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双舞轻叹口气,看了眼楼上的阁楼,她总觉的潇焕在那里,可却空无一人,双舞并没有大意,而是压低声音对林浅说:“你与潇焕的事,我师傅早已知晓,所以,一切看你了。你若能帮他渡劫,那我们大家自然会留着你护着你,但你若是不能,那么……话已至此,希望你心里有数。”
“你到底……”林浅话还没说完,双舞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明知天意不可违,可她师傅还是冒险选择了帮助潇焕,也许……不只是为了潇焕……更是为了彦家的江山吧……
林浅撇撇嘴,目送双舞离开之后心里有些不痛快,不是被提醒就是被威胁,她又不欠别人什么,怎么就过的这么不顺的!
林浅想着自己这一路走来,小心谨慎,八面玲珑,唯恐给自己惹出麻烦,可现在依然是麻烦不断,若细究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捉了潇焕,只要和潇焕沾边,自己总没好事!
“小菜蛇,那道士和你说什么了?”潇焕突然出现在阁楼上,手扶着围栏居高临下道:“快和我说说。”
“管你什么事!”林浅本就气恼潇焕给她带来的麻烦,此刻听到潇焕的声音只觉的心烦。
“菜蛇你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了。”潇焕皱皱眉,一条荆棘藤突然从地下钻出,缠绕住林浅的脚腕,将然拎了起来,潇焕看着倒挂在自己面前的林浅,舒心的笑了笑道:“现在准备告诉我了么?”
“有……有本事你放我下去!”林浅声音有些颤抖,她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是恐高的,难怪她身为一条蛇却宁愿在地上冷着不爱睡在树上……原来她这么恐高……
“没本事。”潇焕打着哈欠,没有再理会林浅直接进了屋,现在对林浅他除了这些小惩治以外也没别的办法,所以,只要林浅因为这些小惩罚不开心,他就可以开心了。
“你!你出来!放开我!”林浅被倒吊在空中,只觉的头晕眼花。
院里的小工和姑娘们虽然很想把林浅放下来,可他们更畏惧潇焕,这潇焕有本事用荆棘藤拴林浅,绝对不是普通人,而且,他住在林浅的屋内,还对林浅毫不客气,大家自然不敢在林浅开口前乱帮忙,谁知道是不是老板的男人呢,若是因为这事丢了饭碗,不值得。
潇焕在房内心情愉快的解开衣服,查看自己的伤口,经过昨日的休整,疲惫感几乎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这依旧深可见骨的伤口确实棘手,今天来的是双舞,若是下次晚忆来了……自己可就麻烦了。
若想在京城有恃无恐的过下去,必须要用点特殊方式疗伤才行!只要自己伤好了,那便没什么可担心了。
想着,潇焕便整理好衣衫,起身准备出门。
“潇焕,你放我下去……”林浅知道是想找别人救她也不可能,潇焕是妖,还是只老妖,他想困住自己,那别人是救不了她的,所以,她一遍一遍的叫着潇焕的名字,终于看到房门被打开了,连忙装可怜道:“我知道错了,日后什么都告诉你,你就放了我吧。”
“真知道错了?”潇焕知道林浅此刻的样子都是骗人的,毕竟自己被这样骗过,论演技,潇焕不敢轻视了林浅。
“保证。保证都告诉你。”林浅被吊着,小脸通红,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让潇焕觉的自己似乎是有点心软了。这小菜蛇的漂亮不同于一般蛇类的媚人,而是带着些许楚楚可怜的意味,一般人根本不忍心欺负一下。
“信你一次。”潇焕说着,荆棘藤像是听懂了一般,将林浅稳稳的放在了潇焕面前,又缩回了地面,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我一直没问你,那些是什么?”林浅本来想发脾气的,但是看看潇焕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总觉的有点不怀好意,便整了整头发,耐着性子询问了一下荆棘藤的事。
“那是我的鞭子。”潇焕随口答道:“荆棘一种植物。”
“那是植物?”林浅突然想到关于怎么养死花草的方式,便有了想法,热切的问道:“是不是平时也要浇水?”
潇焕点了点头,他不知道林浅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却知道一定不是好事,所以潇焕并没有多说关于荆棘鞭的内容,而是绕过林浅,道:“我要出去几天,有事我会回来的。”
“你去哪啊?”林浅突然想到双舞的话,担心潇焕出去惹事,便急切的跟着说:“这里还没装修好,你想去哪,我陪你。”
“不用。”
“让我跟着你吧,不然……不然我就不告诉你双舞说了什么。”
“你还想被我吊在外面吗?”潇焕不自觉的皱起了眉,他从来不喜欢受人威胁,就算是小事也不行。
“那我告诉你,你带上我行吗?”林浅继续争取道:“要不然你就别处去了。”
“快说。”
“双舞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我不能拦住你,那她就不保证我能活多久了。所以……我还是和你一起出去吧,你说呢?”林浅心知自己就算在潇焕身边也不一定能拦住他,更何况让他自己出去,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到时候若是连累了自己,那她也太冤了。
“她不会拿你怎样。所以,菜蛇,你不要拖累我!”潇焕背对着林浅,声音被压的很低,可林浅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我哪有拖累你!明明是你在连累我!”林浅皱着眉,抓住潇焕的衣袖说:“你不要以为自己厉害就可以这样说话了,我告诉你,你……”
潇焕抓着林浅的手腕,一把拉倒自己身前,狠声道:“你不要总想着用血灵咒束缚我,除了不杀你,不让你死以外,我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不要让我囚禁了你,珍惜点眼下的自由吧。”
林浅张张嘴,还没说话,就被潇焕推开了。
潇焕大步离开,没有丝毫迟疑。他知道双舞威胁林浅的话就是说说而已,不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事他不得不当真……血灵咒……始终是个麻烦,他只有让自己最快恢复状态,才能保证护住林浅,保住自己。
林浅气鼓鼓的站在那里,许久,终于自言自语道:“该死……我根本拦住他!”
林浅顾不得自己是不是丢了面子,因为在潇焕面前装可怜,装卑微已经成了习惯,所以尽管潇焕对她毫不客气让她出丑,她依然没觉得自己有多难接受,只是……自己果然拦不住潇焕!这个时候……难道要自杀才能把他找回来么……
林浅咬咬牙,径直下楼了,她没看到潇焕带着鞭子,也许鞭子还在土里,她要浇点热水,把那荆棘植物弄死,这样以后就可以少担心一点了!
想着,林浅走到火房,烧了很大一壶热水,从刚才荆棘藤钻出来的位置浇到了土里,如此反复了三次,这才放心的坐下来休息。她觉的只要是植物,经过她这样一折腾,一定会死了。
若是潇焕看到她这么做一定会笑,因为荆棘鞭虽然是植物,但却不是简单的植物,早年一直喝他的血,到现在已经完全不会被一般俗物伤害了。
更何况,刚才从土里出来困住林浅的只是荆棘鞭的影子,鞭子一直都在潇焕胳膊中隐藏着,从不离身,除了对敌,根本不会拿出来用。所以,莫不说荆棘鞭不怕热水,就算怕,林浅也没办法把鞭子放在热水里。
潇焕走在略显安静的街道上,淡然的样子与周围瑟缩着匆忙赶路的人截然相反,潇焕准备出城,想去找些道士或者有修为的妖物吃了,好用那些道士的精元来弥补自己的伤口,也好加快伤口痊愈。
可他还没走出多远,却被迎面而来的人拦住了。
“你是来杀我的。”潇焕语调看似轻佻随意,但其实他已经把力量聚集在手了,只等对方发出攻击时,他就能全面反攻了。如若没有衣袖的遮挡,定然可以看到力量聚集处,胳膊上的荆棘鞭如同爆裂的血管一般血红,影子般的尖刺若隐若现,随时准备护主。
“你认为我想杀你?”晚忆和善的笑了笑说:“我不仅不会杀你,还会帮助你,这话你信吗?”
“不信。”潇焕从不轻信任何人,如果一定要他信点什么,那他宁愿信林浅的眼泪,也不会信晚忆对他无害。
“你进京没有拦你,这还不算……”
“废话少说,你若不是来杀我的,那就让开。”潇焕邪魅一笑说:“若想让我相信你,那你不妨去给我找几个道士,让我吃了,也好表示你的诚意,如何!”
“切勿再造杀孽。”晚忆知道自己这道士身份,只会让潇焕反感,但他必须在潇焕出城之前拦住他。
“哼!”潇焕眯起眼睛,勾出一抹怪异的微笑,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道:“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显示你的慈悲,你若真慈悲,就该杀了我为民除害,帮我之说又从何而来!可笑!既然你不想杀我,那便让我走,人各有命,更何况我是妖,你如何管得了。”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9499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