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雁北的腿部骨折,所以医生建议他休息,清溪在她忙完之后就一直在学校学习,即使林夕再挑衅她,也不做回应,林夕渐渐可能也觉得无聊,也不再找她的麻烦,似乎已经忘记慕鸥这个人,如果,忽略掉她每天放学之后去的地方,或许才是真的忘记,
清溪是在那天晚上送雁北去医院,雁北一定要吃东西,才看见慕挽阿姨在小吃街,之后每天都放学帮她。虽然自己的能力有余,但是能够帮慕姨,却也是让清溪很是高兴。即使慕鸥讨厌自己,可是慕姨还是很喜欢她的。这个温婉、善良的母亲,让清溪这颗心感觉到了丝丝的美丽甜味,一种母亲的温暖,而且爷爷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总是慕阿姨帮忙,毕竟爷爷年纪越来越大了,很多时候都是慕姨帮忙照顾。“清丫头,你又来了。”“嗯,慕姨。我帮你吧”“如果慕姨有你这么好的女儿就好了,慕鸥这几天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清溪笑笑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林夕今天把他约走了,,,终于,在劳累几个小时之后,清溪终于帮慕姨把东西卖的七七八八了,清溪揉着酸痛的肩膀感觉体力活真是累,如果说自己的数学题是对自己大脑的折磨,那么这就是对自己坚持的考验。清溪帮慕姨清理完东西,刚想向她道别,就看见慕欧过来,远远地,站在昏暗的灯光下,不是很清晰,连脸上的面容都不甚清晰,但是,清溪就是知道是他。清溪有些窘迫,感觉自己的手脚都不是自己的,在慕欧的靠近下,只是心跳的越发的暴躁。期待,还是期待,她知道可能会遇见,却没有想到是现在,纵使想让自己放松,可是紧绷的还是不受控制。
随着慕欧的走进,一步两步,慕欧的第一眼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单独相处了,两个人却是越来越淡了,本来以为她是喜欢自己的,可是那封信,,,慕鸥讽刺的笑,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可是知道她和母亲在这里,欣喜之后伴随的却是更多的心痛。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从清溪手里接过东西,清溪看见他冰冷的样子,知道这个面瘫就是这样,也没有期待他能有什么反应,向慕姨告别,想要回去,就被慕欧抓住了手腕,“等等,一起回去吧。”慕姨不懂他们年轻孩子的心事,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孩子的超乎寻常,只是一定要清溪跟他们走,“你一个女孩子家,一个人这么晚回去,不安全。”清溪看见慕姨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被紧握这的手腕,她都能感觉到这么大力气,肯定用力到自己的手指都泛白了吧,无奈,她只能放弃挣扎。
清溪跟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慕姨都在夸她,清溪觉得自己越发的不好意思了,手指掠起低落在耳畔的头发。她紧紧地跟在慕鸥的身后,感觉在这黑暗的夜里,好想只有他还能给自己一丝的安全感。偶尔抬头看一看前面的人,慕鸥什么也没说,只是很认真的推着他的小吃车,清溪感觉他宽厚的肩旁,就是这样的静谧的夜里,是那样的让自己安心。真希望这条路就这样长,能一直一直走下去,不必担心,他是否讨厌自己,也不用担心,他会不会爱上别人。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如果就这样真的可以坚持一辈子,她想自己肯定是再也不会遇见另一个人,能够让自己在那个夏天,那个花架下,又被玫瑰花砸到般的心动浪漫。
终于,一条路,好像是很长很长,长到清溪想用余生陪他走完,风雨无阻。可是这只是清溪的美好愿望,刚到家门口,“妈,你先进去吧,我送清溪回去”慕鸥拉着清溪的手,就这样出去,将信扔在了清溪的怀里,“你以后不用来了,我家的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认清自己的身份。别做这种无用的事。”“没有,我只是想帮忙。”“帮忙?”慕鸥讽刺的笑道,“帮别人送情书!呵,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种爱好,怎么收费啊,论封还是论次!看在同学的份上,要不要我帮你介绍生意,,,”清溪感觉慕鸥的声音在这一刻,刺耳的让自己难堪,抬手就给了慕鸥一巴掌,还是忍不住的倔强道:“慕鸥,信是我替别人送的,但喜欢你,也是真的,我就想问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慕鸥看着她,讽刺的嘴角却吐露出最伤人的话语:“呵,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自信,但是秉承有问必答的原则,我还是告诉你,别做白日梦了。”清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盐水浸泡,亲手将裸露的伤疤揭开,任凭别人在上面撒盐,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着了魔,相信雁北的“爱,要勇敢说出来”。清溪转过身,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纵使泪花打转还是想保留,,,最后的倔强,紧紧的咬住嘴唇“好,,,我不会再打扰你。”,声音有些颤音,她还是怕自己一掉下来就会崩溃。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回到家里的,应该是很伤心,很伤心的吧,但是在很久以后清溪回忆起来,说的都是,“那一刻,自己肯定是很轻松的吧,即使没有换回来美好的结局。可是自己应该是卸掉了自己的枷锁。”
如果说是慕鸥在那一年不懂得爱,和如何去爱,好像一切都可以原谅。可是他知道,自己是不可原谅的,自己在那个夜里,对那个让自己心动的女孩说出了这个青春最恶毒的语言,他能从她回身的背影里看到她的隐忍,她的悲凉,她的落寞;大概,他是懂得爱的吧,只是,,,在那天昏暗的路灯下,他远远的看到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揉肩的身影时,更多的是感觉到自己的弱小,自己的无能为力;保护不了最爱人的自责,他仿佛看到了几年后,甚至是数十年后的她们,那不是他想要的,不是他想给的。所以对于自己心爱的女孩的告白,拒绝的话就像是对于自己不能想象未来的最佳逃脱,恶毒的语言就像是自己的反抗。慕鸥不知道在那个季节里,他亲手放弃了自己的爱,也亲手埋葬了别人的爱。清溪好不容易燃烧的爱,鼓起的勇气,也就在那个季节里,被燃烧的消失殆尽,本来就缺乏安全感的内心,对于感情有了一种特殊的抗拒。所以相同命运的人,即使他们再怎么相互碰撞,可是两人感情上彼此相同的缺失,丢掉的一角,都没有办法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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