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资收盘。”朱睿看着手机上马库斯发来的短信,露出低沉的笑声。
“可以走人了,李氏10年内都不会再对你有任何威胁了。”他转身对着赵寒雪说道。
“那我撤资了,李氏的股票是不是就该反弹暴涨了。”赵寒雪低垂眼帘像朱睿询问道。
“庄家撤资,股市顷刻逆转这是理所当然的。”朱睿转身望向赵寒雪。
只见赵寒雪神情有些低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电脑。他知道,一旦自己撤资。那些同自己一起做空李氏的散户们将会顷刻破产,届时市场上将会哀嚎一片。
“那些人的死活与你有什么关系?别再妇人之仁了,别让我难做。”朱睿眉目微皱,语气有些不善。因为赵寒雪此时必须撤资,不然贝格尔登就要真的要为了自己的承诺出资帮李氏稳定股价了。先不提贝格尔登要出多少钱,但凡贝格尔登真的入局了。那么赵寒雪与所有的散户都将被贝格尔登瞬间摧毁,届时别说自己救不了她,就是整个朱家联合赵家都无法拯救她分毫。
“不管你如何选择,那些人的结局都已经注定。”
闻言赵寒雪内心触动,动作僵硬的将自己账面上李氏的做空股票彻底清除。
刹那间,李氏股票立刻反弹暴涨。但她立刻合上自己的电脑,她实在忍不下心去看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她现在有些后悔的看着朱睿,当初或许自己不应该寻求他的帮助。他......实在太过残忍!
“一切都结束了。”这句话此刻印刻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此刻站在交易所的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价格面板上的李氏股价,神情悲鸣。顷刻间,肝肠寸断的哭声、哀嚎声四起。
“完了,全完了......”
“都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求求你别这样,我只是想赚些钱给我病重的母亲凑医药费。别这样啊,啊—!”
“房子没了,车子没了,家......也没了。”
一时间,整个交易所内混乱无比,悲戚的哭声不断传进柜台的工作人员。
“淮姐......”一位年轻的柜台人员看着眼前的人间悲剧内心十分不忍,她有些不忍看向自己的另一位同事。
“习惯就好。”而那位淮姐非但没有安慰她,而且还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自己手头的工作。自己来这交易所工作5年了,这些情景她早已麻木。
接下来这些人,差不多该乞讨的乞讨,该跳楼的跳楼了吧。淮姐如是想到,她转眼看向交易所门楣上那红色红条,上面那“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十字是那么的刺眼。市场的无情,人性的贪婪,资本家们的残忍是导致这一切人间悲剧的罪魁祸首。这些人明知这些股票是被人操作的,却还是义无反顾一头扎进去企图捞上一笔,倒头来这不过是资本家们为了让他们将自己送上资本家餐桌的局罢了。
“这次你一定赚得盆满钵满吧。”朱睿有些兴奋的看向赵寒雪。
“35亿。”赵寒雪声音低迷,好似生了重病卧倒在床的老人一般。
“扣除掉贝格尔登的贷款成本,这次你的净收入大概在20亿左右,是不是很爽?”朱睿笑容满面,在他认为赵寒雪此时看到这些钱一定可以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了。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呢。
“现在知道华尔街那帮家伙为什么有钱了吧,正常经商又累又麻烦,还要经常听到那帮凡尘俗人的抱怨。哪有金融来得爽,来钱又快,又不用听人抱怨。关键那帮俗人明知道被你薅羊毛了还是得带着满腔愤怒一脸卑贱的求你与他们做生意。”朱睿此时得意极了。
“而且,此战过后。赵氏服装的股票还会继续暴涨,你就等着明天的涨停吧。”
只见赵寒雪低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丝毫神情。
“这些钱,我会分文不少的全部捐出,就这样。”赵寒雪如是说道。
只见朱睿满脸不可置信,因为这在他看来实在荒唐!
“不可能!”朱睿厉词拒绝道,她为什么如此妇人之仁?无聊的伪善她到底要和我玩到什么时候!对于赵寒雪的做法朱睿无法认同,因为一旦认同就意味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华尔街准则将会被推翻。这不仅是他无法允许的,更是整个华尔街无法允许的。
“我意已决。”赵寒雪并不理会朱睿,转身打算走出办公室。
当她经过朱睿身旁时,愤怒的朱睿粗暴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成王败寇,市场法则。你那无聊的伪善游戏打算玩到何时?”朱睿语气不善的出声质问赵寒雪,不知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如果这在你眼里只是无聊的伪善,那么就这样吧。我不想与你争论什么,我赵寒雪做事从不需要他人的认同。
另外可以把你的手拿开吗?很疼。”赵寒雪神情冷漠的看了一眼朱睿。
这样的赵寒雪朱睿头一次见到,看着她那如陌生人的眼神。朱睿一时间有些愣神,不禁放松了手上的力度。赵寒雪见状快速将手臂从朱睿手中抽离,看着上面的手印。语气低沉的说道。
“曾经,我认为你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可现在我错了,你不过是个麻木不仁,心无善念,自私贪婪的恶魔罢了。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但现在若你心中哪怕还有半点同情心。就把这些被你抢夺来的钱还给社会,因为这些钱的背后是无数个家庭的希望。”
说罢赵寒雪直接走出了办公室,偌大的办公室内此时只剩下朱睿一个人呆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该是什么心情,他缓缓坐回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电脑,看着账面上那三十五亿七千六百万的巨额资金陷入沉思。华尔街准则告诉他,这些不仅是市场的抉择,更是自然界的法则。大鱼吃小鱼,难道真的错了?
他呆在原地,不知多久。他抬起头颅,神情严肃。
“我没有错!这是世界的规则,我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他转头看向赵寒雪的位子,目光不屑的说道“无聊的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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