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情挤在人堆里,专注地看着台上每一个模特身上戴着的首饰,从小她就对美的东西感兴趣,虽然擅长画画,但是也很喜欢精致的饰品、艺术品,这对她来说是一种美的享受。
冷寒易开着一辆红色的跑车随意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那炸眼的红色立刻吸引了一些人羡慕的目光,那些懂车的人在路边咂舌,几百万的车他们只有干看的份,这辈子甭想了。
冷寒易哪想这么多,他从自己车库里随意开出一辆他喜欢的颜色的车,殊不知吸引了多少眼红的目光!
到了一个僻静处,终于没有人再关注他的车了,他放下心来。却看到前方那一米高的T台上正在搞活动,很多的观众都挤在一起观看,爱热闹的他将车停在一边,就坐在车里看着。
忽然,他眼睛一亮,看到了江蓠情,她两眼放光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果然女人都是虚荣的,她也不例外。
然后,他又看到了冷寒宁竟然也在,这让他大跌眼镜,难道他真是听从奶奶的话来寻江蓠情。可是看他并没有看向江蓠情,似乎也不知道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冷寒易将注意力转移到冷寒宁身上,发现他的目光瞥向台上在众模特的簇拥下露相的幕后老板,也是冷寒宁死对头萧家太子爷萧昱廷。此人性情放荡不羁,不务正业,却偏偏有对艺术有着浓厚的热爱,也有一定的文艺素养,对艺术品有着敏锐的触觉,歪打正着在艺术领域小有成就。喜欢特立独行,我行我素,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想法设法也要弄到手。
这个萧昱廷因为长得不赖,一双桃花眼很会放电,引得无数的姑娘为之疯狂,很多的姑娘因为冷寒宁太冷难以接近转而成为萧昱廷的仰慕者,追随他的脚步。
说起萧昱廷与冷寒宁的关系,只能用至死方休来形容,年龄差不多,形貌一样出色,一个冰冷如霜,一个邪气十足。
冷寒宁不近女色,而萧昱廷女友不断。
之所以对立,不仅是各方面截然相反,还有就是同在一个城市,商场上各方面资源如火如荼的争夺。
其他的商人都是和气生财,共同合作,但是只要有他们其中一人在,另一个人绝不会缺席,即使其中一人不知,时候知道也会千方百计破坏。
萧昱廷曾看中一块地本想用来建造游乐场,却被冷寒宁用了不光彩手段捷足先登给抢了去,被用来盖了商场。
其他诸如此类的事件不胜枚举,各有胜负,抢夺成了他们之间的对立相处的方式。
志不同道不合,谁能想到他们小时候曾经是很要好的朋友,却因为一个人分崩离析、仇深似海。萧昱廷的妹妹很喜欢冷寒宁,两家更是有意撮合他们,不想冷寒宁坚决不肯,面对妹妹那深情的执着,萧昱廷于心不忍冷眼旁观,苦劝不下后曾设计妹妹跟他的绯闻,并安排记者堵门,不想被冷寒宁识破,面对兄弟的设计,他大发雷霆,并与他断绝关系,他的妹妹羞愧难当,连夜出国再也没有回来。
从此他们关系势同水火,针锋相对。
现在,萧昱廷举办这场珠宝走秀,除了大肆宣传他们公司的珠宝外,更重要的就是为新成立的品牌打好宣传。
萧昱廷站在台上,一眼就看到台下的冷寒宁,他轻蔑地撇了撇嘴,不在意地转而继续介绍自家的珠宝。
台下几名记者提问:“请问一下,这些首饰的设计是否出自同一个人?”
萧昱廷回答:“非也,只有少数几个是出自名家之手,大都是我的团队精心设计的,我也有参与。”
其他记者问:“不知道哪些饰品是出自您的手笔?”
萧昱廷笑着卖个关子:“你可以猜,猜出来重重有赏,没有猜出来也没有关系,说明我的水平还不错。”
冷寒宁扑哧一声笑了,大声问道:“就你的水平还敢拿出来现,不怕毁了你家族企业百年名声!”
萧昱廷就知道这个冷寒宁不会这么袖手旁观,正等着他呢,他就主动送上门来,正好乘机挖苦一番。“我做为萧氏企业的继承人,虽然水平不及各位大师,可是也在努力学习、虚心受教,不比某人,只知道挣钱,连一点艺术素养都没有,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批评别人。大家说是不是?”故意将问题引向大众,争取众人一致的评判,借故打击冷寒宁。
“说的有理!”有人点头。
“没错!”
“……”
大多数人听着有理,还有一些认识冷寒宁的人则是静悄悄地,等待他的回击。
江蓠情没有想到冷寒宁也在,见他被萧昱廷抢白了一番,处于弱势,想起方才在冷家被他及家人欺负,很是过瘾,哼,你也有今天。
她冷眼旁观,并不帮忙,想看看这个冷疙瘩出糗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
就听到冷寒宁不慌不忙反击:“我承认自己在艺术方面的欠缺,也是本着尊敬名家设计师的作品,从不会拿自己的不伦不类的上不了台面的作品拿出来玷污大家的眼睛,你这样做更是对专业设计师的不敬。”
“你!”萧昱廷恼羞成怒,大声质问,“很好,那你说,哪些是我的作品,又差在哪里,说不上来就不要随意批评别人的作品,有多远滚多远。一个瞎子还好意思嘲笑别人长得丑!”
他最后的一句引起众人哄堂大笑,顿时对他的幽默多了几分好感。
瞎子?这个词用在冷寒宁身上算是客气的了。
可不是,一个对艺术毫无素养的人在艺术品面前可不就是瞎子!形容得还真是贴切。江蓠情嘲弄地看着冷寒宁,看他怎么收场。
冷寒宁感受到一道目光射在他身上,比起其他人看好戏地好奇的目光,这道目光饱含着嘲弄、幸灾乐祸,原来是江蓠情也在啊!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不得不说萧昱廷水平并不差,这么多的作品摆在众人面前,惊艳夺目、异彩纷呈,如果不是行家,外人恐怕很难看出其中的门道和水平差异。方才江蓠情凝神欣赏着每一件作品,倒也没有注意到哪件有什么问题,看起来都很精致、很巧妙。
冷寒宁被萧昱廷一激,他拉住不远处的江蓠情,不顾她惊愕的眼神,一起走上台去。对着萧昱廷道:“我的艺术欣赏鉴别力是不行,但是她可以。”
被推出的江蓠情只好硬着头皮对着萧昱廷和台下众人微笑,心里万分诽谤着这个罪魁祸首,自己惹出的祸,却将难题丢给她,万一她失败了呢?
他就不怕自己找不出,或者故意输。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自己就一定能找出来呢。
冷寒易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兴味盎然地挤到前面去,也对江蓠情的反应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萧昱廷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很是怀疑,质疑地问:“她是谁呀?”
大伙也都屏息静气听他介绍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女人,看她何方神圣,怎么能从万件作品中找出萧昱廷的那一件。
冷寒宁一把扯过江蓠情,搂住她的肩,说道:“她只是我冷府的一个下人,叫江蓠情,对艺术品鉴赏知晓一二。”
说是下人,但看冷寒宁那亲密的动作,恐怕这个女人不但是下人那么简单,众人都心有灵犀地没有挑破。
什么时候她成下人了,不光冷寒易不解,就连江蓠情也皱着眉,斜眼看向冷寒宁,他又在搞什么鬼。
“好,那我拭目以待!”萧昱廷让那些模特将所有的饰品展示在台前。
“你知道我擅长的是画画,什么时候我对艺术鉴赏有研究了?”江蓠情小声地压低声音对冷寒宁说道,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我相信你!艺术都是相通的。”冷寒宁说完替她加油,将她推了出去。
江蓠情猛地一下到了那些模特跟前,她看到众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众目睽睽之下,她只好硬着头皮微笑着走上前去。
这时候不能胆怯,即使没有十足的把握也无退路了,一面挨个细看每一件首饰,一面暗骂这个冷寒宁这么腹黑,回去要怎么讨回来。
她对这个萧昱廷一无所知,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珠宝,怎么找?回头看看他,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中间镶嵌的是个头硕大的黑色钻石,没错,是钻石,虽然玉石、濯石、宝石、玛瑙也有黑色的,但是都没有黑钻石稀少、昂贵,更能为这个萧昱廷张扬的性格增添一丝神秘和稳重的色彩。
难道他喜爱黑钻石?江蓠情又将目光移向他的耳钻,果不其然一侧的耳朵上戴着的也是一颗黑钻石耳钉。
回到那些模特身上,展示的首饰中大部分都是色彩夺目的宝石,也有几件中含有黑色的宝石。
“我能问一下,你的作品有几件?我要一一找出来吗?”江蓠情问。
萧昱廷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姑娘,根本不相信她真能找出来,就算他的作品与大师的有距离,但是这么多的作品,色彩纷呈地让人眼花缭乱,怎么可能那么快找出来。他伸出一个手指,轻视道:“只有一件。”
“如何验证结果?”江蓠情又问。
万一她挑出了真的,被他矢口否认怎么办,没有根据,他怎么说都行。
萧昱廷一个手势,上来一个人拿着一个图册,上面就是本次展出的作品的说明,每一个饰品下面都详细记录了作者及设计的意义。
有此为证,江蓠情放心了。继而反复看了那几样首饰,最后指着一件作品说:“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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