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家,除了古清芳,她似乎没有什么亲人了,所以她还是非常珍惜古清芳的姐妹之情,但命运偏偏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让她与厉炎一直纠缠不清,事实告诉她,她与古清芳的姐妹情怕是彻底完了。
“清寒,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是我太草率了,是我看不情自己的心,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厉炎抚摸着她的秀发,收紧双臂,似要古清寒摄进他的怀里面,永不分离。
“厉炎,你这个混蛋。”古清寒吸了吸鼻子,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与无奈,如果她有责任,厉炎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只是现在的情况是,她几乎把所有的罪都独自吞下去了。
首先是失吻,再失身,怀孕,对不起姐姐,再流产,名声大大受损……
其实她并不知道,厉炎为了她,同样失去总裁之位。
古清寒觉得被逼得无路可走了。
“清寒,骂吧,只要你开心,怎么惩罚我都行,都是我的错,害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不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赌罪。”
厉炎紧紧的抱着古清寒,声音带着嘶哑,她难过,他同样难过。
这段时间,自责,内疚,惭愧,后悔一直吞噬着他日夜不得安寝,他知道,补偿再多也无法弥补古清寒那些伤害,他只想以后一直可以陪着古清寒,一直偿还到到老。
“厉炎,如果骂你能挽回我的孩子,我天天都想骂你,只是我们的孩子再也不回来了,他还那么小,就要孤伶伶呆那个冰冷的世界里,我的心好痛,只要一想到那个在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我死的心都有。”
古清寒一想到孩子,整个人又陷进无尽的痛苦中。
厉炎轻轻地捧起她满是泪的小脸,他的眼眶己然湿润了,大手轻轻替古清寒擦去泪水,慢慢的低下头来,慢慢地吻去挂在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吻完,如捧着一件珍宝般,使出所有的柔情吻着,最后落在古清寒的唇上。
唇与唇触碰,二人如触电般,古清寒才猛地回过神来,想推开厉炎,却己经迟了,厉炎己然夺占了她的柔软,她一阵异样的酥麻,在厉炎的温柔攻击下,她慢慢忘记了伤痛,本来僵硬的身子也慢慢的软了下来……
原来她心里虽恨他,他这样吻她,她并不是太排斥,从厉炎身上点点传达的安全感,让她骚动的心也慢慢的安定下来。
古清寒才知道,自己并不想自己想的那样坚强,她也需要一个有力的肩膀靠一靠。
窗外的皎洁的月光投射在这一对相依相儇的人儿上,清晰映出他们脸上那种深切的渴望、依恋、爱意、依靠……
古清寒感觉自己真的累了。
不想挣扎,不想反抗,想排斥吻着她的厉炎,身体却出卖了她,渴望一点点从心底燃烧着,让她不能自己,身子不自禁向他靠近,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内心那酥麻的异样是那般的熟悉。
数个夜晚,她就是靠着这略带粗糙的触感度过那难挺的日子,让她有一丝丝安全感,现在看来,不知不觉中,她己经是上瘾了。
“清寒,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补偿你和孩子,孩子没了,我比你更痛,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爸爸的责任,太粗心大意了,让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离开我们,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厉炎依依不舍放开古清寒的唇,磁性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那双略带粗糙的大手抚上去,一点点擦去未干的泪痕,再抚上那被吻得微肿微翘的樱唇,动作好轻,他的表情如此的专注认真,看向古清寒的眼神如看着一件无价之宝,舍不得她美丽的脸上沾上这忧伤的泪水。
他一连说了几个“对不起”,似一直说不够一样,如情人之间的呢喃。
他明知道对不起无法补偿那些伤害,厉炎还是一次又一次重复说着,只想减轻内心的罪恶感。
他幽暗而忧郁的黑眸里面溢满了愧疚,比起泪水,他的心在滴血……
“厉炎,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走吧!见到你我只会更加不开心。”
古清寒轻轻地拿开他的大手,躲闪开他那两道炙热的目光,同时刚才的反应让她感到恐慌。
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依恋上他了。
这感觉非常可怕。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情,或许她会考虑与他在一起。
只是,那些事情是她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伤痛,只要一见到厉炎,她就会不自觉想起那个己成形就夭折的孩子。
就算她没有见过那个孩子,她仍然可以想象到,那脆弱不堪一击的孩子——软软的身子,软软的小手小脚,蜷缩着身子,眼睛还没有睁开来,最大的动作就是在她肚子里面蠕动几下,或是张开嘴巴吮吸几下的孩子,他(她)还会对她赌气呢……
结果……
渐渐的,她的心又开始凉了。
古清寒轻轻推开厉炎,转过身子,目光点点变冷,她深深吸了几口冷气,痛楚从心窝袭来,一阵接着一阵,好难受。
“我不会再走开的。”
厉炎黑眸立即闪出慌乱,想再次抱着她,大手伸到一半,又无力的垂下来。
他又有什么资格求她原谅他?单凭他的三言两语吗?他未免过于心急了。
他的急躁只会把古清寒推得更远,他不敢,他害怕。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古清寒重新躺了下来,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小脸一片冰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同时转过身来,给厉炎一个冰冷的背影。
“好,你好好休息。”
厉炎抿了抿唇,看着她那个单薄的背影,不再去打扰她,今晚他己经满足了,最起码她不再像上次那么激动,还跟他说话。
厉炎轻轻吁了一口气,一种逃过一劫的释然,暂时他不敢奢求太多。
只能是见一步行一步,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再放弃她,放她走的。
窗外的月光投射在厉炎身上,在地上投出一个拉得长长的影子,孤寂而落寞,带着少少的垂头丧气,缓缓的向门口移动,在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把门关上了。
病房里面恢复了寂静,如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古清寒待他走后,再幽幽睁开眼睛,表情肃冷,目光定定看着某一处,找不到焦点。
回忆起厉炎刚才的点点滴滴,她知道,厉炎不会说假话的,他是诚意跟她道歉,并要负责任。
一个习惯俯视众人王者一般的男子,低声下气跟她说对不起,她也不是无动于衷,毫无反应。
正是这种悸动,她才害怕,害怕自己一旦深陷进去就不可能自拔,所以她才及早抽身而退,不给他半点机会。
再也不给自己任何机会再受到伤害。
一次的伤害足以给她难以忘怀的教训。
她不想再来第二次,这个男人身上有毒,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飞蛾扑火的危险气息,一不心就会粉身碎身。
思绪万千,扰乱她思绪,最后古清寒猛的甩了一下头,不敢再想,睡觉去了。
病房走廊外,厉炎静静长椅上,一动不动,如雕像一样长期保持着一个动作,修长的身材,冷峻的面容,忧郁的表情,心事重重,心有千千结。
从他身边经过的值班护士又是一阵心疼。
厉炎与古清寒的故事,医院流传着好多版本,大多数是传厉炎如何的痴心守候古清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一般人不敢相信高冷的厉总会如此痴情。
值班护士想上前叫他回房休息,但他身上无形散发出来的巨大的气场吓得她不敢上前,只能是远远的看着解眼馋。
秋意渐浓,古清寒在医生的嘱咐下,安静躺在室内静养,以防邪风入体,以免留下后遗症。
古清寒遵守医嘱,静心休养。
她认为这次流产的最大的原因,是她的身子底子差。
二十几年受尽冷眼的生活,她的命可以用杂草众生来形容,她那种生活环境,没有被饿死,或没有生绝症,能活到今天己算是奇迹了。
那个晚上后,古清寒有几天没有见过厉炎,半夜也没有找过她,如在蒸发了一样。
想到此,古清寒不由冷笑,认为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含水分高,只不过是三分热度罢了,什么一辈子,哄小孩吧。
正在胡思乱想,这时门被敲响了,特护去开门,一看来,令古清寒意外的,原来是JE的助理。
“古设计师,看你的脸色不错,真替你开心。”今天的助理一袭休闲装,比穿西装年轻几分,更有活力了。
“谢谢。”
古清寒礼貌一笑,心想,这家伙来干嘛,不会是过来帮厉炎传话的吧。
只见助理放下水果,傻愣愣的站在她床前。
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不好好的在JE上班跑来这里做什么?”
“古设计师,我是……来看厉总的,他生病好几天。”助理依然叫厉炎为厉总。
虽然厉炎现在不是JE集团的总裁,但是他一样敬他如总裁,并不想改口,他知道,厉炎早晚有一天会回去重整JE的。
他己经辞职了,厉刚的所作所为让他忍无可忍,宁可失业,也不想看着之前繁荣的JE一点一点败在那个嚣张的二愣子手上。
“哦?”古清寒讶然,随即,一抹担心闪过,问,“他怎么了?”
“厉总染感了风寒,看起来挺严重的,一直躺在床上,就在你的隔壁,早上我打电话给他时才知道的,特意赶过来看他,他也怪可怜的,一个人躺着,也不请特护,吃饭都是叫外卖,这样下去怎么行,以前厉总可是一个哈欠也不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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