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样云淡风轻,又那样志得意满地看着她:“怎么?不说句谢谢吗?”
梁浅默默看着这个今天解救了她的人,也是引起这些祸端的人,一时不知自己该不该回答。
此人的这副表情看得人想要磨牙霍霍,梁浅“呵”了一声,似冷哼又似苦笑,她低头看看自己,“真是谢谢您了。”
这女人的这番自嘲,引得裴一白深究似的眯起了眼打量她:“可我一点也看不出你在感谢我。”
“看不出来可不能怪我。”
电梯“叮”的一声抵达地下停车场。梁浅深深吸了口气,脱下西装还给他:“你来我们公司应该是有正事要谈吧,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就要走出电梯。
可这时,一只手自后扣住了她肩头。
梁浅回头,见他用下巴点了点她手臂上的红痕:“你有必要去趟医院。”
梁浅笑了下:“我现在还分不清你是敌是友,想必你也是。所以,目前为止你还不必费心思来拉拢我。”
听她这么说,裴一白忽的双眉一皱,但很快眉心就舒展开来,恢复一贯的浅淡笑容:“男人对漂亮女人献殷勤是种本能,浅浅,别对自己这么没自信。”
能把一句揶揄说得这么委婉,梁浅倒是挺佩服他这点,可她来不及回敬他些什么,电梯门已经应声合上,表情懒懒目光锐利的男人消失在门后。
梁浅看看手表,即将10点。
她的车就停在不远,梁浅找到自己的车,倚着车身蹲下。她正思考接下来该这么做,很不巧的她的电话响了。
看号码,是梁宁来电。梁浅正要挂断,却中途改了主意,按下接听键。
“梁浅,你现在在哪?”
梁宁语带满满关切,兴许正当着梁老太太的面打这通慰问电话,梁浅沉默地听她继续演:“我让司机送你回家,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你就别生气了,好么?”
“梁宁。”梁浅冷冷打断她。
电话两端都沉默了片刻,梁浅这才笑一笑,说:“不是只有你会装可怜的。”
说完不等梁宁反应,她已挂断电话。下一秒,不远处响起周秘书那满带诧异的声音:“梁浅?!
梁浅扭头一看,周秘书就站在自己车前。
“你蹲这儿干嘛?”周秘书满脸不解。
梁浅摇着头低声说:“没事……”
见她蹲在那儿迟迟不动,周秘书上前拉起她,立即看清她衣服上的水渍和手臂的红肿:“怎么回事?”
梁浅这才眼泛泪光硬笑起来:“真的没事。”
周秘书像是真的气着了,侧脸绷得很紧,不由分说拉起她调头就朝他的车走去:“我送你去医院。”
“你不是10点上班吗?”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心情上班?”
梁浅这才依从着,跟着他上了车。
周秘书启动车子,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抽了纸巾给她:“你真的吓到我了。”
“怎么?”
“我起码十几年没见你哭过鼻子。说吧,到底怎么了?”
这一天梁浅没回大宅,打算在自己的小公寓里住一晚。却迎来了不速之客。
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站在外头的梁宁,梁浅思索片刻,还是开了门。
梁宁看看她手臂上贴着的烫伤药膏,再看看她手里拿着的红酒杯:“挺有情调啊,躲这儿自斟自饮来了。”
梁浅懒得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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