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嫂抿嘴切笑,齐上却一脸冰冷的表情。
殷小沫脸色一白,他凤炎鸣就是会用这一种方式恐吓自己。
他还是不准备放过自己是么?
就算她苦苦哀求也没有用……
他对她的好就是一种霸占的姿态,根本就不会问她想不想要~
“凤炎鸣你这样强留我在身边你能得到什么?”殷小沫垂着眸,声音沉闷。
还在说?这女人不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殷小沫神情淡漠的从他身边离开,湿漉漉的长发下脸色苍白。
甚至已经绝望。
凤炎鸣的心口狠狠一震。
殷小沫,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砰—”
凤炎鸣压抑的的怒气再一次捶在墙上,手上鲜血顿时流出来……
“少主。”福嫂收起刚刚的笑容,担忧的惊呼一声。
“滚!”凤炎鸣暴戾的怒吼一声。
殷小沫听着身后的声音,没有太大的反应,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背对着他离开病房……
福嫂转头看向齐上,看到齐上微微点头后连忙追上去,焦急的问,“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少主一回来就住院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殷小姐?”
福嫂一连串的问题跑出来,看见殷小沫的眼泪又连忙拿出纸巾递过去,“来,先擦擦眼泪,是不是被少主吓到了?少主以前脾气从来都不这么火爆的,你多顺着点就是了。”
顺着?
她现在没有办法再继续顺着了……
坐进车里,福嫂陪着她,不断的在她身边劝着,絮絮叨叨,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两句,但是让人听着却很温暖,不自觉的殷小沫就想和福嫂说说话,“我想离开凤炎鸣。”
听到殷小沫这么说,福嫂手一抖,一脸的惊恐,“殷小姐,你……你说什么?”
难道刚刚在病房里,少主发了那么大的脾气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吗?怪不得刚刚那么生气,她怎么也没想到,殷小沫竟然想离开?!
殷小沫哽咽了一下,雷说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她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她现在好后悔,好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就这么搬进了他准备的牢笼里。
“我当初明明说的只是借住,没有想到……我们的关系会变得这么复杂!现在怎么办?我真的很想离开,真的!”
哽咽的说完这句话,殷小沫就不在说了额,只有泪水不停的往下落。
福嫂一路劝解,“殷小姐,你何必给自己找不开心呢?少主是真的很喜欢你,如果不喜欢你她怎么可能对你这么好?我可是第一次见少主这么喜欢一个女孩子!你为什么非要离开呢?”
“他会娶我吗?”这个问题,其实不用殷小沫说,答案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凤炎鸣不会娶她,这是一个不能改变的问题。
如果不娶,那她是什么?以什么样的身份和他在一起?
福嫂听到这句话,也静默了、
一直回到爵明山庄,福嫂也没有在多说一句话。
“福嫂,情妇的身份我背不起!”殷小沫的声音沙哑而哽咽。
福嫂再一次愣住。
殷小沫不再多说,转身往楼上走去。
浴室里,热气熏着整间浴室,殷小沫光~裸着身子坐在浴缸里,视线呆呆的望着前方,眼泪无声的淌进嘴里,苦涩而咸。
是她的错,如果一开始她没有招惹凤炎鸣,她今天怎么会是这种场面。
她总以为他们之间的问题不会很复杂,只要她想离开,就可以离开!
可是他却忘了,这个牢笼她自己跳进来的,钥匙却不在她手里,她没有能力在轻易的跳出去……
沉下身子,殷小沫屏住呼吸沉浸在水里,让温热的水蔓延过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头,自己的思想……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殷小……啊——殷小姐,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福嫂尖叫的声音嚎起来,冲到浴缸旁边把银熊阿莫从水里揪出来。
“咳咳”
殷小沫咳了两声,手抚过满是湿水的脸,睁开泛红的眼睛,淡淡的说,“没事,只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下,您怎么进来了?”
“我当然是怕殷小姐你想不开啊……”福嫂忧心忡忡的说,“殷小姐,凡事都有商量,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殷小沫苦笑一声,“放心,我不会自杀。”
当初北堂司那么决绝的离开时,她都没有想到过自杀,现在的她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想不开呢……
她只是觉得现在的脑袋一片混沌,好像失去了所有方向,黑漆漆的街上没有路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走……
谁能告诉她,现在这个局面该怎么办?
继续维持和凤炎鸣的关系,等到他自己想放手的时候自己在离开。
可是,在这样下去,时间长了,殷小沫怕自己会迷失在这片黑暗中……
“殷小姐,你洗的时间也够久了,出来吧,我们还要回医院。”福嫂紧张兮兮的看着她,里走时还不忘嘱咐,“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如果再不出来,我一会儿还会进来的……”
“……”
从浴室里走出来,手指划过镜子上的水雾,勃颈处有着明显的咬痕,镜中的自己一脸茫然,眼眶红的厉害……
难怪福嫂觉得她是想自杀,她的绝望全部都写在脸上……
银熊阿莫拉开浴室的门,福嫂紧贴着浴室门,见到她出来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你要吓死福嫂我了,殷小姐。”
殷小沫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在苦涩不过的笑容。
福嫂同情的看着她,“别想那么多,殷小姐,少主只是不太会表达感情而已,你去做点吃的给少主带过去,少主一定会很开心的!”
“那他会放我走吗?”殷小沫反问。
福嫂摇头,“殷小姐,你怎么就不能体会少爷对你的心呢……”
“心?有心就够了吗?”当初的北堂司没有心吗?可是最后,他们的结果又是如何?
她真的不能理解凤炎鸣的心,身上还有被他推撞、撕咬的淤青,他的表达方式还真是特别!
“殷小姐……”
福嫂的眼神有着不赞同麻雀也无可奈何。
少主的性格她最了解不过的,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手的。
以少主的性格,只要是他想要的怎么都要的到手,如果得不到,也宁愿毁了。
“好吧,我去做点饼干。”
殷小沫淡淡的说,她知道就算和福嫂说的再多也没有用,她和谁说都没有用……没人能帮她。
当殷小沫抱着一大盒刚刚考好的椰蓉酥走出来的时候,福嫂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小声的问道,“殷小姐,您不知道少爷不吃这种东西吗?”
……
她怎么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她?
看了看手中一袋子的椰蓉酥……怎么了?他不吃吗?很好吃呀……
“少主从来不喜欢吃甜的东西。”
“……”那这些怎么办?
无语的看了看福嫂,“那就扔了吧……”说完,就准备把手中的袋子扔进垃圾桶。
“别……要不咱们先拿去再说吧,在做什么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福嫂连忙出声阻止。
“我就会做甜点。”殷小沫不是故意气福嫂才这么说的,她真的只会做这些而已。
“……”福嫂说不出别的话了。
这两个孩子,怎么天生就想冤家一样……
两人抵达医院的时候,凤炎鸣病房外的走廊里挤满了人和……花篮,把路堵的死死的,过道上十来个保镖拦在病房外,“凤先生不见客,请走。”
“听说凤总生病,我只是来探望一下的。”
“是啊,看一眼我们就走了”
“我是凤氏地产的执行官,我有文件想让凤总批阅一下……”
……
一个个西装笔挺的上流人士,此刻都挤在走廊里,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一样。
其中还有几个男女明星……都是眼线一、二线的大牌明星。
“怎么会这样?”殷小沫有些惊讶的看向福嫂。
福嫂无奈的说道,“这种校医院容易走漏消息,你是不是在病人的登记表上填写了少主的名字?”
“恩,不然添谁?”殷小沫不解的问。
“就因为知道是少主,这些都想借着探望的名义走一下关系,毕竟凤氏的少当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这个机会的,走吧,我们进去。”
闻风而来?
那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送凤炎鸣来医院才多久的事儿啊……
福嫂攥紧殷小沫的手就往里面冲,保镖立刻给他们让出一条路,身后夹杂着议论纷纷的声音。
“她们怎么进去了?”
“是啊,凭什么她们就能进我们却不让?”
“应该是凤家的佣人。”
……
关上病房门,那股嘈杂的声音还在外面吵着。
“回来了?”凤炎鸣坐在床上淡淡的问,没在输液的手正举着一个杯子在喝水。
福嫂看见凤炎鸣喝完就赶紧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杯子,恭敬的放在一边。
殷小沫淡淡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凤炎鸣一双眸黑的深邃,语气有些不好,“过来,我饿了。”
从日本开完会就直接飞回来,然后又到联谊会上抓她回来,到现在,他连一口饭都没吃,虽然已经用过药,胃已经没有刚刚那么疼了额,但是,凤炎鸣看见殷小沫仍然那么冷淡的态度,就不自觉的生气。
外面嘈杂的声音,吵的他脑袋疼。
要不是想等她回来,他早就转院看了!
变态!
殷小沫的脸色仍就不好的走过去,将手中的椰蓉酥往他身上一丢。
凤炎鸣随即皱起眉,“殷小沫!这是什么?”
这女人想造反了?竟然把东西直接丢在他身上!
殷小沫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殷小沫,你想造反?”凤炎鸣一把就身上的袋子扔出去,袋子里的椰蓉酥顺着开口散落在地上。
盯着地上的东西,两个人都沉默了。
凤炎鸣的脸色很难看,其实扔出去的瞬间他就后悔了,可是他又不能承认,瞪着殷小沫泛白的脸,僵硬的说道,“殷小沫,捡起来。”
……
殷小沫像听到笑话一样莫明的看着他,“那是你仍的!”
他凭什么让他捡?
“我让你捡。”凤炎鸣冷冷的回答。
这女人今天还真是和自己杠上了。
殷小沫面无表情的看着凤炎鸣,站在原地没有动,神情倨傲不屑一顾。
好,很好。
这女人的脾气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我捡……我来捡!“福嫂见状连忙出来原厂,低下头捡,一旁的齐上皱了皱眉,却没有动。
“下去。”凤炎鸣冰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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