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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边走边律动嗯好大 道具play走绳结_时光情深

(我喜欢它,是因为喜欢它,还是因为喜欢他?)

淅湚养了只小乌龟。我以前一直以为龟壳上的纹是乱乱的,今天才知道,其实不是,挺有规律的,排列挺整齐的。

我问:“它是什么龟?”

他回答:“乌龟。”

“我知道,我问你是什么品种。”

“乌龟。”

我生气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是问你它是是什么品种,不是问你什么物种!”

“你以为所谓的‘乌龟’就是龟的统称是吧?来,哥哥给你普及下知识。并不是所有的龟都可以叫‘乌龟’,因为‘乌龟’是一个品种,又有‘草龟’、‘中华草龟’或者‘金龟’等多种别称。在市面上还有其他一些常见的品种,比如巴西龟、剃刀龟等等,这些龟原则上都不能称之为乌龟。现在懂了吧?”

“真的?”

“当然,不信回去查字典。”

好吧,如果他不说,我还真的以为所有的龟都叫乌龟呢。

“它叫什么名字?”我又问。

他回答:“没名。”

我:“那你怎么叫它?”

淅湚:“不叫。”

我:“那不行啊,得有个名字,谁家的宠物没名?”

淅湚:“那你给起一个。”

我想了一下说:“我们家邻居养了只狗,名字挺不错的,叫乾隆,我打算以后养只母的,叫武媚娘。”

淅湚:“还武则天呢!”

我:“都一样……哎,你妈怎么叫你?”

淅湚:“我妈怎么叫我关你什么事?”

我:“我问问不行啊?告诉我你能死啊?说,她怎么叫你?”

淅湚:“小龙,我的小名。”

我:“小龙?嘿,这个名还行,就叫它小龙了。”

淅湚:“哈哈……我妈叫我儿子,你也这么叫它吧。”

我:“你儿子才乌龟呢!怎么样,就叫‘小龙’挺好吧?叫它跟叫你似的。”

淅湚:“你这不是拐着弯骂我吗?”

我:“什么骂你,这是抬举你,你看它多可爱,比你强一百倍。嗯,就这么叫了,行吧?不过当然,如果你认为它抢了你的名字,心里不平衡,咱就换一个,想想吧,叫什么?”

淅湚:“嗯,想想看……脑袋这么大,叫大头?不好,这个名字比较傻……它在水里,叫你小鱼?不行,它不是鱼,而且吃鱼……叫混世魔王?嗯,这个词在现代汉语词典2002年增补本第570页第38行。不过,不像宠物名……还是叫小龙吧。这还有个故事。传说龙王有九个儿子,各不相同。前八个都神通广大,就第九个什么都不会,只是力气大,别人都看不起他。有一天,龙宫突然陷了个大坑,谁都没办法,只有他驮来一座大山,垫平了大坑。他长得跟其他龙子大不一样,像只大乌龟,不过,他不叫乌龟,叫赑屃。不知龙皇后,怎么生了这个么个东西,估计跟乌龟丞相有关系。”

小样,这你都知道。好,就叫它小龙了,哦,不,既然有名字了,应该说叫他小龙。

我说我把小龙领家去养几天,他不肯。我说,就一个星期,过了一个星期肯定给你送回来。他勉强同意。我小声补了俩字“才怪“,可别指望我还给你。他说,你说什么。我说我是说就这么说定了。于是我领着小龙回家,他叮嘱我好好照顾他。

回到家,我妈说,你跟哪弄了个乌龟回来。我说,什么乌龟,人家叫小龙。我妈说,怎还起个人名,叫着怪别扭。我说,别扭吗?那你叫他大龙,龙龙都行。我妈说,叫那么亲切干吗,跟叫儿子似的。我笑。

淅湚说,经常让它晒晒太阳,别总在房间里,憋坏了。我说好,我问,小龙吃什么。淅湚说,吃小鱼啊肉片什么的,但最好是喂龟粮。

由于我白天(除了放假)都在学校,所以嘱咐我妈,每天中午把它放阳台上一会儿,还必须每天给它点吃的。

晚上回家后问她:“今天让小龙晒太阳了没,吃东西了没?”

我妈说:“晒了,但它不吃东西。”

我急了:“都三天了,怎还不吃东西?是不是病了,要不去宠物医院看看。”

“不吃就是不饿呗,你紧张个什么劲,拿它跟儿子似的。”

我回她:“什么叫‘跟儿子似的’,难道我哥小时候不吃饭,你就像我现在这样?”

我妈拿眼横我:“怎么拿你哥跟乌龟比。”

我不乐意了:“什么乌龟,多难听,告诉你了人家叫小龙。”

我妈说:“没事养什么乌龟,可把我累坏了,每天让它晒太阳,吃东西不说,还得给它冲身子,我养你的时候也没天天洗澡呀。”

我说:“你怎么拿我跟乌龟比?”

“瞧瞧,不让我叫它乌龟,你还叫。”

我再次强调:“叫小龙。‘飞龙在天’的‘龙’,‘卧虎藏龙’的‘龙’。”

我妈说:“你刚刚不是还叫它乌龟。”

“打住,请叫他小龙。”

我妈说不过我,还嫌我墨迹,差点拿垫子飞死我。

我打电话给接希说:“小龙是傻子。”

他说:“小龙是傻子?”

“嗯,他不吃东西。”

“他不吃东西?”

“嗯,好吃的放嘴边了,他嘴都不张,傻乎乎的。还有,它怎么那么懒,搁哪是哪,都不说爬爬运动运动。没事还总是闭着眼睛,你碰他,他就睁开眼睛看看,一会又闭上?”

“嗯?你是说淅湚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哈哈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说:“什么淅湚,我是说小龙,就是淅湚的那个宠物龟,被我拿回来了。”

“哈,原来是乌龟呀,怎么叫小龙?我还以为淅湚呢!你说的那些,我不了解,我没养过乌龟。你问问淅湚吧!”

“哦,好吧。”

我问淅湚,他笑了半天,说:“你怎么这么蠢?现在什么时候啊,它冬眠呢,亏你还总叫它,搅了人家好觉。过段时间渐渐暖和了它就清醒了,到时候找你报仇,咬你。”

“它不咬人,我都把手指放它嘴边了,它都不咬。”

“那是困了,不爱搭理你。”

这几天,我习惯早晨起床后看看小龙,晚上回来后再看看他。他总是趴在那里睡,我用手指轻轻敲敲他的壳,他懒洋洋的动一动;摸摸他的小脑袋,他立刻就把它缩回去。我一看到小龙就会想到淅湚,他曾经是他的,但现在是我的,谁都要不走。

舒诺说,你怎么总是看小龙发呆?我说,我有吗?她说,怎么没有,有时还傻笑呢,不知道想什么美事了。我说,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她笑我,你要是知道就不叫发呆了。她问我想什么了。我说,什么都没想。

我自己也问自己,好像真的在想事情,但是想什么呢?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时而莫名的高兴又时而莫名的失落,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很复杂。

七天后,淅湚没跟我要走小龙,他说,如果你喜欢,就养着吧,不过要好好照顾他,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我还会把他接回来。我很高兴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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