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就像坠落在深渊一般的固执。
挣扎,挣扎,可是我什么也抓不到。
我不停地哭喊着,扬起手掌,却好像看到了一片的血红,愣了愣,突然发疯一般地扯着一个人的衣袖。
那个人,好像,好像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能认出他是谁。
他是我这辈子的信仰,也是我,这辈子的凶手。
我感受到了他厌恶的眼神,颤抖着收回了手,瘫倒在地上,血一点一点地顺着衣裳滴答在屋子里。
我的嗓子哭哑了,好像说不出那句小时候的话:你欠我的糖,还没还呢!
我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糖……”我想要伸手去抓地上散落的糖果,却被一只脚踩得手指鲜血模糊。
我艰难地抬头,手却固执地拽着那颗糖,任凭手指疼到身体抽搐。
那只脚的主人,是我的信仰的夫人,是我所向往的位置。
那个当年精致小巧的姑娘,侧着身子看着我,居高临上地说道:“现在,这颗糖还是你的吗?”
对啊,已经不是我的了。
就连我的孩子,他也一点一点地顺着血流,死去了。
我靠在亭子里面,静静地看着对面说说笑笑的一对璧人。
我身边的姑娘气鼓鼓地盯着他们,就像想要生吞活剥了那两人一般。
可惜隔着一道湖呢。
我回头笑笑,其实这姑娘也是个不错的主儿。
那姑娘看我盯着她,也 便自然地搀着我回房了,只是那抹气愤还是站在脸上。
她明显是不想让我受刺激的。
可惜,这刺激上辈子受得多了,这辈子也就麻木了。
何况,我的记忆也恢复了,下来也就是虐一遭凡人的,也不必太较真。
顶多卖几十顶鲜绿的帽子给对面那个将军罢了。
说实话,我也是被司命给坑的。
我当年也是叱咤风云的一代仙君,平日里没神仙架子,经常和司命这厮混。
只是我将这司命当仙看,这厮根本不把我当人看。
天君当年深知我不愿下凡渡劫,怕我再任性就直接羽化成渣渣了,便派出司命这个没节操的仙,愣将我的真身打晕拖到人间了。
这一棍子直接将我的记忆打包带走。
最可耻的是将我的男儿身直接封成女子。
可怜本神稀里糊涂地当了一辈子怨妇,终于熬过去,又告诉我上次渡劫不算。
气愤之余又得下来。
想起这事,我气得泫然欲泣。
旁边的姑娘也依偎在我身边,眼睛红红的,显然是误会了。
“夫人不必担心,将军也就是宠那贱人几日。”
呵呵,夫人,我一定要将司命一棍子拍到水里。
“将军心里还是有您的。”
谁要一个大老爷们心里有我。
“待您有了小公子,看那个贱人还能得意多久。”
姑奶奶,您能别说了吗?!
这个故事走向越来越越少儿不宜了。
我抬头幽怨地看着这个姑娘。
头却直接磕到了坚硬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
我眼一睁,赫然是将军的脸。我退后几步,老实地低下头。
好玩意儿。嗯。
鬼知道他什么时候绕到我身后,这不,一仰头就磕在他下巴上了。
这找谁说理去。
“原来夫人就是这么纵容手底下人胡说的。”
他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手敲在扳指上。
“来人……”
“等等……”我揉揉眼睛,看了那么多话本,下一秒发生什么事,猜也能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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