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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一起双龙 白洁高义小说_万千星辰不及你

若说安堇年是我的劫,那么,秦萧,徐妍的青梅竹马,便是她的另一个劫。

我见过他,那个和徐妍一起长大,自负而又傲慢的秦萧。如同安堇年一样,在四年前悄然离开,迫使一路追寻他而来的徐妍,肝肠寸断。

徐妍曾说,她这辈子,最爱秦萧,却也是最恨他。她说,她找了秦萧十年,也等了他十年,可他,仍弃她而去,辜负了她一番情深。

这样一比,在爱情的世界里,我远不如徐妍,她爱的坚定,勇敢,不似我这般卑微。

我信仰爱情,却不相信爱情,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十年如一日的去爱一个人。哪怕我自诩情圣,也自认为做不到长久的去爱一个人。所以,我才会那么努力的想要抓住安堇年的手,不忍我们的爱情有一天会埋葬在尘封的记忆里。

对于余笙所说的八年,我是不信的,或许在过去八年里,他确实在他的心底为我留了那么一个角落。但这八年间,我不信他没有爱过任何人。与其说他喜欢我,还不如说他喜欢的只是当年林夕的一个高傲影子。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才会觉得那是最好的。

可对我来说,爱情是纯粹而又美好,且不掺任何杂质的存在。它不同于友情,又更甚于亲情,我只希望,我爱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徐妍深吸一口气,将刚从心底涌出来的难过压了回去,她微微露出牙齿,僵硬的挤出笑容,说“好了,我以后不会了。既然你不喜欢余笙,那我就不帮你了。”

听到这里,我紧张的神色才松了下去。我深知,爱而不能的人心中有多脆弱。它就像一个线条流畅,外表完美圆润的鸡蛋,一旦外面的蛋壳被打碎,里面的蛋黄蛋清就会一涌而出,溃不成军。而现在的我和徐妍,就是这幅表象。

“嗯”我嗯了一声。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北京。”徐妍拉着我坐到沙发上,“还有啊,这次回去该给叔叔阿姨带什么礼物呢!”

看着徐妍快速的转移话题,我心里的内疚只增不减“要不我们先去逛逛,你要是不忙的话,我们明天就回?”我试探性的问道。

“嗯,”徐妍沉思,“不行,我还得回公司请假呢!估计假期批下来也要两天,不如,你先等着,等我两天,我们就回北京。”

“好。”我不假思索,爽快应道。

“那就这样说好了。”徐妍说着抬手用力一拍沙发,站了起来,“嗯,我下午有事还要回公司,林夕,你先待着啊。”她起身时抬手拭了拭眼角,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快的让人看不出其中的破绽。

可她眼底的悲伤分明在告诉我,她快要哭了。

我木讷的看着徐妍回房换了件外套,然后提着包包,踱步而出。在客厅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徐妍哽咽压抑的哭声。

“嘭”的一声,门被重重合上。我走过去想要拉开门跟上去,却在手附上门把的那一刻,听见了门外若有似无的哭声。尽管徐妍将自己的哭声极力压制,可我还是能想象出来她此刻蹲在墙角里痛哭的神情。

看,徐妍她就是这样,从来不将自己的悲伤难过展露于人前,哪怕我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的伤心难过。

心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痛的连呼吸都沉重,我渐渐蹲下身,双手环膝坐在地上,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陪着门外的徐妍一起难过。

向来每一次,都是我难过的时候她在旁边劝导我,而她难过的时候,却是躲在无人知道的角落,自舔伤口。

以至于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徐妍的内心也会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门外的呜咽声渐小,随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远去,门外的哭声也消失了。我迅速起身拉开门,门外,果然没有了徐妍的身影,有的只是在一个阳光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地上流着一滩显眼的水渍。

我默默退回客厅,随手关上门,坐回了沙发。心像被人掏了一块,空落落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徐妍离开的身影还历历在目,我闭眼,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四年前徐妍抱着我痛哭的场景。那个时候的她,也是这样。

我还记得,那天,天气阴沉沉的,浓厚的白雾覆盖了整座江州大学,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的预兆般,给人一种压抑沉重的错感。

那天下午,天际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光亮,徐妍手上拿着一封手写信,失魂落魄的进了宿舍,一见我,她就扑了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止不住的痛哭流涕。哭声漫漫,听在耳里,心情也莫名变得极差。

我抱着她,没有说话,伸手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一下一下,体会着她的伤心难过。

她哭的累了,就趴在我的腿上,掩着自己哭得红肿的双眼,述说着“林夕,秦萧走了,你知道吗?我找了他五年,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他,可他又离我而去,就连离开的理由都是那么牵强。”她哽咽着,喉咙里的沙哑迫使她压低了声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人家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也一直是这么觉得的。可是五年前,他家突遭变故,他爸死了,他也失踪。我爸告诉我说他也死了,让我跟他一起出国,可是我不相信他会死,所以我与我爸爸决裂,一心留在江州等他。可我等了五年,也找了五年,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林夕,我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那天,徐妍抱着我哭了很久很久,直到哭的嗓子发炎,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那个时候的我便在想,若是安堇年有一天也消失不见,那我该当如何。可人生,偏偏就那么巧,之前的我还在感叹,而后我也成了那个伤心欲绝的人,甚至比徐妍还要凄厉。

再后来,徐妍再也没在我的面前说起过秦萧。现如今算起来,她与秦萧之间跨过的鸿沟,又岂是十年之远。

就像她不知道秦萧为什么会离开,如同我也不知道安堇年为何会离开一样,爱情的世界里,我们成了主动方,是最卑微的那一个。

徐妍回来的时候,时至深夜,我坐在沙发上,一刻都不敢闭眼。当看到喝的酩酊大醉的徐妍摇头晃脑回来的时候。我的心跟着抽痛,攥紧拳头的手,停在半空,失了伸出去搀扶的勇气。

我看着她,半是张合的嘴里一直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秦萧……”一遍一遍,似永远也不会厌倦。

我才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是有多愚蠢,才会毫无顾忌的去揭徐妍心口的那道伤。

我明知道,徐妍对秦萧的爱,不亚于我对安堇年。

她步伐不稳的朝我走来,身上寒气外露,冻得我浑身一个激灵,想要落荒而逃。

这样的结果,是我所没料到的。

她醉眼朦胧,傻笑着在我身旁坐下,那双明亮生动的大眼,此时已是红肿一片。

也不知是在寒风中呆了多久,一头乌黑浅绿如海藻般的卷发,蓬松的乱作一团,再没有昔日的自信与从容。

以往漂亮精致的小脸上,也布满了泪痕,长短不一的黑色线条爬满了她的脸。出门时,好看的妆容已被哭毁,剩下的,只有狼狈不堪。

这样的徐妍,真的,真的让我心疼。我恨不得变成这样子的人是我。

我也总算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失魂落魄的时候,她总是拣最难听的话骂我。

因为在我难过的时候,她也在陪着我一起心痛,那种痛,遍布全身,让人心如刀绞,却又无可奈何。

我突然抱住她,再也遏制不住的失声大哭。

徐妍细长的眼眯成一条缝,被我的哭声惊得一愣,清醒了几分。她抬眼斜我,扭捏道“丑死了,哭什么哭。”

继而,在我停顿的哭声中,抱着我,一起放声大哭。寂静黝黑的深夜里,室内灯光通透明亮,映照出我们两个相互拥抱痛哭的简影。

哭声寂寥,如同夜半三更前来索命的恶鬼哀嚎,久久不衰。

那天,我和徐妍从半夜一直哭到阳光落满房间,直至徐妍家对面的房主是在听不下去,前来敲门时,我们两个才止住哭声。齐齐拿肿成熊猫眼的眼睛去吓人家,结果把我们自己各吓一跳。

为了尽早的赶回北京,跟爸妈好好聚聚,过个团圆年。我跟徐妍特意商定,回了北京后,要一刻不离的宅在家里,陪他们娱乐消遣。

从准备离开到一直离开江州,我都没有再见过安堇年,也失去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临走时,我将自己手中现写的一本书成功完本,在和沈轲短暂的电话交接后,决定给自己放一个大长假,短期内不再开新书。

回到北京的这天,天气晴好阳光明媚,徐妍和我拖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了家。也许是这半个多月以来,在江州过得实在太过糟糕。一到自家楼下,才觉浑身细胞都在放松,愉悦,心情较比之前,好了实在太多。

当敲响自家家门,我的一颗心惴惴不安的跳动着,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亏心事。

“咦,姐,你怎么回来了。”前来为我们开门的人是林毅,我的弟弟。在开门看到我们的瞬间,他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

许久不见的他已经从一个稚气的少年锐变成长,身上流淌着如甘泉一样的清澈气息,清新好闻。干净利落的短发,将他的五官衬托的刚刚好。他身穿一件灰色毛衣,加黑色牛仔长裤,无一不外透着他的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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