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凯迈着修长的腿,走进傅家的大门,面色冷峻。
“泽凯,你怎么有空过来?”刘芸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瓷杯,云淡风轻地问着,嘴角有意无意闪过一丝笑容。
“你知道我来的目的。”傅泽凯言语之间蕴藏着愤怒,目光冷冷地扫视在刘芸的身上。
“林婼呢?”
“林婼?”刘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原来那个粗俗的丫头竟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你自己的女人没有看好,来找我干什么?”
“你应该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傅泽凯气极反笑,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慢慢涌上嗜血的目光。
“我这个半老徐娘还能做什么,不过是品品茶,吃吃糕点,赏赏花。你们这群年轻人的世界我也不想参和。”
傅泽凯示意身后的特助递上一份文件,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地翻着。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不怎么宽容且记仇的人。母亲倒也是个聪明人,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我,我可不是个善意的人。”
刘芸那口热茶含在嘴里,倒没了原本所谓的醇香之味,只剩下一股浓郁的苦涩之味,让自己的口齿之间有些发干。
“你……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最近太悠闲了,得让你充实点,你说呢?”
傅泽凯原本正在看文件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看向坐立不安的刘芸,嘴上嘲讽的意味更加明显。
“我看了一下你在傅氏的所有的股份,啧啧啧,真看不出来,父亲留给你的那么多股份都被你败的差不多了。”
傅泽凯随手就将手里的文件扔给了一旁的特助,那双眸子里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闪过。
“你什么意思,你要做什么?”刘芸猛地起身,身上的那件上好的大衣掉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狈的样子。
傅泽凯浑身充满了冷戾,如同一个渴望鲜血的魔鬼,这幅样子让刘芸很是陌生。
明明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苦生出来的孩子,怎么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对付自己。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吗?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动林婼,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林婼那个女人在我这,我在这傅家老宅天天足不出户,你……”
傅泽凯冷笑着打断了刘芸喋喋不休的话语,直接示意特助把那个在地下室被打的惨不忍睹的那个司机拖了进来。
“我本来不想让傅家老宅里有血腥之味的,毕竟这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是你逼我的。”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傅宅弥漫开来,那些下人们见状纷纷变了脸色,饶是见过大场面的苏姨也努力才憋住了想要作呕的生理反应。
刘芸被那个满身鲜血的男人吓到直哆嗦,苏姨连忙走上前去扶住摇晃着身体的刘芸。
“傅泽凯,我是你的母亲,这里是你家,你带着这样的一个人进家门是什么个意思?”
傅泽凯无视刘芸愤怒的表情,直接蹲在那个男人的身边,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说话。
“看来小黑没有把你的声带或者舌头弄坏,勉强还能说话,你说是谁让你带走林小姐的?”
“是……是……老……夫人”
傅泽凯的眼中冷意很沉,浑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嗜血的气息。
“我不认识他,你把这样的人带到我面前干什么?”刘芸仍然嘴硬,不愿意承认。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要逼我做出让你不高兴的事!”傅泽凯的话中带着恨意和不耐。
“你……”刘芸一时被气的喘不过气,傅泽凯直接无视那副矫揉造作的表情,他现在只关心他的婼婼到底在哪里。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林婼到底在哪里?”
刘芸被他气的直哆嗦,哪有力气理睬他的咄咄逼人的问题。
傅泽凯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冷了起来,仿佛即将有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老夫人,不好了,祠堂里的那个女人流了好多血,晕过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一个清洁工衣服打扮的下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祠堂?”傅泽凯难以置信的看向面前的这个女人,眼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带人去祠堂给我搜!”傅泽凯的声音回荡在傅家老宅,令众人心中不由的打了冷颤。
“是,总裁。”特助一把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立即跟着傅泽凯走出了大厅。
傅泽凯轻轻地推开那扇祠堂的大门时,内心是有些恐惧的,对于傅家这些令人费解的家法,自己也是领教过的。
明明是四月里的天气,傅泽凯站在祠堂里只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他看到那个血肉模糊躺在地上的那个女人时,快步走上前去。
“婼婼?婼婼?”
那个女人已经失去了知觉,那张小脸上布满泪痕,长长的羽睫低垂着遮住了那曾经灵动的双眼。
傅泽凯一把抱起晕厥的林婼,浑身充满了戾气,双眸中充满了嗜血的光芒。
“马上叫医生,快去安排。”
大厅中,刘芸那双丹凤眼怒瞪着跪在地上的清洁佣人,一杯热茶就这么从她头上浇了下去。
倒完以后仍是不解气地上去扇了一巴掌,力度之大令一旁的苏姨都为之惊诧。
“老夫人,我错了,请不要罚我,对不起!”那个佣人连连磕头求饶。
傅泽凯紧紧地抱着林婼走进大厅,如同一个阴冷的恶魔。
刘芸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明明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怎么会如此陌生。
“我提醒过你,让你不要再打林婼的主意,你既然敢这样对她!”
“我这是在教她家法,作为傅家的媳妇竟然一点规矩都没有,我这……”
“够了!”傅泽凯低吼道,“我告诉你,如果林婼有什么事,我会弄死他!”
他的胸腔中似有即将奔发出来的满满怒气,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布满血色,语气低沉而又危险。
“你……”
刘芸看着走远的傅泽凯,只觉得又气又怒,却又不知如何泄愤,便狠狠地踹了那个佣人一脚。
林婼,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弄不死你。
傅家私立医院,手术室外的红灯一直亮着,没有丝毫暗下来的意思。
傅泽凯那双眼睛的光越来越冷,他猛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当目光看到手里的鲜血的时候,心忍不住颤了颤。
自己又没有保护好婼婼,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却被打成那样。
看来自己对傅家老宅里的人是太心慈手软了,都敢碰自己的人。
“特助,把老夫人手里抛售的股份全部买下来,还有,把苏姨给我换掉,把老夫人变相软禁老宅里。”
傅泽凯的话语中带着怒气,冰冷而又危险。
“是,总裁。”特助微微鞠了一躬,便离开了医院的长椅。
傅泽凯起身,站在长椅的玻璃窗前眺望,手里的烟蒂已经已经燃烧尽了,火焰接触到自己修长的手指。他却没有发应。
“傅总,请您在这份手术报告上签字。”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将口罩摘下,将一份手术报告递给了傅泽凯。
“签字,她怎么样了?”傅泽凯蹙眉看向医生。
“傅总,夫人失血过多,身上还有很多的皮外伤,但最严重的是她的颈椎,险些伤到神经。”
“不过我们这边专家已经进行专业性的处理,让你们签这份报告也是为了保险起见。”
傅泽凯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龙凤凤舞地在手术报告上签完自己的名字之后,便着急的追问。
“她什么时候会醒?”
“傅总,我们这边已经尽力了,关于夫人什么时候会醒,这要看她自己的意识。”
傅泽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那双昔日里充满锋锐的眼中是一股挫败。
而另一边。
当白梓铭接到那个熟悉的电话时,他正在为白秋水挑选几天后家族宴会的晚礼服。
“怎么?傅大少,这是又有什么好事?”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而又悦耳的笑声,透过电波很是好听。
“怎么,没事不能找你?”
傅元将红酒一点点倒在高脚杯里,那张好看的俊颜因为今天知道了极好的事情而显得有些张扬。
白梓铭的手定格在那件纯白色的收腰蓬蓬裙上,碎钻镶嵌在上好的棉绸布料上。裙摆处又有流苏点缀,很是好看。
“这件衣服若是让秋水来穿,一定好看极了。”
“呦,白总又在给妹妹挑衣服,这次挑的衣服要参加什么样的聚会呢?”
白梓铭没有理睬傅元的打趣,而是吩咐店员给它好好包装,按照约定的时间送到白家。
“还不是那个家族聚会。”白梓铭挑了挑眉,“怎么,傅少不去参加你们的家族宴会?”
傅元冷笑,眼中竟是一些不屑的意味。
“不过是一群闲的没事的人随便弄的显摆的宴会。”
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口齿之间都是香甜的味道。
“傅少给我打电话可不是为了这么无聊的叙旧吧?”
傅元眼角一转,看到了傅泽凯走进公司的身影后,脸色一变,眼睛眯了眯,变了语气。
“白总,明天老地方见。”
白梓铭听到了电话里的“嘟嘟嘟”忙音声后,讥讽的意味在自己的嘴边蔓延开来。
看来,又有好玩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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