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梦幻璃殇
一双温柔的手从后面搂住赛不停扭动的身体,温柔道:“赛······”
赛吃惊地回过头,银色宛如月刀般亮洁犀利的眼眸正注视着赛。
“好美······”
“呵!是吗?”棃银轻笑了一下,但发自内心的笑容无法收敛,连触碰赛脸的手都变得更为轻柔。
“棃银学长,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只许你泡,不许我洗吗。”棃银揽住赛的腰,银色的长发缠绕起赛的身体,慢慢包裹。
“好长啊······一直没剪吗?”赛托起水中的银色长发,轻轻抚摸着,对于这种闪着亮光的稀有之物开始了赞叹。
“因为赛说好看,所以一直留着······”棃银说这句话时,故意干咳了一声掩饰内心的慌乱。
“是——是吗!”赛尴尬地咧着嘴,对于自己的无礼要求感到羞愧难堪,“没想到小时候的话你倒挺认真······”
“只要你喜欢就好。”
“哦……”棃银说的这句话令赛不知道怎么去接,只能静静地僵在原位置不敢动弹,任由那柔软的长发在身体上飞舞,摩擦,碰触。
痒痒的,软软的,很难说出那种奇怪的感觉,尤其身后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走廊上
幽阑和萨奇导师正赶往赛的房间。
幽阑一脚踹开门,开始了高调的出场,“啊咧咧!亲爱的赛醒了吗——哎?”
看着凌乱的床铺,幽阑扶了扶眼镜,“这臭小子!又跑哪了!连审判官都不见了——”
萨奇淡定的挨着床坐下来,奚落道:“这种情况说明赛恢复得很好,你就不用担心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幽阑挠了挠头,“可这不见人,怎么和元老院交代?”
“幽阑,这是你的楼层,想找赛不难吧?”萨奇悠悠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接下下来的时间让他离开床去干活有点困难。
“那是,赛这小子老逃课,我可是专门为他加强了结界,应该——跑不远。”幽阑托着下巴开始思考。
“那你好好想想他会去哪吧,我先休息一会儿。”
“你们在这里是否太过悠闲了?”
一个淡蓝色微卷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
“黎生!你怎么来了?”幽阑惊愕得嘴差点掉下来。这个孩子跟着的人可是学院里资历最老的前辈,自然身份也要尊贵些。而且他们瞒着水黎社对学院的孩子进行审判,这要是被发现——
萨奇则不慌不忙的坐起身,叹了口气,“黎生,你还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没办法的事,毕竟审判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水黎社的使者们可慌了神了,本来想着不知道这世间万物又是哪个罪恶至极的人或是哪个倒霉蛋碍了白斯•诺恩的眼了,却没有想到,审判官竟然会将审判的目标定位到了我们学院无罪的学生上, 这会给学生们造成精神负担的,且审判竟然在魔族的盛宴上进行,你们不觉得诡异吗?”
“额……”萨奇和幽阑面面相觑,想着该怎么跟黎生解释。
黎生看着两个面色凝重的人笑声道:“你们该不会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吧?”
“黎生——元老院的人没有和水黎社交代吗·····”
“交代什么?”
“这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为了让蓝灵之吻不落入外界之手·····没和你说——吗?”幽阑扶了扶眼镜,尽量使自己镇定。
“什么!”黎生抓住幽阑的衣襟。
幽阑冒出了冷汗,尴尬的地笑笑,“你先冷静下······哈哈······”
“蓝灵之吻亦正亦邪,落入魔族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元老院一直想将其收为己有,以繁荣我院,不过很难,一直没有着手进行,如今却推出赛?虽然审判有建立契约的可能但必须先经历生死的月之审判才能进行第二项,万一第一项就被——他们可真敢拿学生的命去赌!”黎生火冒三丈,“水黎社一直作为元老院的制约方,对于元老院所做的事情一而再的忍受,但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别着急!别着急!”幽阑伸出手不停地向下摆动,哄道:“不管怎样,契约已成立了哈·······”
“那就更不行了!近日将迎来嗜血之月,赛既然接受了深渊魔灵,身上的暗气会太过招摇,不免会被恶灵看上,我必须带走赛。”
“嗜血之月······”萨奇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是赛有危险吗!”幽阑紧张的握住黎生的手。
“可以这么理解。”黎生浅浅的蓝眼于无声处沉沦,深邃······
“那什么是嗜血之月?”萨奇交叉环抱着双臂,抬眼看着黎生。
“那起源于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大片的鲜红的彼岸花将伴着一个女人哀婉的歌声从地狱深处升起,进行着血的杀戮······学院已经加强了结界,只要没有人擅自离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赛呢!”幽阑紧张道。
“赛这孩子这俩天将由水黎社的人接手,转至——”
“我不同意!”
“棃银!”
大家闻声朝门口看去,只见棃银抱着赤裸上身的赛走了进来。
“赛!”幽阑慌忙跑过去,“乖乖啊!”
“没事,他只是睡了·····”棃银爱怜地低下头看着赛那张酣睡可爱的脸。
幽阑松了口气。
“棃银,我正想问你呢,这次审判——是学院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黎生的眼睛坚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要故意刺痛棃银的心。
“元老会已同意,我只是负责执行,怎么,威胁到水黎社的利益了吗。”棃银的声音深沉,语气沉稳淡定,如北风从湖面划过那样冰冷干脆,没有一丝感情。
“只要是为学院好,水黎社当然没有意见,但——你们是否太过冒险了!万一失手,这对学院——”
棃银抢先回答,“我们成功了。”
“哼!成功了?连赛都要不顾了吗!他万一出点闪失,你怎么和九泉之下的里欧交代——”
“够了!”棃银深沉的低吼声带着无助的无奈的愤怒。
“额——别伤了和气嘛,有话好好说——呵呵!”幽阑劝道。
“好一个囚笼似的爱!你的枷锁,这孩子总有一天会挣脱的!”黎生甩袖夺门而去。
棃银低着头不说话,却能看到他的喉咙不停地吞咽着。
“呵呵,黎生的话你别在意·····”幽阑拍了拍棃银的肩膀,“他就那样,整天揪茬的,你别理他。”
棃银抬眼道:“那你们呢,你们是怎么看我的。”
“额······”幽阑挠了挠头,舔了舔发干的唇,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
萨奇转移话题道:“先把小赛放在床上吧,不累吗?”
“啊!我都忘了!”幽阑一拍脑袋,伸出了手臂,“来,棃银,把赛给我吧。”
“不!”
幽阑被棃银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一时不知道语无伦次,“那……那……那你来放可以吗?床比较软,应该睡得会舒坦些……”
棃银躲闪着幽阑的目光,为自己刚才的过激行为感到抱歉,却又说不出口,只得僵着身子走向床,将赛轻轻放了下来,低喃道:“赛知道的话会原谅我吗……”
幽阑和萨奇互相看了一眼,叹息着低下了头。
你的泪
轻柔的敲打着我心房
怎奈
只能于无声处任它静静流淌
彼岸花
盛开在那遥远的美丽国度
嗜红的双眼
映出无声的火焰
蔓延迷离的忧伤
发丝飞舞
轻雾渺渺
爱化成一缕烟
你的笑
随风抹去悲伤地回忆
何以
只能于虚幻处绽放倩影
静立在那寂静的高塔
俯望“火海”蔓延至冰冷的垣墙
璃悠念着一首诗。
那是金黎写的,一个关于他自己和嗜血之月的诗。
“迷离飘渺的雾为夜添上梦幻的面纱······隐约的高塔矗立于大片的红色彼岸花中······身着蓝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塔台忧伤的观望······凄美的爱情呢——”璃悠玩弄着垂落在耳边的发丝,戏谑的看着窗外的银月,“你说呢?金黎?”
金黎一如平常的雕像之态,静坐在扶椅上,微闭着双眼,鼻息间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璃悠转过来身,嗜血的双眼泛着残虐的光,慢慢的走到金黎面前,“你最爱的蔷薇庄园从不会让任何人踏入,也没有听说过你有饲养东西的嗜好,那——能否解释一下,我亲爱的魔王大人,白斯·诺恩为什么会出现在您的蔷薇园——而且——貌似和圣宴还有点关系呢,甚至——和即将到来的嗜血之月也有关吧······难道您参与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璃悠俯下身子,獠牙露出,冲金黎笑着。
金黎慢慢的睁开眼,淡淡的转过头,看向窗外,“我只是你心中的王······而已······”
“哼!你还是这样呢!”璃悠修长的手指勾起金黎的下巴,“魔王的位置非你莫属,你就那么想轻易让给别人吗?在大选来临之际,其他恶魔已经着手准备,你却这个节骨眼上生事端,这将来何以使人信服!”
“呵!”金黎轻笑了一声,打开了璃悠的手,璃悠不解地皱紧了眉头。
“我并没说放弃,至少是千年前,尽管那个位置是那么的肮脏与残暴,但也只有那个位置——能保护我最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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