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媒正娶……
夏婷翘起双臂环在胸前,艳红的唇角牵着讥诮嘲讽,靠近花颜转了几圈,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精致的眉眼上细细打量,
承认花颜生得清丽出众,她是甘心的。她那会透净的眸子里不知是不是舀了些许星河的水,让人不忍心移开目光。
女人欣赏漂亮女孩儿无疑是盯着五官,或是独特出挑的气质。但在男人的世界里面,却有着更加直接的标准。
夏婷正值待嫁年龄,芳心未许却总是会暗自揣摩男人们看向女人的目光中,究竟都是为了什么而流连不返……
她打量着花颜,从头到脚……虽说臀高腿长,身材比例极好,可是,胸前这一小对,勉强发育至九年级水平。如果没有这张漂亮脸蛋撑着,估计扔在人群里,没有几个男人会为她转身。
“明媒正娶?!切……拜托!什么年代了?!还玩什么明媒正娶。照我看,你家大少爷也就是一时新鲜罢了。她哪个方面能瑰芝比较?家世?能力?”夏婷故意停顿,微微闪身,拧眉斜睥花颜,“还是身材?!”
娶个老婆总不能就像是个瓷娃娃,就让她漂漂亮亮的摆在玻璃柜子里,就饱个眼福?男人?!都是肉食动物!
宾乐的中央空调温度很低,花颜面颊却微微泛了暖意,双手拧拳向背后放了放,清亮的瞳仁向夏婷那一对骄傲盯了盯,
“你……size好像有些不正常噫!不重吗?”
“……”夏婷没有想到花颜会出声还击,看她生得纤弱,眉目娇垂。夏婷本来直觉她是个拎不起的软柿子,随便捏弄几下肯定会哭鼻子。却不想,刚使了第一招,就被花颜怼得没了话。
她那眨巴着眸子,一派平静无辜模样真的很欠揍。
噗……南子怡乐得毫不含蓄,恨不得把一口白牙都亮出来。
周围的人朝她们这边定睛看了看,更加让夏婷想钻地缝儿了,脑子被南子怡的笑声搅得乱成一团,越发觉着旁边的人必定听到了花颜嘲讽她的话。似乎身边的十几二十又眼睛有意无意都向她胸前扫过来。
那些目光灼热无比,极速烧透她身边的空气,使人克制不住的烦躁,
“南子怡!你有完没完。”她不得已敛了敛上秒还挺直的肩头,压低声音警告。
南子怡抿嘴拖着笑意,愉快的尾音仍然收不住,她当然知道花颜的厉害,夏婷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自己送人头求羞辱,她不再踩她几脚,实在对不起自己。
“夏婷,你最近去哪儿旅游了吧?”
素来与夏婷合不来,上学那几年,她们见到对方就必须吵上一架,不过像今天这般气得夏婷无力反驳还是头一次。
夏婷不讲道理在学校时是出了名的,就是口才再好,在她那里也从来占不着什么便宜。但果然古语讲得对呀,人外有人,天外还有天。不讲道理之个自有更不讲道理的。
一物降一物……而在南子怡眼中,花颜有本事能降万物。
夏婷算得了什么?连终日拿着眸角余光扫人的早谷崎也对花颜另眼想待,竟没有因为花颜来历不明赶走她?!
白瑰芝拉住夏婷,阻止她继续与南子怡纠缠,
“南子怡,你真的是好命呀,南煜整个公关部为了你加班一夜,才没有让你变成赫城的笑柄。但凡你有些担当,也不该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瞎招摇。”
南子怡收敛笑声,喘了口气,微瞥向白瑰芝,“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从小到大,白大小姐总是一副南家人的立场,对着她指指点点。习凛都已经有了正经妻子,小佳宝都有半岁了,这位尊贵的白瑰芝也应该有点自知之明,离南家远点。
“我教训你?”白瑰芝咄笑,“我只是觉着你……就不配姓南。更没有资格动用南煜的力量来为你周旋。”
丝毫没有余地退避的话,直直镶进南子怡的心,她脸上再没了笑意。湛黑瞳仁死寂一般骇人……
身份什么的狗屁东西,她总是要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在乎,可却总会有人来提醒她,她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一个连亲妈都不知道是谁的下流货色。
花颜心跳有些快速,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看不得子怡这样忧伤无助的样子,就像个可怜的小兽,失去温暖庇佑,被踩住小尾巴死命捶打,想回身反扑却又力量孱弱得让人怜惜。
身份尊贵那又怎样呢?也不过可能就是日子比别人舒服点儿,自小可能各种奶喝得多一点儿,胸前两坨……比她大……几点儿
脑中闪过刚才夏婷挑衅的话,花颜拧了下眉,下意识倔强扬了扬下巴,笑笑,
“听说,赫城白家是书香世家,”花颜伸手在南子怡背后轻轻抚了下,朝着白瑰芝望了眼,眸色温暖,似乎毫无攻击性“我很好奇白小姐自小都是读的什么书?口才这般了得。”
白瑰芝不屑与她讲什么,偏头咄笑,“读什么都好,怎么也比南子怡要强些。”
“是吗?白小姐与南家这么熟悉,怎么不知道子怡从小是老太太一手带大的?!为了子怡,她老人家可是倾尽了心血。不过呢,确实是比不得你们白家会教人,子怡到底没明能像白小姐这般的……”花颜倏忽停住许久,只垂着眸子看向白瑰芝淡淡笑,“这般的没有礼貌,出口伤人。”
“你……”夏婷刚想还口,却被白瑰芝阻止。
她从来不在乎别人讲她刁蛮任性,或是倚仗着家世欺人太甚。
白瑰芝一眨不眨的盯着花颜,不想错过她一个细小情绪的变化。实在是太像了,花颜现在的神情就如同十岁那年用炮竹炸了她头顶之后,在大人们面前一边假装可怜,一边又暗自挑眉向她示威时的表情如出量辙。
她失忆?
白瑰芝越来越自信于自己的判断。也许一切都是一场目的恶毒的阴谋……从她刻意接近习凛开始……
“你不应该对子怡道歉吗?”花颜挑挑眉心,微微仰起下巴,直看向白瑰芝。
夏婷见白瑰芝半晌不出声,先是愕然,她们俩从小玩在一起,此时她竟一时没了自信能看懂白瑰芝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可仍然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白瑰芝,
“花颜,你别过分。瑰芝也就是看在习凛的面子上对你忍让罢了。你还来劲了?!也不看看南子怡是个什么东西?让瑰芝向她道歉?开什么玩笑?”
花颜没搭话儿,只是坚持望着白瑰芝,纤长手臂微微甩在身后,轻轻偏着头
“花颜……”白瑰芝盯着她那像是会使咒语的精灵般的清亮瞳仁,缓缓开口“习凛昨天让我去准备,打算对外公开你们的关系。”
一心想为子怡讨回公道的花颜,没有想到白瑰芝会将话题遽然转向习凛哥哥,害她心中倏忽细密错漏一拍。
“不过,我是不会答应的。”
白瑰芝这样讲,花颜一个字也没落下,全部收入耳朵里。
她与习凛哥哥的情分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花颜眸色渐深……白瑰芝这样底气十足的对着她,恐怕也不是只有白家大小姐的矜贵身份撑腰这么简单吧。她是笃定习凛哥哥不会为了这件事情与她翻脸,才能语气坚定的直接向花颜挑战。
挑战?!
算是吧。
她阻止习凛哥哥公开他们的关系,不就是为了想有机会将她从南家赶走吗?
花颜没有出声,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
“连你自己也觉得不应该站在习凛身边是不是?”白瑰芝笑笑,像是很满意花颜的自觉,艳丽眸中深积着某种莫名的暗示,“花颜,收起你那些骗人的诡计,我承认你很聪明,懂得拿捏人心软之处,但你没法骗到我。”
是在暗示她是多么心机深重,花颜听得懂,连同白瑰芝对她染入骨血的恨意与防备也一并看着清楚。
南子怡后悔这么有耐性,大傻子一般站在这儿听了一大通废话,
“白瑰芝你没事吧?是听着习凛要公开与颜颜的关系受刺激了吧?!莫名其妙说什么呢?”她转眸看着花颜“颜颜,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就是……”
话被白瑰芝清沉沉的声线打断,
“花颜,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对你……有好处。”
白瑰芝了解习凛更胜过他自己。花颜在习凛心中是有多重要,她也看得清楚,虽然她不想承认,事实却是习凛为了她宁愿与早谷奶奶公开对峙,为了她宁愿把南煜的利益摆在次位,更为了她而把心中最难以泯灭的仇恨都尝试着去释怀……
她没办法说服习凛,花颜在他身边是个巨大的危险。就算她能够暗中收集确实证据,让习凛看清楚,诡计多端的花颜不惜一切手段假扮柔弱,甚至佯装失忆接近他,只是为了达到她不可告人的阴谋,那又怎样呢?
她不想习凛为了花颜伤心。她见不得习凛爱别的女人胜过爱她。尤其是花颜!
白瑰芝刻意几近暗示将事情挑明,希望花颜知难而退,自觉离开习凛,离开南家
……
花颜站在原地半晌一动未动,甚至连呼吸都轻得无踪。
白瑰芝的话并不荒唐。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心中卒然凌乱不堪。似乎她眼前的世界发生的变化,万分巨大的变化,
使她心绪慌乱,
自己怎么会成为对习凛哥哥的威胁?!白瑰芝讲得那样笃定,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把她赶走,也实在是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思虑缜密的设计这样的说辞。有把握说服她离开的概率也并没有直接动用白家家族力量来得大。
“颜颜,别在意白瑰芝的话,那家伙从小霸道,什么样刻薄的事情干不出来?!”
花颜积在唇角的紧放松了些许,“我……真的是像她讲的那样吗?”心中倏然一紧,酸楚得难受,自己是个怎样的人,还要费力去向别人讨问,
“怎么可能?!”南子怡并不以为然“白瑰芝喜欢习凛,喜欢得快疯了,所以才会胡谬这些鬼话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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