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细碎的野花,开在田埂上,我爱极了她们泼辣辣、傻乎乎的模样。
今生今世,来生来世,我都叫不全她们的名字。但这不妨碍我爱她们。对她们,你不能说爱,用喜欢这个词,她们也会脸红。
那些细碎的野花,都是母亲的干闺女,母亲荷锄走过田埂,她们就一拥而上,抱住母亲的脚脖子,母亲走一路甩一路,甩不尽的香,甩不尽的叽叽喳喳,总有一两朵小淘气,钻进母亲鞋窠里,跟着母亲回家。
那些细碎的野花,整天都笑嘻嘻的,好像生来就没个烦恼。每当烦恼的时候,我就想想她们,想着想着,我就有些脸红。
那些细碎的野花,开在画布上,星星点点。昨天,我从展厅走过,她们齐刷刷地望着我,怯怯的,全都抿着羞涩的嘴唇。
那些细碎的野花,开在霓虹灯下,散发着暗香。今夜,我穿过一条幽暗的街,仿佛穿过坑坑洼洼的田埂。一群野花又一群野花,她们探头探脑地打量我,其中一个,还用跟我一模一样的方言,低低地,叫了我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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