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估摸着傅女士醒的时间到了医院,每个人跟她打招呼的时候都带着意有所指的笑容,害的她眼皮一跳,下意识的以为段景行那厮又作妖了。
她蹬蹬蹬走到二楼,门还没推开就听见了傅女士温温柔柔的声音。傅砚心下担忧,也不知道什么病这么厉害,把傅女士都折腾的没力气大声说话了。
“小景啊,我这病真是麻烦你了,昨晚上挺辛苦吧?”
傅女士看着人眼下的青黑,觉得十分过意不去,这病不仅麻烦自己女儿丢下工作来照顾她,而且还得麻烦好姐妹的儿子加班。为表歉意,傅女士够着手去倒水。
见她这动作,段景行赶紧帮她倒了一杯水,笑着开口:“傅姨,这都一年多了,您怎么还这么客气。阿砚的妈妈就是我的妈妈,我不觉得麻烦也不觉得辛苦。再说了,小时候您跟我可没有这么生疏。”
傅女士也跟着他笑了,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傅女士眼中笑意渐深:“说起来,你俩小时候还订了娃娃亲吧?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万一我要真有什么事儿,阿砚还要拜托你多照顾照顾,我记得她小时候老跟着你转,见天儿就去找你。”
大概是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精神紧绷了大半宿的段景行明显放松了下来,眼里露出几分温柔。可就在此时,他脑海中又闪现出半年前的事情,脸上划过一丝落寞,可惜啊,当年跟在身后的小姑娘现在对他避之不及。
一听傅女士有畅谈小时候那些囧事的打算,傅砚赶紧推门走了进去,将买好的青菜粥递给床上的人:“妈,吃点东西吧。”
“哎哟,阿砚,你昨晚熬到几点才睡的?你看看你那脸色,工作忙没睡好就不要过来了,这儿有小景……”
对于絮絮叨叨的母上大人,傅砚几乎是无奈地打断道:“妈,我是你女儿。”
言下之意便是她不放心把傅女士交给不相干的人,一旁的段景行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也不生气,反倒是凑上去笑着附和:“傅姨说得对,一个女婿半个儿嘛。”
见那人还在胡乱认亲,傅砚站的稍微远了点,正想着跟她妈解释解释这个莫须有的女婿。没想到干掉一碗粥的傅女士,精神抖擞的表示不需要她了,挥挥手说道:“你俩挺久没见了吧,快去吃午饭吧,医院有护士呢,别管我。”
傅砚颇为无语地看了一眼时间,十点半不到吃的是哪门子的午饭。眼见着事情发展的越来越偏,她终于忍不住说道:“傅老师,你什么时候改行拉郎配了?”
傅女士笑着骂了她一句,催着俩人赶紧走:“你俩还用我拉?这不一早就定好的,快走吧,让我清净会。”
傅砚还想跟她多说两句,没想到段景行径自拉着她往外走去。VIP病房单独在一层的好处就是来往人少,她可以就在这儿跟面前这人把话说清楚。
“我妈生病一年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段景行一怔,显然没想到傅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沉默了几秒,他还是出声解释道:“傅姨不让我告诉你。而且,你那个时候状态不好,告诉你也无济于事。这件事情我去处理就行了,你放心,我隔半个月就会带团队回一次国,傅姨现在没有大问题。”
听到这里,傅砚在心底道了声原来如此。原来,那个时候他定期消失是因为傅女士。想来也是,她当时因为工作的事情总是失眠,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如果她当时知道这件事,好像也并不能回来做些什么。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这次确实是段景行帮了她。想到这里,傅砚开口说道:“这次是我欠了你人情,我以后会还。但是,段景行,你不要在我妈面前乱说话。”
一听这话,刚才还一脸温柔的人转眼又露出肆意的笑容,一步步靠近她,而后低声问道:“你怕我说什么?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傅砚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冷漠地开口:“我们已经分手了。”
段景行眸光一沉,勉强笑道:"你到底怎么了?"
见段景行一副丝毫不知情的样子,傅砚倏尔一笑,一字一句重复那天听到的:"谈恋爱不过是玩玩而已,玩谁不是玩。段医生,以后请自重。"
话音一落,傅砚趁人怔愣的瞬间便推开了他。瞥见那人脸上罕见的懊恼神情,她自嘲般地勾起唇角。
谁的青春没有点儿隐秘的小心思,可段景行明知她难以信任别人,他还义无反顾地捅破这层窗户纸,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傅砚,我……"
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段景行张了张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他一直以为傅砚是气他缺席了她的生日,也以为她说分手是在使性子。出乎意料的是,傅砚第二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傅姨那儿旁敲侧击竟也问不出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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