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何先生吗?”“是。”清冷的声音从手机这头传过去,“这里是省医院,郁小姐今天下午在家服用过量安眠药现在正在抢救,她手机里你的号码是收藏然后近期没有联系人所以我们……”
何祁翎迅速起身向门外走去,语气里有藏不住的焦急:“怎么回事?”“听那个送过来的人说,他是查水表的,每个月的第一个周日在小区里会统一的检查一遍水表,所以每个家里在那天都是有人的。
他到了郁小姐家门口敲门,然后听到郁小姐的回应并准备过来开门的声音,突然他听到里面传来“咚”的倒地声,郁小姐那边也没了动静,他就赶紧撞开了门发现郁小姐倒在了地上……”“好我马上过去。”
正准备敲门的林秘书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她迅速地调整好并小跑地跟上老板的步子:“何总您的会议还有十五钟开始了,现在要过去吗?”“推了。”
“可这个是您一直想要合作的海岛度假村项目啊?”“先推了另寻时间。”俊美的脸上写满急切,林秘书见状赶紧说:“我先给您安排司机,我之后去和那边说一下。”
何祁翎不再理会,他加快步子,坐进车踩上油门,一路飞驰,他的额头冒出了些冷汗:郁迟,你最好别有事!
他瞥了一眼红灯直接开车冲了过去。到了医院主台的小护士热情的迎过来:“何先生是吧?郁小姐在三号病房,已经抢救过来并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好。”何祁翎心里的那块儿石头终于落了地。
“碰!”病房门被猛的打开,巨大的声音吓得郁迟一激身,熟悉又陌生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何祁翎走过来用力地抱住她,冷清而沙哑的声音从郁迟背后传来:“郁迟,你可真行!”
郁迟使劲却推不开的怀抱使她快要窒息,这种被陌生力量限制的感觉可真难受。听到他的声音后她的眼圈瞬间红了,用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它发颤:“何祁翎,你放开我。”
何祁翎望着这个分别了六年却仍在思念的人,松开了炽热的怀抱。郁迟盯着眼前的男人,看着他因为着急而逼红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冷汗,深黑的眼睛像黑洞一样深邃。
她别开脸,紧紧攥着拳头,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何祁翎无奈地垂下眼,突然看到输液管里回流的血,他一惊,迅速按下床边的呼叫器“三号病房血回流了!”
顶级医生将郁迟的输液设备重新整好,并在离开时关上了房门。“郁迟”,他沙哑地开口,轻轻握住她那只没有输液的手,“在我这里你根本不用掩盖什么。”
他望着她接着说道:“七年前,我花了一年的时间用我的全部温柔把你的抑郁好转,却在那个时候赤裸裸的真相都出来了,后来你离开了。”
郁迟单薄的身子抖了一下,眼泪从脸上落下打在手背上。她轻笑了一下嘴巴一张一合:“知道身边的对你好的人都是有目的的,知道男朋友的爸爸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谋,是什么一种感受?”
她这几年可是真难熬,当年得知真相后,她亲自将何祁翎爸爸谋划这一切的证据交给警方,然后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甚至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抑郁重上心头,每天靠着想念何祁翎的这一股力量扛过去。
当她昨天知道要和何祁翎公司签约的时候她就一点都不想去坚持了,她不敢去面对这样的何祁翎,她也不知道该去怎样面对这份感情,抑郁骨子里的自卑与难过都不放过她。
无意间看到郁迟左胳膊上新添的数道划痕,何祁翎压着心里的想要打人的冲动,沉闷地说:“郁迟,以后别再这么做了。”
逼红的眼睛出卖了他,郁迟茫然地看着何祁翎,有些无措,嘴巴微微张着,眼泪一滴滴地掉下来。何祁翎的心像是被缴了一样的难受,皱着眉,突然他扣住她的头深深地吻了过去。
八年前……
“妈妈!妈妈!爸爸!你们醒醒啊!呜呜呜呜呜……妈妈…妈妈…”十四岁的郁迟在被挤压到严重变形的车子里用力地喊叫,终于有密室恐惧症的她再也抗不下去,在用力护住自己头部的妈妈怀里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郁迟的父母抢救无效,郁迟只有细微的擦伤。之后就被带到了警察局,她两眼空空地望着警察:“妈妈为了保护我……爸爸……他们都是为了我……”眼睛里布满了绝望。警察看着也十分难受,叹口气,提起了这个话题:“小朋友,你还记得当时你们被撞下山坡后从那辆车上下来看并且拍你们的人吗?”郁迟麻木地摇摇头张嘴呢喃:“妈妈当时护住我了,我什么都不看不到……”
警察叹口气:“撞你们的是一辆白色车牌号为762的小型车,但那辆车的车主已经逃逸了,这个是车主的信息,但里面的人我们并不确定是不是他,如果你们有了线索就和我们联系,我们这边有了会第一时间也会告知你们的。”郁迟接过他递过来的档案袋,打开:陈国成,男,38岁户籍……
走出警察局大厅,郁奶奶走了过来:“小迟,我们回家吧。”郁迟抬着头看了眼奶奶点了点头又迅速低下去:奶奶一下子老了好多。压抑着难过带来的窒息感使她又晕了过去。
她又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看着趴在自己病床一角睡觉的奶奶,心里难受极了。
她想自己不该这么自私地难过,奶奶失去爸爸妈妈肯定也很难受,却还要像很轻松地样子来照顾满身负能量的自己,她压下眼底将要涌出来的眼泪,轻轻拍拍奶奶:“奶奶我们睡觉吧我已经好了。”
奶奶有点忧愁地按住她:“那可不行,医生说你太疲劳了所以晕了,你得去拿点药。”郁迟装作很轻松的样子,笑道:“哎呀没事的医生也就那样说,不然谁会无缘无故晕倒啊,都是得找个理由,我当时就是太困了。”
看见有点气色的郁迟奶奶也就放心了:“那我们回家吧。”
生活总算回归清净,郁迟在这里虽然难免会难过,但她总是来让忙碌来把多余的情感压下去,使自己振作起来。
但日子总不能风和雨顺,压垮骆驼的稻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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