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璃,你说你要寻找祈魂鉴,要我耐心的等你,可现在我看到的是什么?”
“初水。”凤琉璃心中对初水的那种情感越来越清晰,他看向眼前一头水蓝色长发的女子,红眸中带着复杂的情愫。
初水慢慢的走向凤琉璃,一袭华丽的裙装纤尘不染,如同她忠贞不渝的感情,蓝色的眸子如同琼海波澜的水面“琼海的宫殿太冷清,没有你在我身边,那里的水似乎都要结冰了。”
“刚才的那个人是谁?”凤琉璃心中恢复了清明,目光沉定的问向初水。
“是墨殊。”
“他是龙族的人,为什么你会跟他在一起?”凤琉璃说到这里猛然惊醒,归落身上的鳞片似乎就是来自于龙族。
“为什么你又会跟归落在一起?”初水反问道。
凤琉璃一时间无话可说。
此时信玄早已离开,只剩下凤琉璃和初水二人,初水直视凤琉璃,不知为何明明近在眼前的人,心却如同经了沧海桑田一般。
只见初水不敢相信的收回审视的目光,蓝眸尽染失望“你爱上了她。”
“我要救她。”
“你还要为了她屠杀全城百姓?”
“他们要杀她。”
“凡人是杀不死妖的,这你比谁都清楚。凤琉璃,你现在为了她竟然失去了理智!”
凤琉璃沉默着,绝美惊伦的脸上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初水发现此刻她竟然看不透他了。
“祈魂鉴就在望蜀城内,你只要找到它就能够逆天改命。”初水静静的回道。
“我要救归落。”凤琉璃不容置疑的回道。
“祈魂鉴在哪里,归落就在哪里。”
“你怎么会知道?”
“神灵殿有我半分魂魄。”
凤琉璃听后垂目看向指上的凤戒,三颗晶体还差一颗。
初水见凤琉璃似乎下定了决心,原本受伤的眸子此刻带着柔软和挣扎,她想要凤琉璃找到祈魂鉴却又怕他走到极端“凤琉璃,你要归落还是要逆天改命全都随你,只是……”
“初水,还记得最初我为什么要寻找祈魂鉴吗?”
“你要逆天改命。”
“看来你果真忘了那句话。”凤琉璃听到这认输一般笑着摇头,那笑却是心如滴血一般,因为那句话他才会心入魔念间,冷血弑杀。
初水见状眉头一皱,到底那句话?
“救了她,我去找你。”凤琉璃握紧拳头,没有将目光投向初水而是看向了远处。
“不必了。”初水见状掩下心底的挣扎和受伤,她深深的看了眼对方后转身离去。
一步一世纪,一面即别离,以为此情可系君心,曾经一生一世情却在转念之间变成漠视,凤琉璃,我以为你的痴情便是矢志不渝,却不想绝情凌驾于你的深情。
初水的不回头归去,凤琉璃转目凝视那道曾经惊鸿的背影,他虽然倾心初水可现在归落却成了他全部的心。
远远的城墙之上一人独立空中,黑夜的包裹下看不出那人的神情,只是身后拽地的长发闪着朦胧的光泽,一双悲悯的眸子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没想到我还是小看了凤琉璃。”那人身后,跟着一个身姿玲珑的女子,此人赫然就是魅影。
“你小看的不是他,而是归落在他心里的位置。”
“我以为只要他唤起了初水的记忆就能够……”
“这就是你之前耻笑他的原因?”
“是。”
“凤琉璃的脆弱和执念没有谁比我更懂了,一旦认真那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人声音斐然,华丽的声调中带着慵懒和漫不经心。
魅影垂着眼眸,却暗疑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只听那人对着身后魅影道“别试图猜测我,除非你的命比天还长。”
魅影惶恐,不敢再有半点心念。
“他的魔念因初水而起,却要归落为他平息,这场劫难你说到底谁会赢?”那人话落,身影逐渐隐入空中消失不见。
远在神灵殿中冷冷的囚室下,男子望着用锁灵链锁在架子上的白衣少女,一脸的木然。
“不论你杀没杀过那道士,我都要将你交给全城的百姓,由他们来处置你的生死。”
归落的口封早已取下,只见她冷冷的回视,言语略带讥讽“信侯爷的手段归落早就见识了,原本我还敬佩您的爱民如子,后来我才知觉是我太武断了。”
“哦?说来听听。”
“轻信那只虎妖,造大声势要抓我,你这么做不过是在树立自己的威望。因为你要他们对你唯命是从!以你是瞻!”
“这望蜀城都归我管制,我何须再来凝聚威望?”
“他们唯命的是神灵殿的护佑,而你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你竟然猜到了,看来你也不笨。知道为什么外面的那两个人都找不到你吗?”信侯爷鹰目露出趣味的神色。
归落全身被固定着,唯有头能够抬起来看向散发着诡异气息的信侯爷。
“因为这是神灵殿,这里有神灵保护。”信侯爷理所当然的回道。
归落听后一副不以为然。
“神灵殿中放置着一个稀世宝物,有它在神灵殿才会屹立不倒安然无恙,望蜀城也才得以宁静祥和。”
归落听着对方的话脑海中自觉的闪现出殿堂里的神像,她当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神像身上光彩巍然,然而手中的那朵花却黯然失色。
三片花瓣……是弋兰花!想到这里归落终于清晰的感觉到了什么。
凤琉璃说过要找到三个晶体才能找到祈魂鉴,岩浆怪守护的白色灵体,还有虎妖手中的晶体…三片花瓣、三个灵体,这些都与祈魂鉴有关!
归落想到这里,一双雪眸震惊而又不敢相信,她蓦然的直视向信侯爷,一副恍然大悟样子。
原来不让城内的百姓祈愿进香,外面那些守护森严的侍卫还有神灵殿里的封印,并非是为了保护神灵像,而是为了保护祈魂鉴!
信侯爷看出归落猜出了答案,僵硬的脸上想要扬起得意的笑却徒劳的微微一动,他此刻连笑都似乎很费力。
“这么说,那个老和尚的预言也是假的,信玄手中的佛珠也是假的,目的只是以假乱真保护这里的祈魂鉴!”
“没错。”
“你这样欺骗信玄,就不怕有一天他会恨你?”
“恨我?他不会,要恨只能恨为什么他跟别人不同。我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品做什么样的事,只要他人在这个望蜀城这里,我可以纵容甚至容忍他玩弄其他女子的感情或者欠下情债,只要他活着是个人就行。”信侯爷一边说着,黑沉沉的眸子里越是冰冷无情。
归落不禁为信玄愤怒起来,她朝着信侯爷大喊道“他可是你的儿子!你的骨肉至亲,你怎么能够这样看待他!”
“骨肉至亲?”信侯爷似乎露出了极为厌恶和不屑。
归落此时无比的震惊,她感觉到眼前的信侯爷似乎是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
当二人相互对峙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的那时刻,突兀清晰的脚步声从这个囚牢中传来,。
信侯爷闻声猛然转身望向来人,白色的衣袍修长的身姿从暗影中渐渐清晰,脸上眉眼如画精致俊美,信侯爷瞪大了双眼似有不悦“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若不来,又怎么能听到这样的肺腑之言?我以为你是对我恨铁不成钢,原来是因为我信侯府里什么都不是啊!”信玄眸中并没有太多的悲伤,语气平静漫不经心,似乎听到的都无关自己。
“你如今已经成妖,想必已经察觉了。”
“作为我的父亲,难怪你将我的痛苦置若罔闻,原来我并不是你的儿子。”
归落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事,她将视线投向信侯爷,却见对方面对着信玄的控诉却只是一脸的漠然。
“我每次偷偷来这里的时候很奇怪为什么身上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信玄脸上带着笑,笑不达眼底,归落却感觉到他的心一片寒冷。
只见他径直的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扔到信侯爷的脚下,脸上厌恶之情明显“这佛珠困了我这么多年,您也该为此自豪才对,傻骗了我二十年不就为了不让我接近这里吗!”
信侯爷弯腰捡起脚下的佛珠,如同信徒一样指尖捻动佛珠,声音缓慢而又清晰“我没有骗你,你刚出生那年的确有一名云游的和尚出现过也救过你,但是他说的并非是你命中福寿,而是说你会遁入空门看淡红尘生死。”
信玄冷笑,指尖颤抖着“你以为我还会相信?”
归落看着父子俩的对话如在云雾,她有些担心的问向信玄“信玄,你这是怎么了?”
信玄走过信侯爷,径直的来到归落面前,眼中无悲无喜“归落,你还不明白吗,我就是凤琉璃要找寻的第三颗晶石。”
“信玄,你……”雪眸中映着的全都是信玄的无声的茫然和沉沦的恨意。
“这就是他为什么不让我靠近神灵殿的原因,因为只要我靠近我就会与这里的祈魂鉴受到感应,因为我本身就不是人,只是一颗晶石而已。”
“信玄你怎么会是晶石?”
“妖灵石凝聚这妖的上千年修为,里面灵力深厚充沛,一个凡胎肉体怎么可能吞噬的下妖灵石?”
归落有些惶惶然,她忽略了这一点,妖灵石固然能吞噬却也只是介于灵体之间的吞噬,凡胎肉体若要吞噬只会被化为灰烬。
“归落,我不会让他得到祈魂鉴。”
归落紧紧盯着信玄,眼中的担忧极为浓烈“信玄,凤琉璃如果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他不会罢休的,你这样是会死的!”
信玄好笑一般回复道“死?他要在杀我之前他得把自己变成一个嗜血的魔才行。”
归落挣扎着,架子上的锁灵链哗啦啦的作响“不!你不能这么做!”
信玄无视归落眼中的痛苦,转身侧目而视“谁阻了他谁会死,同样,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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