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道:“他比较复杂,出事那几天,他就老说头晕,还来跟你爷爷找偏方,也吃了些,没见好。那天早早的骑车送他姑娘去坐车,回来的时候连人带车冲到山坡下,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晕死了,听你老彭婶说,当时的医生都说就不回来了,建议他们放弃治疗,他儿子不同意,接着送去了省第一医院,一检查才知道脑子里长了个瘤,叫什么动脉瘤,好在是良性的,没有扩散。正是这个动脉瘤,压迫到血管和大脑神经,导致大脑缺血,才会头晕。肿瘤切除就好了,可手脚都摔断了,手还好,脚是接不上了,还有感染,只能截肢了。左脚截肢了,虽然右脚没有截肢,可要走路也不可能了,好在上半身能动,以后坐轮椅也好。”
孟晓梦听着,也是心惊肉跳,农村山高路滑,是交通事故常发之地,偏偏有些小年轻图拉风,骑车像飙车。孟晓梦最担心的事妹夫马青,马青简直就是二愣子,直愣愣的往前冲,骑摩托车也不管有路没路,扭着龙头就走,那感觉,就像坐过山车,又紧张害怕又刺激。
“所以啊,”孟晓梦把思绪拉回来,“身体不舒服就要赶紧检查,老彭叔要是早检查,知道是肿瘤,切除了就好,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
一周后,孟晓梦亲眼看着婧表妹出嫁了,虽然不是很喜欢她,但认真想想她们之间并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当初的事,谁也怪不了谁,李道的多情、滥情,害她们姐妹失和这么多年,孟晓梦深深觉得不划算。在婧表妹临上车之际,她将她拥入怀中,说道:“祝你永远幸福,真心的。”
婧表妹也含笑看着她,强忍着泪水,道:“也祝福你早日找到属于你的白马王子,真心的,姐姐!”
相视一笑中,姐妹之间的过节已冰雪消融,从此她们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此时此刻,孟晓梦觉得十分满足。
孟晓梦回到学校是在夜里九点,李祥已经等在门口了,孟晓梦远远的看见他就觉得头疼,这个李祥是比她早两年来到二中任教的数学老师,孟晓梦来了不到两个月,他就对孟晓梦穷追猛打。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孟晓梦对他的印象还挺好,看着也是个老实人,对人接物也很有礼貌,关键是烧得一手好菜,孟晓梦对会做饭的男人天生没有抵抗力。
后来,慢慢地接触多了,李祥的诸多 毛病就暴露出来,其中最令孟晓梦反感的甚至痛恨的就是发酒疯,李祥喝完酒就开始胡言乱语,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大声嚷嚷出来,大半夜的敲邻居的门,满屋子乱撞,吐得到处都是……孟晓梦想起这些,恨不得从此不见他。可李祥偏不死心,赌咒发誓要戒酒,要洗心革面真心待她,可半年来,孟晓梦并未见他改变什么。
孟晓梦见他在门口,绕了一圈回到家里,反锁了门才安心,几个月前,李祥曾在半夜打开她的门,站在客厅看着她睡觉,吓得她好几个晚上不敢睡觉。之后,每次见到他,孟晓梦都会想起那天清晨醒来的惊恐。
第二天是周日,孟晓梦本打算睡个懒觉,把手机铃声关了,等她睡醒后,看见七十六个未接来电,都是萧瑾瑜打来的,把她吓坏了。
“晓梦,你快来县医院妇产科吧。”萧瑾瑜在电话那边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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