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慎言小坐了片刻,感觉坐蓐针毡,浑身不舒坦。
凉妹妹怎么了?房间里什么时候开空调了?
零下一度的那种。
临近夏末,初秋将至。
秋,早已悄无声息的迈进。谁会想不开用空调?
白慎言尴尬的告辞,溜之大吉,他实在是太没骨气了,屈服于凉妹妹的威压。
“那啥,凉妹妹我先遁了,突然想起还有点事~”
姜凉也不挽留,白家二爷,向来是个爱自由的,潇洒不羁,不喜欢被拘着。
下午,白谨言来公寓例行检查。
幸亏白慎言溜得早。
白慎言怕极了自己的大哥,脸一板,眉一挑,威面八方,那就是现代的铁面无私的包大人!
检查的时候,姜凉突兀的问:“你说,如果一个人不爱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积压心底已久,经过深思熟虑。
白谨言不语,他也想知道答案。
手指下意识摩挲腕表。
心口轻颤,微微悸动。向来严谨的面庞有一丝的松动,不经意的带上柔情……
他和阿茗,会有结果吗?
一声声的询问,有力的扣击他的心口。胸膛逐渐发热,戴茗的容貌,强势的闯入他的心扉……
两人相对无言,室内一片寂静。其实,答案自在心底。两人都分外清楚,早已明晰。
姜凉扬唇轻笑,眼尾上挑。满目的疮痍,一片苍凉,说不尽的嘲弄:“我们倒是挺像。”
语气中,满满的厌世与颓。
嘲弄,他自己。
“陪我出去喝一杯吧。”姜凉轻声道。
不行,白谨言严肃摇头,你的身体不允许。
姜凉颦眉想了想,再道:“我看着你喝。”
姜凉有个毛病,喜欢看着人家喝酒,过过眼瘾。本身,他也不大喜欢喝酒,性质和看阿笙吸烟是一样的。
常言道,借酒消愁,那他就是看酒消愁。
白谨言没有出声,他确实想喝酒,他把自己束缚的太久了······
他的酒量很好,莫说千杯不醉,但也相差不远。平时也自律克己,从未醉过。
他已经好些年没碰过酒了,也不知道酒量有没有退步。阿茗曾经说过,她不喜欢喝酒的人。
但这次,他想放纵一次。他会藏好的,不会让阿茗知道。
终是答应,浅声道:“好。”
初更时分,两人现身街口酒吧,要了一个包厢。
瓶里的酒,一杯接一杯,不断的注满桌上的酒杯。
随着时间的流逝,倒酒的人,手劲越发不稳,微微的颤。
酒水从杯中溢出,顺着杯沿,缓缓留下,蜿蜒曲折,宛如银蛇。
酒水流至持酒之人的手腕,透明的酒杯,将淡暖的晕色,折射出妖冶的光芒。
姜凉坐在一旁,提醒道:“溢出来了……”
白谨言恍若未闻,醉意朦胧,面色潮红,抬起一双眸子。
终日的极寒,不知何时,已然化开。
罩着浅浅的水雾,晕染着涟漪,一片潋滟。
懵懵懂懂,充斥着迷茫。
看姜凉的模样,朦朦胧胧,轮廓慢慢模糊,不断幻化……
白谨言努力睁大眼,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姝颜。
抬起手,小心翼翼的凑近对方。
做他一辈子都不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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