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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埋入胸口便含了起来 女人10处有痣是富贵痣_君上

靳妩愣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大变。

“怎么?看来你真的忘了?”

“魏虎和他的党羽虽然是死有余辜,可是他那些家人都是无辜的,那毕竟也是四十几条人命,还请少主。。。”

靳妩话还没说完,就被殒打断了。

“不可。这是陈源的要求,更何况,用魏家上下四十几条人命偿还陈家百余条人命的血债,那可是打了个对折还不止呢。”

“。。。若是我选拓跋坚呢?”

“拓跋坚?穆齐慧虽然要的只是拓跋坚一人的命,但是以拓跋坚的身份地位,要拿下他不可能不惊动旁人,到时候厮杀起来,怎么也不可能少于这个数字。”

靳妩的心里突然多了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原来无论她如何选择,终究还是避不开。

“怎么?想好了吗?”

靳妩没有出声,取而代之的却是单膝着地跪了下来。

“无论多大的罪孽都是魏虎和他的那些党羽犯下的,他的家人是无辜的,求少主手下留情。”

殒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发现他根本就看不懂这个女人。

他要她去青楼卖身,她敢对他刀剑相向。

他派人对她暗下杀手,她受了重伤还不知道收敛。

他甚至把剑都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却还是一点儿也不懂得服软。

她就这么不怕死?

可是她为了这些毫不相关的人竟然不惜跪下来求他。

他不懂她那些愚蠢至极的坚持究竟是什么,可是更愚蠢的却是他自己。

“靳姑娘,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赌注就是你口中这些无辜的家人。”

”赌?虽然在少主眼中,那些人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可是你要用一个赌注决定这么多人的性命,未免太过草率。。。”

靳妩微微皱起了眉,下意识的就想要反驳他,可是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无生楼自有无生楼的规矩,连叶相都不值得我坏了规矩,更何况是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但是你既然如此坚持,我倒不妨借此机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江湖。赌还是不赌?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

靳妩咬了咬嘴唇,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如何赌?”

“无生楼每次出手之前,都会发出黑杀令。若是魏虎接到黑杀令之后对他那些家人有所顾念,无论是带着他们逃跑也好,抵抗也好,只要他对这些人有所顾念,我就会考虑放了他们。但是如果连魏虎自己都毫不在乎,那你自然也就不必再为这些毫不相干的人费心了。如何?”

靳妩一听却愣住了,这不等于是变相的答应了吗?

魏虎就算再怎么恶贯满盈心狠手辣,总不能连他自己的儿子都丝毫不顾念吧。毕竟这虎毒不食子,这老虎都还顾念着小虎呢,难道魏虎竟连亲生儿子也不要了?

“多谢少主。”

“你这句谢还是先留着吧。”

靳妩疑惑的看着殒,殒却没有再多解释,只是径自站起了身,似乎准备离开了。

“你先安心养伤吧,等一切准备好了,自会有人通知你。”

殒说完就离开了,靳妩也跟着离开了。经过三楼的时候,望见玉娘的房里还亮着灯,正想往里面走,暗处却突然跳出来两个侍卫拦住了她。

“靳姑娘留步,玉娘正与少主商量要事,恐怕不方便接待姑娘。玉娘吩咐我们转告姑娘,今日就请姑娘还是住在楼中吧,晚些她再去为姑娘检查伤势。”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她吧”

“姑娘请便。”

原来殒又去了玉娘房里,靳妩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可是最终,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这么站在了走廊上,凝视着那间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少主,靳姑娘是否已经有了决定?”

“她选了陈源。”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慢着。”

“少主还有何吩咐?”

殒叫住了玉娘,却没有急着开口,反而垂下了眼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手又下意识的放在了木几上,可是那两根手指刚抬起来却又重重的落了下去。熟悉的敲击声没有响起,取而代之的却是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沉。

“陈源的事你不必管了,你去替我办好另一件事。”

“请少主吩咐。”

“你派人去告诉穆齐慧,她的见面礼我收下了。待事成之后,我自当派人去取剩下的酬劳。”

“少主的意思?可是陈源那边。。。”

“无生楼这个月只接过一笔生意,就是陈源。至于穆齐慧,她连万两黄金都拿不出来又凭什么和无生楼做生意,自然是连这座大门都进不了的。拓跋坚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军火贩子,但也难免会有人觊觎他那些见不得光的财富。若是哪天疏于防范中了别人的毒计,那也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殒这一段话说的轻描淡写,唯有毒计那两个字却是刻意加重了语气。玉娘微微一愣,马上反应了过来。

“属下明白了。”

“告诉穆齐慧,管好她的嘴。我要是在江湖上听到了半点儿的风言风语,那我只好送她下去陪拓跋坚做一对鬼鸳鸯了。”

“那不如就把这件事交给祁幽和祁容?”

“我也正有此意。他们若连一个不入流的军火贩子都对付不了,也就不用活着回来了。”

“那靳姑娘那边可需要知会她一声?”

“她选的是陈源,我也同意了,我不希望她再听到任何不相干的事情,明白了吗?”

“是。”

殒说完了,却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一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他低垂着眼帘,手掌无意识的握紧,就像一座冷硬的雕像。

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着他的脸,有些模糊不清。但即便是在这样黯淡的烛光下,那张脸仍然是年轻俊美的,可是他的表情却从来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温度。

方才的某一个瞬间,玉娘仿佛看到这张冷硬冰封的脸上闪过一丝近似温柔的表情,在说起靳妩的时候。

她果真没有看错,这位靳姑娘果然是与众不同的。

可是她却没料到,这位靳姑娘的影响力竟然如此之大,大到可以让历来狠心绝情的公子殒为了成全她的心愿而暗中破坏了无生楼的规矩。

虽然只是暗中。

可是有了第一次,便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一次可以瞒得住,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也许连他都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这位靳姑娘对他的影响力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

那个坚韧固执的女子就像一株初生的蔷薇,看似并不张扬,可是她那双洞彻明亮的眼睛和坚若磐石的意志力却悄无声息的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纠缠入骨。

可是那又如何呢?

现在也许还没有人能看出她在他心里真正的地位,可是终究是会有那一天的。一旦真正到了他必须选择的时候,公子殒难道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放弃他一心追求的权势和野心吗?

他苦心经营了十年,牺牲了身为一个人而应有的所有感情,踏着无数的人命和鲜血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尽数抛弃吗?

即便他愿意,可是他身后的人呢?

十年,有多少人的命运已经和他的命运盘根错节的连在一起了?他们又怎么会容忍他在距离那个位置一步之遥的距离,为了一个女人而前功尽弃。

像他这样的人,能给身边的人带来的,只有痛苦和死亡。

殒终于收回了心神,起身走出了房间。可是刚走出房间,迎面就对上了靳妩的目光,她就这么站在对面的走廊上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

她的眼睛映着楼里妩媚迷离的光,就像两颗溢满了璀璨流光的宝石。他的耳边是鼎沸盈天的丝竹调笑声,可是她就这么安静平和的站在对面,丝毫不为所动。

他突然间有一种错觉,她仿佛已经安静的等待了成千上万年的时光,以这样遗世而独立的姿态。

他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靳妩看见他推门从玉娘的房里出来,也愣住了。虽说这不过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是他推门出来的那一瞬间,一抬起头刚好四目相接,她不由自主的被他的目光所吸引,再看不见周遭的一切。

那一瞬间的对望,她在这头,他在那头,只见闪烁的烛光就这么星星点点的落在了对方的眼里,就好像盛满了一整片星空。

她的身影就在那一片璀璨耀眼的星空之中,惊艳了岁月,柔软了心房。

两个人仿佛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甚至包括两人之间横亘的木栏天井,不过咫尺之距,却仿佛相隔了一整个银河,再无法前进分毫。

“靳姑娘这么晚还没走?”

靳妩还在发愣,殒却已经开口了。她一时没了言语,还好玉娘紧跟着出来替她解了围。

“是属下请靳姑娘留下的。靳姑娘有伤在身,她一个姑娘家住在外面难免有所不便,所以属下才请她暂时住在楼中,起码还有下人照顾着。”

“确实如此,是我疏忽了。还是玉娘想的周到,那就请靳姑娘暂时先住在楼中吧。”

靳妩刚要答话,却听见后院之中突然传来了刀兵相接的打斗声。殒眉头一皱,竟然连走路的功夫都省了,右手扶上木栏,猛地一握,飞身而出,居然就这么凌空一跃,落在了靳妩的旁边。

居然有人敢擅闯无生楼的地盘,真真是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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