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承认我在刻意锻炼自己的意志。一个出众的男人就需要有和一般男人不一样的品质。我要我努力工作,不谋私利,我要我善待他人,我要我对妻子忠诚,对孩子尽爱,我要我做守道德知仁义的男人。我知道在经济利益纷纷扰扰的心灵上,要这样要求自己不是一件很轻松容易的事。我总是在权力地位与正直无私宁静淡泊之间挣扎,我总是也在平淡的夫妻生活与外界多次的情调,美色之间挣扎。很害怕自己定力不够。只是我这些都是站在我自己的思想上。我很少想过做为女人们怎么去想这些事情,他们应该一味地忠于男人,致力于家庭,根本不会有其他思考和选择。
玫儿给了我女人的另一面,这是一个勇于追求,对自己忠诚无比的女人。我不由地想起我的老婆,她对我显示出的忠诚大度是她的全部吗,她有没有和玫儿一样深爱我的品质丝毫没动摇过,我难道是她唯一的钟爱的男人,她再没提起过的初恋男友是被他遗忘了,还是埋在心里,像我偶尔忧伤地怀念初恋女友一样也不曾释怀。一连串的疑问让我对老婆疑虑重重,我想一切值得我却探究,但她确乎总是看起来简单平凡,无思无忧地工作带孩子,似乎真没有像玫儿一样这么多让我感觉甚至是调皮的想法啊。
“玫儿,我可不象你想的那麽好,我很大男人主义,如果我的女人背叛我,我会掐断她的脖子。”我故意带着狠劲说。
玫儿莞尔一笑:“没有人愿意背叛真爱。”
“都啥年龄了,还谈真爱,能当饭吃啊。”
“真爱是不顾一切地付出不求回报,就像现在我对你一样。当爱一个人这种感觉没了,真爱就不存在了,对爱要求太多就越没味道,掺了太多东西 。中国家庭真正幸福的很少,问题就在于婚姻的禁锢,明明互相憎恶,还要为着家庭孩子周围的人维系着。男人可以在外面寻找些慰藉,女人却还是被封建礼教束缚着,生活在无爱无望的痛苦中。”
“现在女人还不够解放啊?在过去,哪有你这样跟我说话的份?知足吧。”
“应该更平等。”玫儿的语气干脆利索,毋庸置疑。
“遇到不幸的婚姻,男人和女人都有重新选择的权利。可舆论往往倾向于男方。婚姻的历程也是人性的必然,喜新厌旧,七年之痒,四十之痛,都是自然规律,人们应该理解这种变化,顺应这种变化,在任何时候都要忠于自己的感情,不虚伪,不欺骗,才能让生活更真善美。爱情自由永远是值得追求的。。。”
我打趣她说:“这样看来,男女可以不忠诚于婚姻,更要理解这种不忠诚。源于真爱,大家相互理解。平等和谐纯真幸福。看来真爱往往不会长久啊,人的本性使然啊。”
“或许吧。这也正是爱情的命运,总是长不了,只有那些不能厮守的爱才能流传,才被人颂扬。但美好的事物人人喜爱,新的东西总是给人新鲜的视野。也不能就此论罪吧。”玫儿微笑着看着我,“但遇到最爱的人,谁都会愿意用心长久,是不是?”
第十五章
和玫儿聊到很晚,从玫儿那儿听到女人鲜活的思想,这些东西重新点燃我对女人的兴趣,我觉得我被玫儿吸引住了,她和我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让我感觉既轻松又饶有兴趣。
我主动邀玫儿吃夜宵,在近郊清净的一个小酒吧里,我们边吃边聊,随便几个小菜,胡乱吃些,却喝了不少酒。每一个话题过后,我们都会认真地碰杯喝酒,玫儿在酒色的掩映下更加迷人,我有时会举着杯看着她半天,一种拥之入怀的冲动瞬间传遍全身,玫儿默默的眼神令我不可抗拒。
“不行,我醉了,我要回去了。”
玫儿不胜酒力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摆着右手,嘟囔着边说边轻飘飘往外面去,我赶快结了帐跟着她到外面,一只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拦车。照例亲自送她回去。
到了玫儿的住处送她进屋。来过这儿几次,每次都是一样的感受,这是一间充满迷人情调的屋子,精心设计的灯光和装饰,瞬间就能软化人的情感和意志,让人轻易放松下来,舒适而又醉意地想坐下来歇息。
这次我马上陷入到她那雅致的房间所散发出来的女人温馨浪漫的情调中呼吸急促。玫儿一只胳膊缠着我的脖子,晃悠着走进卧室。和所有电影电视小说里描写的男女发生过的情爱一样,在她那张温暖醉人的大床上,我们收拾不住溢满的情欲,将那种忍耐已久折磨已久的欲望一泻而快。当所有的快感瞬间迸发完尽,玫儿倦倦地埋在被子里满足睡去,我却忽觉背后一道冷嗖嗖的风直扎入脑子,一下子醒过酒来,跳下床,胡乱地套上衣服,迅速离开了玫儿的家。
我没有打车,边走边重新整理衣服,脚步有些缓慢沉重,刚才象一场历久的梦境,现在,我得思考如何回到现实,回到自己的家。
凌晨四点多,我回到了久违的家。老婆似乎没睡太深,听见脚步声,下床给我开了门,我赶紧说陪领导打了一夜麻将困死了,老婆说也不打个电话赶快睡吧。我一头扎在自家的床上昏昏睡去。老婆推醒我起床上班已经在早上七点四十了。
第十六章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跟玫儿联系,我想不出见面后的场面会不会尴尬。尽管和别人一样照常上班,心中总有一种忐忑,好像猫拉完屎找不到土盖一样惶惶。玫儿的气度却令我佩服,她像往常一样主动找我,照常谈笑。我隐约觉察到玫儿得到后的满足感和情愫的归属感在她的眼间话语身体周围笼罩着。我既渴望再次走近她,又无法逾越心中那道曾经坍塌又一下子更坚固的防线。
半个多月过去了,一切平安无事,老婆很正常,同事跟往常一样,我也渐渐正常了恢复了往日的习性。这一天晚上照例和玫儿还有其他朋友喝酒,完了散去乘醉而归,和老婆搭讪两句便昏昏睡去。夜间,床头的电话铃响了,我迷糊着拿起电话听见电话那端像是在争吵:“打通了。你说呀你说呀。”那男的是李江“你不是想他妈的伟军,跟他结婚,你跟他说呀。”
我一激灵,喊了句:“谁呀,打错了。”就赶快挂断了电话。
老婆也伸过头问谁的电话。“打错了。”我使出醉酒的声音含糊回答,便马上哼哼唧唧地装着睡去。老婆也缩回去睡了。刚静下,又是一阵铃响,我伸手去摸电话之际,老婆伸手奇快噌地抓过电话,“我接。”我听见老婆听了几秒后,对着话筒大喊你才不要脸呢,然后气冲冲挂了电话,忿忿不平地对我说“又是那家伙的骚扰电话,他骂你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是啥身份,要不要脸,哼,简直可笑。”
我真的感谢老婆那浑混不开的头脑,她只顾骂李江,竟没和我深究起因。我突然间可怜她起来,象老牛护犊一样维护着一个背叛了的丈夫。我装出生气的样子骂李江两句,嘟囔着对老婆说:“前几天玫儿要和李江分手,李江大概是恼羞成怒,又往我身上误会,真他妈的扯淡。玫儿身边男人好几个,李总老谭小夏都跟她能扯上,李江也是瞎了眼了,老子是啥人,哼。”
我骂骂咧咧地在老婆的安慰声中睡去。
第二天玫儿打电话说和李江正式分手了。我哦了一声,没敢作任何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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