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科长,快请客!快请客!”大家围住何琳嘻嘻哈哈地嚷嚷着。
科长的人选已经公布,是何琳。
“谢谢大家,谢谢你们对我的关怀和帮助。今晚XLCT不见不散。”只见,何琳淡扫的眉毛往上一挑,一丝得意的微笑掠过她善于逢迎的唇际。
“祝贺呀!小何,恭喜荣升,以后好好干,前途无量啊!”王处长,走过来。
“谢谢王处长对我的提拔,我听说,这次您为我的事,说了很多好话。”何琳急忙走上前,紧紧地握住了王处长的手,“王处长晚上一定赏光呀!”
“好的,好的。”王处长说着,眼神偷瞄了一眼乐乐。
乐乐坐在那,装作看文件。实际上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对于郝乐乐这种一心想往上爬的人来说,扼住野心比掐住脖子更让她难受。乐乐感觉有一种无可奈何的烦躁感束缚着她的身体。
她本想装出无所谓的样子,但实在控制不住自己。她站起来背着包往外走,边走边说,“王处长,我肚子疼,请个假。”
“何科长是你的领导,你要跟何科长请假。”王处长故意拉长了声调,而且把“何科长”三个字重读了一下。
“何科长,我肚子疼,请个假。”乐乐没有回头,依然是边走边说。
“好的。好好休息。身体要紧。”何琳看着乐乐有些微颤的背影,投去了冰冷中还挟着一丝得意的目光。
自从,何琳成了郝乐乐的领导,郝乐乐的好日子就不复存在了。
食品科有什么好事,郝乐乐从来不用想。最可恶的是何琳还经常在召集大家开会的时候,故意不通知郝乐乐。郝乐乐被边缘化了。
为了让自己在单位里不至于太尴尬。起初,郝乐乐还经常以请假为由,不来上班。何琳由于刚上位,也不想做得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过几天,郝乐乐自己就发现这条路走不通了,因为她的工资单上,钱比先前少了一半。
真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只得乖乖地回来上班了。
记者报道出上哇村村民很多人食物中毒。
上级部门责成质监局立即派人去调查核实。
因为是个苦差事,没人愿意去,何琳就派了郝乐乐去。
郝乐乐怒火中烧,愤怒的脸扭曲成一种奇怪的样子,她感觉有一股无名火憋在胸口,像要炸开。
但她用手在脖子下方抚摸了几下,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怒火强行咽进肚子里。
可是,虽然千般委屈。
但,她清楚地知道,她别无他法,除非她不想干了。官大一级压死人。
除了食品科,其它科也都各派了一个人,他们一行十一人坐着单位的面包车,来到了上哇村,上哇村在一个山脚下,出门就是巍峨的大山。
这里风景很好,抬眼望去,半山腰上郁郁葱葱,一片片绿色,让人心旌荡漾,有葱绿,有浅绿。乐乐不觉有了一种,推开世俗烦扰,寻找梦里桃源的冲动。
可是,山脚下却是另一番景象。溪水浅浅的,有点混浊,秧苗耷拉着脑袋,就像无精打采的乐乐。
不过,没有了城市的喧闹声,没有了城市的车水马龙,乡村的宁静暂时还是能够平息了乐乐心烦意乱的心。
他们先去了村委会,村支书是个老人,满头白发,脸上也是沟沟壑壑的,人看起来,厚道老实,有着中国农村老人特有的朴实。
“我今年五十五岁,在这里已经待了半辈子了,我们这以前,山清水秀,喝水都是直接去河里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支书还在讲着。
郝乐乐已经抛锚了。
才五十五,我还以为七十五呢,农村人真显老呀,她联想到自己的爸爸,比老支书还大两岁,但看起来,跟老支书是两辈人。老支书像自己爸爸的爸爸。
老支书又给他们大概介绍了一下中毒的情况。然后便领着他们随便去了一户中毒的人家。
一进门,乐乐就被屋里的贫穷给震慑到了。
因年久月深而布满裂痕的黑色墙壁,让本来就黑的屋子更暗了。一张桌子破烂不堪,桌斗用几根铁丝固着。凳腿晃荡着好象要倒了似的。地板是连水泥都没有铺的硬泥地。
脏乱的床上坐着两位穷困潦倒的老人,满脸沧桑,破旧的衣服仿佛在述说着他们的辛酸。
乐乐真没想到,同一片蓝天下,竟还有这么可怜的穷人。当城市里的人被感情困扰的时候,他们竟然还在为温饱挣扎。
他们跟老人攀谈了几句,然后,采集了他们吃剩的饭菜的样本,带回局里检验。
临走,他们每个人都偷偷给两位老人的灶台上放了一百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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