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群人不会飞，不然从天而降砸都砸死我们了，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决定还是要主动出击。
我快速将“灭”分成三把，逐个旋转甩出，围绕那群人穿梭旋转，有反应慢的瞬间被划出一条血口子，当“灭”飞回身边，我双臂在身前一盘，再一挥，“灭”再次以各种刁钻的角度纷纷旋转飞出，与此同时，傅清也再次挥出一道巨弧形剑气，那群人便应付的手忙脚乱了。
“走！”趁机继续开溜，一炷香的时间后，那群人，伤的伤，残的残，已经没了踪影了。
越往南，天气越发酷热，地面可见的植被也越来越少了，地面干裂枯黄，地表被太阳一晒，气流上升，远远看向的地平线处景物变的波动扭曲，甚至模糊。
“小清清！千雪，跟着我走是一条不归路啊！你们真的还要跟着我？”我站在极南之地的枯土上，回头看向越来越近的新一批追杀者。
“师姐！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还不清楚我的心么？”傅清与我并肩而立。
千雪躲在我的肩头，蹭着我的脸，“喵呜喵呜”的表明态度。
远处的人渐渐近了，一袭青白蜀山仙袍，星梅朗目，俊逸出尘，依旧是“皎如玉树临风前”的风姿玉貌，沈歌！别来无恙啊！
沈歌挥退了其他几人，只身一人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眼神灼灼的凝视向我的脸，“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不该是这个样子么？”我抬手抚了下自己那一脸的凹凸淡笑道，“你心里我应该是怎样的？”
“正义，善良，勇敢！”沈歌低低的道：“可是你如今变的嗜血，残暴，甚至疯狂！为什么？”
“呵呵呵！你说的认真的么？你不觉得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么？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你说是么？”我意有所指的说道，不管他明白与否，亦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玲珑的脸是你毁的？你知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经瞎了？”沈歌不满的拧眉。
心疼她？她的伤是伤，我的伤就不是伤？她的痛就值得同情，我的痛就是活该自作孽么？除了喜欢上你，我到底还做错了什么？
“我故意的啊！她不是很在乎自己的那张脸么？还嫌弃我丑，那我就让她变得和我一样丑！”我冷笑，这才是我该有的狠绝不是么？
“那芷凝也是你杀的了？”沈歌突然怒喝，“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怎么这么残忍？”
“呵呵呵！是玲珑告诉你的吧？她有没有说芷凝已经入魔？”果然那只虎妖是玲珑算计在内的，她一定会和沈歌说是我魔性大发杀了无辜的芷凝。
“明明是你入了魔，狂性大发杀了芷凝，芷凝对你那么好，你不止杀了她，还往她身上泼脏水，你到底还有没有点良心？”沈歌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我自己差点都要信了。
“呵呵呵！良心！没有啊！不然我怎么会杀了她呢？”果然呐，玲珑！你伤害我也就算了，可是你算计死了芷凝，那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你？
只是沈歌，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如此践踏我？即使再讨厌我，不愿意看见我，你为何不直说？我被你玩弄戏耍抛弃，还不够你发泄么？我喜欢你是我的错，我改还不行么？有必要如此赶尽杀绝，甚至连我的名誉都要玷污损毁了？
“那你是承认了？”沈歌冷冷说道。
“哈哈哈！”我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抬手抹掉眼角那滴水珠，“此生第二次！”凑到唇边一吮，第一次的泪是为芷凝，第二次的泪是为你，我在心里发誓绝不可以有第三次。
“什么？”沈歌眼神微眯。
“来杀我吧！杀我为芷凝报仇，杀我以平众愤，杀我好解你的心头之恶！”杀我！斩断我对你缠绕的情丝。
“师姐！”傅清急道：“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千雪也站到我身前，对着沈歌呲牙，做备战状，随时准备攻击。
“呵！你们还真是情比金坚啊！玄念！没有人逼你，是你自甘堕落，放弃了大好未来，非要踏上歧途，你作恶多端，已无路可退，今天我势必要捉你回去，给方府一个交代，给蜀山一个交代，给六界一个交代！”沈歌的声音低沉而坚决。
真是觉得很好笑，沈歌？你还要装模作样到何时？虚伪的面具带给谁看呢？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傅清一听沈歌要捉我回去问罪，不由怒从悲中来，举剑直刺向沈歌。
“呵！”沈歌冷哼，只一抬臂，剑在手中旋转一周却未出鞘，刚好挡住傅清的剑尖，又轻轻一推，傅清就似被大力所甩出般，飞了出去。
傅清迅速反应，单手着地，又快速弹起，再次袭向沈歌。
“不自量力，无异于以卵击石！”沈歌冷笑。
他突然将剑身一抛，快速拔剑出鞘，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傅清惊住招式一顿，再回身时，沈歌的剑已经闪电般攻向傅清的眉心处，然而我的动作也不逊色于沈歌，在他出招的同时我便做出了反应，以至于沈歌的剑没能刺近傅清的脑壳，而是“叮！”的一声，击在了我的“灭”身上。
“呵！龙女对你还真不错啊！心甘情愿给了你上千年的修为！可遇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也不知道是她的幸还是她的不幸！”我嗤笑道。
“自身都难保了，你还有心情关心别人？”沈歌微怒。
“师姐！”傅清在我身后喊道。
“退后！”我大喝，双手执刀，大开大合速度极快的攻向沈歌。
傅清无奈后退，此时沈歌带来的那几个人见此情形，也不在旁观，而是凶猛的攻击傅清和千雪。
“玄念！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在捶死挣扎了，束手就擒吧！”沈歌的话比他的剑更加冰寒锋利，伤人于无形，却招招见血。
“不战而败，永远都不会是我的风格！”我不甘示弱的回嘴，下一刻我的手臂便被他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知道凭他的实力，弄死现在的我，也就是弹指间的事，可是他没有，他偏偏要像一只猫戏耍老鼠般，折磨着他的猎物，看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是他的乐趣。
“啊！”我低呼，我身上的衣裙，已经被划的不成样子，几乎是衣不蔽体了，我体内本就灵力枯竭，一直只是凭借速度优势死撑，我这具肉体凡胎，终究是敌不过他浑厚的仙力，开始气喘，“你果然是个好色的吧！想看我脱？直接说啊！又不是没给你看过！”
“你还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么？”
“我需要知道么？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么？”
“师姐！”傅清气急之下，一招劈死一个离他最近的人，转身脱下外衫迅速裹在我的身上。
“多此一举！”沈歌见机挥手就是一掌。
傅清好不退缩，亦出掌直击而去，然而傅清的修为哪极的上沈歌的千分之一，傅清“噗！”的喷出一口血，被狠狠的击飞出去。
“傅清！”我急道，“千雪！”千雪领命，窜向傅清将其接住，回头见我飞奔过去，转身朝一个方向急跑。
沈歌等人在身后不远不近的追着，我知道他们不急着攻过来，是因为前方已经是路的尽头，极南之地的尽头，是魔界之门，地狱之初。
我站在这路的尽头，看着脚下的数丈深的滚滚岩浆，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股股热浪，感受脸上的汗水混合着血水，在沟沟壑壑的皮肤上流淌，滴答落在脚下，“呲！”的一声，瞬间蒸发。
“师姐！”傅清趴在千雪的后背上，原本干裂嘴唇被献血浸染的艳红无比，更趁的他脸色惨白如纸，几无生气。
“喵呜！”千雪眼眶湿润的望向我，我读懂了它眼中的坚定与决绝。
“玄念！跟我回蜀山！或许我可以求师傅放你们一条生路，可是你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条，尸骨无存！”沈歌在身后说道。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么？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镜虚子？”我回过头凄然一笑。
我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傅清和千雪不可思议的看向我。
“什么？”其他人皆是不可思议的看向沈歌。
“呵呵！哈哈哈！”沈歌大笑，“我的小念念果然是很聪明啊！”
在场除了我和他，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了。我一直以为沈歌很像镜虚子，是因为可能有什么血缘关系，谁又能想到他们竟然是同一人？
镜虚子大手一挥，身后那几人纷纷倒地，失去了知觉，我猜他不会杀了他们，但是一定会抹掉他们的记忆。
“的确！真正的沈歌小的时候太虚弱，早在上蜀山求道的路上就已经死了，不过我在人间有很多重身份，几乎从没被看穿过，你是头一个！”镜虚子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我对你的过往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喜欢我的吧？无论是以你师父的身份还是沈王府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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