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没看错吧,什么风把大美女刮这来了?”张峥天笑道。
苏恩典看见他脸上的淤青问:“呦,我没看错吧,你张大少也有被人打的时候。”
张峥天听出苏恩典在故意呛他,笑笑说:“谁说我这是被打的了?我自己摔的。话说你来这不会是为了找我吧?”这明显是一句废话,不找他还能找谁。
他示意苏恩典跟着他一起上楼。进了房子他招呼苏她坐下,又把家里的各种饮料摆一瓶在茶几上又拧开一瓶水溶C递给她说:“想喝什么,别客气,当你自己家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爱喝这个。”苏恩典晃晃自己手里的饮料问。
“不知道啊,随便开的,原来你喜欢喝这个啊?话说你来是有什么事?”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不仅知道她最爱喝水溶C,而且曾经他每天都会给她买一瓶。
“说吧什么事?”张峥天拧开一瓶可乐,一边喝一边问。
她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问道题。”
他一口可乐差点喷出,:“我没听错吧,你苏恩典有一天也会问我题。”
“怎么,不行啊?到底讲不讲?”她说着拿出奥数题册,指着上面一道题。
张峥天笑道:“讲啊,大美女都开口了,能不讲吗,你怎么没问李老头啊,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他可是天天在办公室吹嘘他手把手带出了你这么个奥数种子选手。”
“这是去年奥数的压轴题,我问过李老师了,他说他要再研究一下,所以来问你啊,我觉得这应该难不倒你吧,天才?”
“李老头都不会,你来问我?你这么看得起我啊?而且,你今天有点奇怪哦,什么时候本天才能获得你的认可了那我可不是天才而是天神了。”
她冷笑,“少说废话,最能装的就是你,你以为我不知道,那天都看见你书包里的奥数题册了,都没见过你这样的,偷偷做题,偷偷学习,表面上还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
“哈哈,我这点小心思就这么被你识破了。”他将自己的题册拿出来翻到那道题说:“这道题我也想了好久,这里有一个条件是陷阱,那去掉这个不要,逆向思维,你自己看看我的步骤吧,以你的智商肯定一看就懂。”说完就去冰箱取了几块冰包在纱布里,用来敷脸上淤青的地方,一边冰敷,一边疼的发出“嘶嘶”的吸冷气声:“这帮狗东西下手还真狠,这么帅的脸都能下的去手。”
苏恩典默不作声,直到她看完那道题,她从书包里拿出跌打的药膏,让张峥天坐过来。
他坐到她旁边,“你的书包是百宝袋啊,还随时备着跌打药。难道你还经常受伤?”
她不出声,专心的给张峥天涂药,在涂了药膏的地方轻轻的吹气,“还有哪里要涂?”
他坏笑着背过身去,指一指自己的屁股,“这里。”
她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滚开。”
他疼的直叫,“奥,这里也疼,背上也青了。”
她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有点懊恼自己手下重了,“哪里?衣服脱了我给你上。”
张峥天一脸坏笑,“啊?脱了,不好吧。”
“哪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那我脱喽。”
张峥天又高又瘦,虽然不是健身的身材,但也没有多余的肉,就是精瘦。张峥天转过来面对她,他的腰上,腹肌初显,充满着青春期男孩所特有的魅力。
她皱眉,“这是多少人打你啊,那么多地方都青了。”
他一脸坏笑,揽着她肩膀的手稍微发力,就把她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怎么,你心疼了?”张峥天搂着苏恩典,贴近她的脸颊轻声说。
她躺在他怀里仰着头看他,他低头,靠近她的唇,她闭上眼睛,不自觉的扬起下巴却并未等来这一吻。
张峥天在离她的嘴唇很近的地方停住,他冰冷的开口,“李亚飞是你找来的?”
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双手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张峥天先是想要掰开她的手,可她抱的很紧,他害怕太用力会伤到她,就由着她了,反正他一个男孩子,姑娘家主动献吻了,他也没办法不是。他不回应也不反抗,直到一吻结束。他推开她,站起身。
她嘴角的笑容慢慢放大,“原来你喜欢我啊,张峥天。”
他笑,“只有欣赏。”
她也带着笑意,“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啊。”
“噢,是因为我也想知道对你有没有欣赏之外的感觉,现在刚好证明了,并没有。”
她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开门见山,“为什么要给李亚飞打小报告?你就这么恨我嘛,那你还买药干嘛?”本来他奇怪为什么李亚飞会知道他去了黄甫静家。 苏恩典特地跑来问他题,他就挺纳闷,明明他才羞辱了她,虽然表面上相安这无事,但他太了解她了,他可是找准了她的死穴,一击即中,她又怎么会不记恨他,要说她哪天会从背后给他一刀他都相信。
果然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看见他脸上的伤就知道是被人打的,还随身带跌打药,未拆封的,她才买的,还是特意为他买的。但这似乎不太符合他记忆里的苏恩典,除了她自己,苏恩典是不会心疼任何人的,她又怎么会心疼他。他不懂她这是唱哪出。
“为什么打小报告你还不知道嘛?你利用期中考试打我脸,我总要出口气不是?至于为什么要买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得知张峥天放学要跟皇甫静一起吃饭时候,想起那日偷看两人练舞时的场景,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他要报复张峥天,也要抚平心底那一抹类似嫉妒的情绪,可她听见李亚飞说要多找几个人把张峥天狠狠的教训一顿,她又有点担心,她内心不断的挣扎,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张峥天的情况,又是再三犹豫在小区门口的药店买了药想着也许用的上。上楼后,她一直没有把药拿出来,听见张峥天冰敷时发出疼痛的声音,她还是心软了。她也觉得这不像她,太反常了,她向来自私,他的死活于她何干?
张峥天苦笑,“苏恩典,我承认之前是我故意羞辱你,也知道自尊心比你的命还重要,那我现在后悔了,我向你道歉。我欣赏你是真的,但当你开始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我就不再欣赏你了,因为你会丢掉理智甚至变得愚蠢,这样你就不是苏恩典了。你的虚荣,你的现实,你的势力,你的无情,你是什么样的女生我一清二楚,但在我眼里,这些都不算是缺点,因为我知道为了这些你付出了多少努力。所以越了解你我就越欣赏你。”他顿了一下,“请在我对你失望之前,及时回头。”
她被他气笑了。 呵,大言不惭,她凭什么要在意他是不是失望,真的好讨厌,凭什么,这些人到底凭什么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来点评她啊!她缓缓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水杯,在张峥天好奇的注视下,重重摔在地上,碎一地的玻璃碴。
她捡起一块锋利的,抵在他的脖子上,“你真的了解我吗,那你想到这一刻了吗?你不躲是因为你觉得我不敢吗?”有一点他说对了,自尊心比她的命重要。
张峥天看着她,平静的开口,“我不知道你敢不敢,但我知道你不会。”如果他想躲,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他。他能肯定,只因为受到一次羞辱,就玉石俱焚,这样的蠢事苏恩典一定干不出来,她是聪明的人。
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一把推开他,自己又后退了几米,把锋利的玻璃对准自己。她眼眶里蓄满泪水,闭上眼睛,有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张峥天瞬间慌了,他箭步冲上去,“别做傻事!”
一声脆响,苏恩典手中的玻璃碴摔在了地上。她得意地笑了。
也许她根本没有自残的打算,她的激动,她的眼泪,她闭眼时的绝望,都不过是她的表演。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是个好演员。
他冲到她面前,“你有病啊。”
她盯着他笑,略带嘲讽,“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怎么?张峥天,你不是自诩你很了解我吗?你认为我会傻到自残吗?你觉得我会为了你,为了一次考试就自残吗?可笑,我告诉你,不要再自大的说你了解我,连我自己都不了解我自己。”
沉默良久,张峥天叹了口气,“天已经黑了,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
他犹豫了一下,“太晚了,不安全。而且,我知道你家住哪。”
她皱眉,“你跟踪我?”
他笑,“我放着身边一堆妞不泡,我闲的慌我跟踪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家。”
“我还知道更多,比如你每天放学都赶着回去帮你妈收摊,比如李亚飞也是你前男友,比如……”他想了一下,“比如你现在对我有点痴迷。”
她收拾东西穿鞋,“走啊,不是说送我吗?”反正她在张峥天这里已经没什么秘密了,干脆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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