给她增加心理压力。
可恶!无耻!流氓!
她在心里大骂。
生怕他真的脑子短路胡来,无比羞愤的她,一时间头乱晃,双手乱抓,发疯似的要挣开他的“魔爪”。
本只想逗她玩玩的他,发现她越这么挣扎,明摆着十分嫌弃他,让他一时有些受伤,带着恶作剧的心理,他挨她反而更近。
“秦晋桓!你放手!”穆语惊惶失措地厉声告诫,“你要是再不松开我,我……”
“就怎么样?”他戏谑。
我就杀了你!把你大卸八块!
穆语在心里吼。
然而她手上没有武器。
对了,她有解剖刀?!
昨晚临睡前,她还是不放心秦晋桓,又偷偷将解剖刀放至了床头抽屉。
为什么是床头抽屉,而不是枕头底下啊?
那么那么远!她真心够不着啊!
她悲哀又绝望。
直想哭。
“看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秦晋桓笑着再一次靠近她。
眼瞅着他又逼近,穆语惊叫着说了句:“就把一切都告诉你爷爷!”
就在这时,她明显感觉到秦晋桓的手僵了僵,她一时暗喜,立刻又接上话囔叫,“反正横竖是死!我死也要死得痛快!我数一二三了,你再不松手我就叫了!一……二……”
囔叫时她感觉到他的手松了松,感觉到了一丝希望的她顿时大喜,赶忙顺势将他推开,同时将头强往后仰,一边贪婪地呼吸着还隐约带着男人气息的并不新鲜的空气。
她一口气还没缓过来,又见他作势想上前,她顿时大怒,这次没避开他,而是对准他的的腿狠狠地踹了一脚。
只是因为用力过猛,她自己也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床上。
顾不上查看有没有走光,也顾不上咒骂一声秦兽,一个鲤鱼打滚,她跳下床,迅速从床头的抽屉中拿出她的防身利器,然后虎视眈眈地拿刀指着他。
“你敢再过来,我要你的命!”虽然心虚,但她还是把气势装了出来,说话的语气十分凌厉。
“啧啧啧,不就开个玩笑吗?真是没劲儿。”秦晋桓不以为然地拍了拍手,又适时提醒,“什么都好玩,就是刀不好玩,收起来吧,别到时候没伤着我把自己伤着了。”
“不要你担……”
“咚咚咚。”
“阿桓?快开门。”
急.促的敲门声伴着秦孝挚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穆语的话。
穆语扭头时,秦晋桓一把夺下她的刀,并迅速将她扯到床上,三下两下塞进被窝,一边低斥:“快,躺好。”
“喂!你……”
没想到他竟伸手来扯她的衣服,她还没平息的心情再次如临大敌,死死地扯住睡袍不放,一边用脚狂踢他。
“你个秦兽!你……”
“闭嘴!”大概才意识到自己动作的不妥,秦晋桓停了手,压低声音道,“自己脱。”
穆语气急败坏地用被子捂住身体,一边厉声咒骂:“变.态!卑鄙……唔……”
嘴被他用手捂住,她满目惶色地看着阴沉着脸的他。
“爷爷就在外面,如果你想连累你父母受罪,就放声叫吧。”
全身瑟瑟的穆语连连摇头,可怜兮兮地眼神表示会配合他——她总觉得如果她摇头,他一气之下会闷死她。
秦晋桓松开手,低声道:“把衣服脱了,躺好。”
“真要脱?!”
“我怕爷爷进屋。”
“进来干什么?”
见爷爷的敲门声及喊声还在持续,秦晋桓没时间解释,快快说了句:“查房。”
穆语的全身肌肉再次紧绷,欲哭无泪:“难道非要让爷爷看见,他才会相信我们是夫妻吗?”
她刚刚已经受了一次奇耻大辱,再受第二次,她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秦晋桓满头黑线,不耐烦道:“把你的睡衣扔地上,你留条胳膊在外面都不会?快点。”
“哦。”穆语很不放心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有阴谋,所以脱衣服的动作犹犹豫豫。
“是不是要我帮忙才脱得下来?”秦晋桓再次作势上前。
“不不,不用,我能行。不过请你靠后点。”
见他往后坐了半米,只将脑袋留在被子外的穆语,这才在被子里将睡裙脱下。
才将睡裙拿出来,便被秦晋桓一把扯过,随手扔在了离床不远的地上。
他想了想,又快步走去抽屉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套穆语的贴身衣物顺手扔到地上,然后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穆语,见她乖乖地躺着,还算配合他,他这才走至仍被捶得作响的门边,慢慢地将门拉开半条缝。
“干什么?”
“怎么半天才开门呢?聋了吗?没听到敲门声?”秦孝挚边问,一双带着狡黠的眼睛边上下扫视秦晋桓。
并没有穿上衣的秦晋桓,并不回避他的打量,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很不耐烦地说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秦孝挚收回目光,慢声回答:“我已经查清了,昨天晚上的事儿确实是我冤枉了穆语,我现在向她道个歉。”
“没必要。”
“必须道歉,要不然我对不起她。”说话间,秦孝挚趁秦晋桓不备突然推开他,径直往里闯。
“爷爷!小语还没醒!别吵她。”秦晋桓故意慢一步,随即又快步追上,佯装生气地拦住他。
不过在这当口,他相信爷爷已经看到了一地衣衫。
“哦,我忘了年轻人都爱睡懒觉,也罢,那我晚点儿我再找她吧。”
秦孝挚这才快步出去,出去时还顺手将门带上了。
看着已然紧闭的门,秦晋桓一脸错愕。
此时的他,面色泛红,气息微喘,没穿上衣,再加上随意乱扔在地上的衣物,任谁都能看出这敲门的半晌功夫,屋子里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爷爷一直反对他和穆语在一起,按常理来说,爷爷看到他故意为之的这一幕,应该很恼火才对,但他明明看见了爷爷脸上隐隐挂着笑意?!
而他确信没看错!
这不是太诡异了吗?!
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
回头见还缩在被子里的穆语正怯怯地看着自己,他这才收回神思,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穿上衣服,一边捡起自己的睡袍套上。
刚被爷爷敲门声惊醒时,他就猜中爷爷会寻借口进屋查探他与穆语的亲密程度,所以赶忙把身上睡袍脱下扔地上,又把横在床中间的靠枕放回沙发处,不想准备拿掉穆语的抱枕时,发生了那场尴尬的意外。
想到刚刚两个人的“争执”,他心里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个女人,似乎有些意思。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有兴趣吗?
他见过的漂亮又聪明女人多了去了,这个女人虽然也漂亮,也算聪明,但原本不是他的菜啊!她不过是他拿钱签来的契约老婆,没什么独特之处啊!
而他所谓的花名在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别人看的。
今天怎么会感觉不一样呢?
真的太不科学了啊!
此时穆语正用被子裹着自己,小心翼翼地下床捡睡裙,见秦晋桓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马上用解剖刀指着他厉声警告:“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否则别怪我的解剖刀无情!”
有了防身武器的她,胆子大了不少。
秦晋桓双眸微闪,倒没再说什么,随即低着头走进了卫生间。
“无耻秦兽!变.态!神经病!”
穆语恨恨地咒骂,一边用湿巾狠狠地擦被他碰过的地方。
如果可以,她肯定得拿最厉害的消毒水把全身擦一遍。
穿好衣服,她正要下床,见秦晋桓从卫生间出来,她又僵住,紧握着解剖刀警惕地盯着他,心里捉摸着他要是靠近过来她应该采取什么措施。
好在出来的秦晋桓并没看她一眼,也没再和她说半句话,而是匆匆进了更衣室,不多时换好衣服就离开了卧室。她这才松了口气,随即进卫生间,刷了五遍牙,用洗面奶洗了十次脸,她却还觉得没洗干净。
正准备洗第十一次脸时,李香兰的声音在卫生间门口响起了。
“少奶奶,有人找您。”
“找我?!男的女的?”谁会来这里找她呢?穆语有些狐疑。
“男的。是……”
是亦涵哥吗?
穆语马上扔掉毛巾,说了句“我马上下去”,便从卫生间冲进了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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