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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洁在洗手间被抱起来 美妇在男人胯下哀求_为希希打call!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他们聊的话题,基本都围绕着设计铺开。我插不上嘴,万般无聊的我,从书包里掏出了原先就准备在火车上看的龙应台的《目送》。

当我看到“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的时候,我再一次猝不及防地想起了黎丘齐,这个在我的思念里进进出出的人。我进不去黎丘齐的内心,如同龙应台进不去她那得了阿兹海默症的母亲的内心一样,或许我的比喻不够恰当,可这种字里行间的感官冲击,却如同即将退却的潮汐一般,将我卷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这种沉吟的,让人窒息的痛,缠住了我的手脚,将我不断地往下拉拽,直到我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直到我甘愿以死谢幕。

“张希希?”黎麦齐的声音随着夜幕地降临响彻耳际,竟带着无限的温柔,将我从万劫不复里拉回现实。泪水干涸,脸也早已随着泪水地蒸发而带走了所有的热气,泛起冰凉的白。

黎丘齐无时无刻地不在拨动我的心弦,即使现在我们的距离随着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远,即使两年后,我们之间隔着四千两百多公里,他仍然是我无法摆脱的梦魇。他就像是一个强力的磁场,牵动着我。一行字,就让我想起他;一句话,就让我万劫不复。

黎麦齐是看见的,我这副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鬼样子。他将自己的整个身体挡住了所有人窥探的目光,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将我与外界彻底隔绝。

他凑得我很近,近到我能从他的呼吸中辨别心跳的频率,近到即使环境昏暗我仍然能够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他就这样矗立在我面前,将手伸向我。

在我和他相识的年岁里,他曾无数次地向我伸出手。他的手温润,干燥,可以将我的整个手包裹在其中。他给了我足够多的支持和力量,让我可以义无反顾地去对抗困惑和思念。我是依赖他的,可是,光有依赖又有什么用呢?

“张希希,陪我去餐车车厢买饭。”他的声音不露声色地沉静。

我没有一丝犹豫地抓住他的手,随他逃也似地离开了那个狭小的空间。

黎麦齐就这样拉着我,穿过车厢,穿过人群,穿过纷乱的行李。亦如2010年的尾声,他拉着我,穿过树林,穿过布满烟火的天空,穿过时间的接缝,道一句:“希希,新年快乐。”

只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是明了的,他应该比谁都清楚,因为我同他是如此的相似。我们都爱着一个人,于是大多数的时候,我们感同身受。

我随着黎麦齐走过三、四节车厢,又随着他停了下来。

“张希希,你要吃什么?”

“随便。”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这里没有随便。”黎麦齐生硬地回答。

我叹了口气,“那就回锅肉吧。”我报了个餐牌上最先入眼的菜名。

“五份回锅肉饭。”黎麦齐居然叫了五份一模一样的。

“他们万一不喜欢吃呢。”

“爱吃不吃。”黎麦齐把一张脸,冷成了冰点

黎麦齐从皮夹里拿钱付账的时候,我瞥见了他钱包里那张陈嘉晔口中的所谓的女朋友的照片。我心里的好奇被那张照片勾引了出来,我顾不得那个因为我还冷着脸的黎麦齐,一把将皮夹夺了过来,仔细端详起那张照片来。

照片中的女孩子穿着一件驼色呢外套,乌黑的半长发直直垂垂地搭在肩膀上,隐约露出的极小部分的脸颊看不清样貌和表情,可我却立刻认出了这个人,这个人,分明就是我啊。

我穿去N市的驼色呢外套,我还没有经过雕琢的、懒得打理的黑长发,我正对着那一片白墙乌瓦摁着手机快门的身影,被记录在这张长宽都不足五厘米的小小相纸上,被妥贴地安放在黎麦齐钱包的内侧。

这个人们口口相传的、被称作“黎麦齐女朋友”的女孩子,这个可以上Discovery的神秘女孩子,居然是我?

我指着黎麦齐钱包里的照片说,“这个……”

黎麦齐迅速果敢地从我手里把钱包又抢了回去,又迅猛地将钱包插回裤子口袋里。

“张希希,随便翻人钱包很不礼貌诶。”

“黎麦齐,那随便拿人家的照片就礼貌了吗?”

黎麦齐没有说话,把头低得老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干嘛把我的照片放你的钱包里?你当我可以镇宅辟邪是不是?我这个挡箭牌好不好使?”就是这张照片,让我成了黎麦齐后援团的头号猎杀对象,就是因为这张照片,我成了所有人研究的对象。我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恶狠狠地说。

“我……”黎麦齐欲言又止。

“你什么?”我锁紧了眉头,满脸都是怨念,仿佛就因为这张被黎麦齐放进钱包的照片害得我被误会得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一样的怨念。

黎麦齐将所有解释的话斟酌了再斟酌、咀嚼了再咀嚼,却最终化成了“对不起”这三个字,吐了出来。

没有解释,没有原因,只有那句对不起。可是,对不起有用吗?这三个字,在我听来,到更像是一种默认,默认他将我当成了抵挡桃花的工具、默认他将我用作躯干骚扰的利器。这样毫无意义的对不起,能抵过我被林敏之关厕所、泼冷水的屈辱么?能抵过刚刚车厢里那三束想要窥探秘密的八卦目光么?

“黎麦齐,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比你嫌弃我丑的时候讨厌你,比你嘲笑我笨的时候讨厌你,比任何时间都来得讨厌。

我转身就跑,朝着和列车运动相反的方向跑。仿佛这样,我的每一步都会比在陆地上,离原地站定手足无措的黎麦齐更远。

我一个人,穿过刚才黎麦齐带我走的路,向着第十二节车厢跑去。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条路,居然要比来时显得更加漫长和艰辛。

我气喘吁吁地闯进郭菲他们所在的隔间,把手机、零食和书统统塞回书包里,留下面面相嘘的三个人,出了隔间。

还没有走出十二号车厢,我就又碰上黎麦齐,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我要去的方向。

“你拿包干什么?”

“明知故问。”我使劲想从他与座椅的缝隙间钻过去,可努力了好一会,我还在原地站着。

“你还是老实在卧铺车厢呆着吧。”

“我在哪里呆着要你管?”我到底是气黎麦齐滥用我的照片,还是因为这张照片引起的一系列连锁反应?好像这一些都不足以让我气急败坏如此,可又是为什么,我非要生那么大的气呢?

“你一个女孩子坐一晚上真的不合适,回去吧,好吗?”黎麦齐的声音酥软的犹如水果软糖,可我早过了那个给糖吃就不会哭闹的年纪了。

他见我仍然去意已决,竟用双臂将我夹紧,将我抱了起来。

我慌乱地大叫,引来走廊上来来往往乘客的侧目。

“黎麦齐,你要死啊。”

“你是要我这样抬你回去,还是自己走回去?”黎麦齐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在没有引起更大的注目之前,我选择了妥协,我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成为焦点。

他可怜兮兮地跟着我,将我送到隔间门口,见我对他的态度依旧没有和缓,又开口道,“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依旧冷着一张脸,没有理会他,拉开隔间的门,走了进去。这一次,黎麦齐没有跟进来,而且,整个晚上,都没有再进来过。

时至半夜,对面床铺上的李鸿宇和陈嘉晔已经起了鼾声,我躺在下铺翻来覆去睡不着,上铺传来郭菲的声音。

“你还没睡?”郭菲将头探出上铺。

我含糊地嗯着。

郭菲从上铺爬下来,坐在我的脚跟处。

“你知道,黎麦齐他喜欢你吗?”郭菲将身体靠在隔间的墙上,将自己蜷在下铺的一角。

不是她觉得,也不是我觉得,不是所有人觉得,郭菲的这句话,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人尽皆知不需要揣测的事实。

黎麦齐他喜欢我。犹如醍醐灌顶的一句话。

我好像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发火,会觉得黎麦齐讨厌了。我的恼怒并不是源于他自说自话将我视为挡却桃花的工具,而是这个我不想承认的,但却确实存在的,他喜欢我的事实。

原本这个事实只是一个虚化的、飘渺的假设,然而,不知不觉间,它在各种论证和实践中被证实、被确认,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成了不会因为我的意志而转移的真相。

这是一份我没法回应的现实,虽然我承认,某些瞬间,我是喜欢他的。但是我对他的喜欢,在和黎丘齐相较之下,却又不能称之为喜欢,这种情感甚至成了一种不被允许的罪恶。

喜欢上黎丘齐的那一刻起,我就将自己困在了一个牢笼里,愚蠢地作茧自缚着。屏蔽了所有来自于外界的好感和好意,遏制住了所有可能的心动。可是,这一次,连我自己都开始动摇了。我原本以为,只要我不承认,只要黎麦齐不言表,我们之间就不会思潮涌动。可是我没有想到,郭菲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击溃了我筑起了六年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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