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不在焉地朝外走,手机里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在哪里,什么时候有空?
是之前那个陌生号码,见沈盈没有回复于是又发了一条。沈盈觉得莫名其妙,想问他是谁。
她刚走到公司楼下,一辆拉风的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之后,程疏寒坐在车里向她勾了勾手指。
沈盈一下子愣住了。
“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
沈盈举起手机问他:“这个号码是你?”
“猜到了你来公司,上车。”
“为什么?”看见程疏寒,沈盈满脑子想的都是股份和遗产,要是她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来稳住程疏寒呢?
程疏寒没说话,不耐烦地敲了敲车门。
正是午休的时间,集团门口来来往往的员工有很多,都在盯着保时捷议论,沈盈脸皮薄,最终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
程疏寒猛踩油门,车子扬长而去。
沈盈一路都觉得不自在,问程疏寒什么他也不回答,最后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开到了美容院。
“来这里干什么?”
“你不觉得自己很邋遢吗?”男人用食指勾下墨镜,一双上挑的桃花眼直勾勾盯着她,“这副模样,不配嫁给我。”
沈盈心头一紧,不着痕迹问他,“你什么意思?”
程疏寒把她带进美容院,交给了早早等待的老板,吩咐说,“乡下来的丫头,把她收拾得漂亮点,下午我来领人。”
说完,丢下沈盈转身走了,只留给她一抹意味深长的目光。
沈盈被美容院的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四五个小时,从头到脚,她觉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她猜程疏寒想做的绝不是让灰姑娘变公主这么简单,这个人有点危险,沈盈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程少,已经打理好了,您看看?”沈盈在椅子上走神着,忽然听见程疏寒来了,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准备应对。
镜子里的女人皮肤白皙,画着细细长长的柳叶眉,五官干净而柔和,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肩上,透着几分柔弱。
这才是沈盈原本该有的样子。
程疏寒淡淡一笑,说:“不错。”
化妆师解释说:“沈小姐的裙子很合适今天的造型,我们在腰部稍加改动加了腰带,这样整个人气质都会变好。”
程疏寒让沈盈站起来转一圈,沈盈便踩着恨天高站了起来。她那件玫粉色的裙子稍作改良就是件再合适不过的晚礼服,恰到好处的颜色让皮肤看起来白得发奶,沈盈一瞬间想到了买家秀和卖家秀的区别。
程疏寒又带沈盈上了车,这次停在了一间酒吧门外。沈盈摸不清他的心思,一路上很少说话,沉默着随着程疏寒进了酒吧。
酒吧里人头攒动,重金属音乐狠狠敲打着耳膜,程疏寒带着沈盈挤进去,一路上有不少男人对沈盈吹口哨,甚至揩油摸了她一把,让沈盈狠狠皱眉。
不知走了多久,程疏寒带她进了一个位置隐蔽的包间。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奢靡香水味让沈盈更加不知所措起来,屋里坐着五六个人,头发黄的绿的都有,穿着皮衣破洞裤,坐在沙发上喝酒。
沈盈万万想不到,程疏寒还有群这样的朋友。
“介绍一下,我未婚妻,沈盈。”程疏寒面无表情地将沈盈推了出去,那群人眼睛都直了,盯着沈盈上下打量,让沈盈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在猜测程疏寒到底要做什么。
先是让她一个乡下丫头改头换面打扮,之后又把她带来酒吧见见世面,难道后面还安排了人来调戏她,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不对,程疏寒做不出这种蠢事。
“乖乖,你没开玩笑吧?”
“你们先玩,我去再点些酒来。”程疏寒说完,丢下沈盈一个人走了。
坐在沙发外侧的男人朝沈盈招手,于是沈盈就被大家簇拥着坐到了最正中的位子。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的男人笑眯眯向她搭讪,沈盈故意表现出了害怕的样子,没敢说话。
“你别怕,我是在麦考顿大学学金融的,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啊?”小黄毛锲而不舍地问她。
“我,我也是学金融的。”沈盈瑟缩着回话,甚至还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挤出两滴眼泪。
坐在她右边的黑发男人笑了笑,安慰她说:“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我没怕,我真的没怕。”沈盈不自觉地向黑发男人靠近,低头时眼中掠过一抹精光,小声与黑发男人攀谈起来,试图套他的话:“你们都是程少的朋友吗?认识很久了吧,怪不得他会带我来这里。”
一片黑暗中,男人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了,“我们认识很久了,彼此之间熟得没有秘密。”
沈盈暗暗一笑,又问他:“那你知道........”
话没说完,一只戴满戒指的大手搭到了她的腰上。
“啊!”沈盈故意装作反应很大的样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摸她的是个染着一头紫发的男人,兴许是喝多了酒,被众人推开的时候还有些不清醒。
“这小姐姐太漂亮了,有没有男朋友啊?嗝.........”
“抱歉抱歉,他今天失恋了心情不好,你别在意!”黑发男人忙站起来和沈盈道歉,沈盈如同惊弓之鸟,本色出演着一个乡下来的清纯烈女,她害怕地退了两步,之后胡乱编个借口,逃出了包厢。
下一秒程疏寒推开门走了进来,屋中几人与他交换了个眼神,按停了音乐。
“如何?”程疏寒开口问。
黑发男人率先开口,脸色不太好看,“她在演戏,她试图套我的话。”
而那一直倒在角落里的紫发男人也站了起来,眼中清明一片,完全看不出醉酒的痕迹,他说:“我假装喝醉,摸了她一下,她的反应倒很附和常理。”
谁知话刚说完,胸口就被程疏寒狠狠捶了一拳,身子一歪摔进沙发里。
“少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她好歹是个女人。”程疏寒冷声警告他,紫发男人觉得委屈,又不敢辩解什么,最后低下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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