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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叫皇上起床啦铃声 又黄又好看乡村小说_关于那些年我想说的话

啪——

帐篷顶打出一个凹陷,沾满泥的足球滚落在地。

敞篷口站着满头大汗的少年林夏,短衫长裤子,一张青涩的脸。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让人花了眼。

躺在一堆薯片巧克力派里的冬暖有些尴尬地望着他,他只是大口喘气,白皙的脸涌上几分血色,一句话也不讲。

“不好意思啊。”邓鑫一把抱起足球就跑开了,林夏急忙掉头跟上。

大家大多呆在树下的帐篷里,叽叽喳喳地聚在一起。或者在草地上铺一张大餐垫。这个时候男女生很少有凑在一块还能毫无顾忌的。

来到哈尔滨已经快两个月,和以前的闺蜜视频通话,她说自己的东北口音又回来了。她暖暖地笑着,有些苦涩,有些幸福。

逸昀一把把她拽起来,“走啦,去游乐园。好多人都去了。”

班里十几个人一起去的。老王打头阵,据说所有的男老师都是他这身打扮,T恤衫加牛仔裤黑皮鞋。唯独不同的是他今天心情看来格外的好,披了件奶白色的西装外套,是棉麻料子。看着比平常更亲切了。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张白色的卡片,上面有所有游乐园的项目,每玩一个就会有阿姨在卡片上打孔。

她们几个女孩子一开始都做了毫无杀伤力的旋转木马,和童年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年纪的她们提到旋转木马,可能更多想到的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坐吧;

好多项目逐渐开始带来杀伤力,小班长姐姐看到飞车瞬间腿就软了,最后逸昀和她把班长大人连哄带骗的放上飞车;

后来走到一个叫旋转风车的地方,冬暖看到的第一眼是一个很长的机械臂把人都抛到高空去紧接着就翻转360°。

“应该还好吧,毕竟没有听到他们的叫喊声啊。”逸昀推了下眼镜。

也对,别的平地项目都一堆人叫喊,这个可一点都没听到。

冬暖点点头,和班里的同学一起排队上去。队伍里有好多男生,邓鑫拍着手说,一会上去唱校歌,唱国歌。林夏和崔亭午在一块,看着杨长渊拼魔方,最后刘宁宇看不下去一把抢过继续拼。

等到登上那个铁架台的时候,冬暖就会发现之前的一切推想都是错的。系牢安全带,等到机械臂一圈圈旋转起来的时候,她才明白,什么听不到一声叫喊啊,都是因为...

这个东西实在是太高了!你就是喊别人也听不到。

冬暖当时满是大写的绝望,第一眼看到的是灰色的水泥地面,紧接着一点点升高,哈尔滨独有的夏风瞬间吹遍了每个角落,再一睁眼,满眼都是翠绿的森林,再一睁眼,就看到水天一色。松花江倒映着粼粼的波光,淡蓝色的天空,一时间分不清。仅仅睁开三眼,发现自己竟然看全了半个岛上的景致。说好的要唱国歌校歌,可是旁边的那位愣是一声不吭!又是一个翻转,牢牢贴在防护横杠上面,瞬间失去地心引力,万一机器失灵了突然半空掉下去怎么办?慌乱之中她闭紧眼抓住了左边人的胳膊。那只胳膊明显颤抖了一下,但是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原来她自己的手掌这么滚烫。

后来的她一直疑惑着,左边是林夏,右边是邓鑫。她为什么会去下意识地选左边。

天啊她在干什么!像是触了电,她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隔着黑色的座椅,她压根没看清他什么表情,只知道那个人是林夏而已。

眼前的天地还在摇晃,不过她好像没那么害怕了。

机械臂缓缓落地,“好点没。”林夏淡淡地问了一句。

冬暖脸开水一样烫,她觉得自己脸肯定是红了。一时间语塞。“好多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他俯下身凝望着她。她认定自己的心脏里绝对住着一只鹿,现在正在顶着新生的犄角在心上到处乱撞。

“我们是同桌。”她省略了心里的好多字眼。

他们两个都订十五块钱一盒的盒饭,于是她决定两个人轮流去取盒饭。那天第四节体育课下课,正好应该是她取饭。但是她跑完800米之后只想瘫在座位上(跑步这事谁逞能谁受罪!),于是拽拽林夏的校服,问能不能他取。他故意把头埋得低低的,说没空。

那好,你不取,我不动,看咱俩谁先饿垮!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面前摆好了盒饭。林夏没好气地说,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但是每周都有一节第四节是体育课,后来那天就归他了,再后来...天天都归他了。

她上课最爱走神,还偷偷在书上画画。有一回被老王抓了个现行,点名要她到黑板上来做题。她只能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下接过粉笔。

一个字不会......

算了先把解字写上再说!

她边写边偏着头看向林夏,给了他个她认为最犀利最急切的眼色。

他当然是置之不理,继续做他的奥赛题。

见死不救!

林夏拄着胳膊打掩护,另一只手偷偷比划。还指了指左边的黑板。

原来左边黑板有一道完全相反的例题。

的确,他们只是同桌。

挑了几个最刺激的体验完就回去了。她一个人。

有时她还是不太合群的,说话总是惹来冷场。所以每当这个时候,她会主动退出舞台。

当你融入一个集合的时候,最痛苦的无疑是,他们所有人都互相认识,老师和同学一起说笑着只有自己人才懂的笑话,所有人笑成一团,而你只能眼巴巴看着,不懂笑点在哪。

路边野草肆意疯长着,像是一定要和一旁试验田的大葱一较高下。

正好路过男生搭的帐篷,发现他们拿着老王的外套捣鼓着什么。王老师去给大家拍照了,她绝对不会认错的,就是这件外套。

她立刻踱了过去,老郭翻开奶白色的西装外套口袋,掏出银行卡,和身份证。

冬暖一双眼立刻露出狡黠的光芒,赶紧拿过身份证开始看生日,时间太短,她只记住了年份。生日没记住。果不其然,这个人都三十七岁了。但是还是看着那么年轻的样子。包括林夏,所有学生的男神都无疑是他。

大概是和孩子们呆久了,所以每年都拥有一个青春时的夏天。

春游其实蛮短暂的,度过这一天之后,还有一大堆的作业要去做。赶上大巴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大暴雨了,明明刚才还阳光万里。

其实她本来是想给何汐留一个位子的,所以坐在靠窗的位置,万没想到汪林瀚这么热情,一路和林夏聊天打哈哈,揽着他的腰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把林夏放到对面的位子。林夏翻了个白眼,掏出随身听戴上耳机,倚着窗子,沉默地看向已经被雨洗刷得模糊的外面。汪林瀚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段子,非逼着她听下去,再加上她半个视线都被他挡得严严实实,整个人只好选择发呆,另外再不断点头,装作听得入迷的样子。

是夏季也是雨季,车厢里满是潮湿的水气,一车人晃晃悠悠,按着来时的路回去。

生物书上写着,草原上的狮子吃羚羊,羚羊吃草,狮子死后的尸体最后也会化为茫茫青草。

须鲸吃磷虾,吃浮游生物,鲸死后尸体坠落到黑暗的海底,要用几十年的时间腐化,一头鲸的尸体能不断的为浮游生物提供食物。

人的一生也是一样,从生到死,由死到生,按着来时的路回去,带的东西不一样了而已。

唯独这一路,童年,青年,走的是单行道无法回头。

她笑了,自己的确像老王说的那样,喜欢胡思乱想。

她探出身子,林夏同学原来一直在盯着车窗发呆。自己还是听听老汪说的话打发下时间好了。

林夏掏出手机,打下一行字:

根据光的反射定律,车窗上有她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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