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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子好深夹的太紧了 我的兽人老公_你一生的故事

1.

当陈立气喘吁吁地跑到高一三班教室门口的时候,一个五十多岁的胖老头已经站在讲台上,抬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三个大字:谢瑞盛。

陈立有些局促不安,呼吸声被他刻意地压下去,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在第一排的女生看着扭扭捏捏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的女生,她有些婴儿肥的脸涨得通红,汗珠顺着额头流进眼角,却不敢去擦,只能不断地挤眼睛,不由得有些好笑,她捂住嘴巴咧开嘴笑了笑,轻轻咳嗽了一声:

“老师,门口有人!”

谢老师回过头看了一眼,把手上的粉笔头扔在讲桌上,对陈立说:“进去吧,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不像话!”

陈立的脸更红了,一个字也没敢说,对谢老师鞠了个躬,低着头就往教室里冲,经过第一排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女生------短头发,带着一副金属边框的眼镜,她手里正拿着一本蓝色的笔记本,挡住半张脸,眼睛带着笑意也正看着她。

陈立的心里突然一阵柔软,她突然想要接近这个女孩,想和她成为朋友,陈立第一次有这种想要主动去结交某个人的想法,而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也许就是这样妙不可言,突如其来却合情合理。

郑佳琪在开学的第一天帮迟到的陈立解了围,她不知道的是,直到很多年以后,陈立依然还会时常的想起她的笑容,那是初次见面的郑佳琪,对初次见面的陈立最大的善意。

全班大概五十多个人,座位差不多都坐满了,只剩后排还剩几个空座,没办法,谁让她迟到来着,她走到最后一排,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把书包往脚下一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讲台上,谢老师推了推镜片,指着黑板上三个大字说,“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黑板上是我的名字,从今天开始我带你们这个班。”

做陈立前面的小平头偷偷摸摸歪头跟他同桌说悄悄话:“我去兄弟!我跟你说,咱倒霉了,我听我爸说过这老师,一高出了名的煞神,系主任都得给他面子!据说带出不少北大清华。”

陈立不由得有点担心。

“老师,这开场白也太逊了,从小到大开学每个老师都这么说吧!”第三排有个戴眼镜的小胖子,一边挠头一边接话茬。

周围几个不怕死的一阵起哄。

讲台上,谢胖子眯着眼睛推了推鼻梁,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心里暗暗把这小胖子记小本本上(……),说:

“好像是俗了点啊,那我重来一个?”

小胖子带头鼓掌:“好!再来一个!!”

谢老师白了他一眼,捂着嘴咳嗽两声清清嗓儿,冷不防大喊一声:

“全体起立!”

第一排的人显然没有心理准备,突然承受了一波震荡攻击,不少人打了个哆嗦,然后全班齐刷刷的站了起来,条件反射般的弯腰:

“老师好!”

谢胖子却没了下文,眼睛半眯着跟睡着了似的,好一会才转过身去,也不说话,把黑板上自己的名字擦了,慢悠悠的又写了一遍,然后又慢悠悠的转过来,放下粉笔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才缓缓开口: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黑板上是我的名字,从今天开始我带你们这个班,好了,坐下吧。”

同学们一个一个有点懵着脸坐下,那小胖子嘀嘀咕咕的:“这不和刚才一样么…”,话还没说完呢一个粉笔头成功空降在他的脑门上,吓得那小胖子一个激灵。

谢老师双手撑着讲台说:“哪个同学捡了我的粉笔头啊,站起来我看看。”

全班哄笑。

小胖子脸腾一下就红了,扭扭捏捏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谢老师问。

“老师我…我我叫孟…孟浩然!”小胖子说话都不利索了。

“呦!大诗人啊!”谢老师突然鼓了鼓掌,全班又哄笑,跟着一块鼓起了掌。

在全班同学的热情掌声中,孟浩然同学的脸成功实现了从猴屁股到肿了的猴屁股的进化。

谢老师也忍不住笑了,摆摆手:“行了,别闹了,给同学们领新教材的功劳交给你了,还有你们几个男生,都去,下楼搬书去吧!”

孟浩然如获大赦,哎了一声就往外跑。

这老师,果然是个魔头,陈立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小心,少犯在他手里。

窗帘一阵沙沙的响,风突然急促了起来,一股又一股透明的气浪带着还没有完全消退的夏天卷进来,穿过窗子,从天花板上盘旋着,然后落在课桌上,椅子上,落在女生的长发上。谢老师还在讲台上说着什么,时不时举起手来打几个手势。陈立眯起眼睛,暂时不去想这些,她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同桌,是个干净的大男生,他好像比自己还要不安,正低头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陈立悄悄凑过去,目光悄悄溜进笔尖划过的位置。

呀,是个长发女孩的形象。

男孩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笔划顿了顿,转过头,正好对上陈立的脸,阳光从一侧慢慢倾斜着,深深地陷进他的眼窝,陈立“刷”的一下就红了脸。

那一瞬间,男孩也有些慌乱,他们就这样直愣愣的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几秒,五秒,也可能是十秒,男孩握着笔的手指用力按了几下,又松开,有些僵硬地对陈立伸出手:

“你、你好,我叫周澈言!”

“啊!你、你好!我叫陈立!”

陈立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猴子,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向着男生作了自我介绍,还弯腰鞠了个躬,椅子在她站起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带倒,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男孩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四周哄笑,坐前边的小平头伸手起哄道:“你们好你们好!我叫李晓帆!”

陈立没理他,红着脸扶起椅子,坐下低头不说话。

光线突然开始变得浓烈,弥漫在空气里,愈发粘稠。

椅子倒地发出的声响像是一道催化剂,突然令这个原本陌生的集体开始融合。很多年后陈立回忆起这天,画面像是加了一层滤镜,跟电影一样毫无余力的大肆渲染,朦胧而又清晰,美好得令人窒息。

2.

新教材刚刚发下来,谢胖子就不顾一屋子人的哀嚎,把时间交给了科任老师,马不停蹄的开始讲课,一节物理课下来,陈立的脑壳像是被灌了水银一样,特别无力趴在桌子上,脑海中还在不断的重复着速度与位移公式,越想越头大,她抓狂一样的扯了扯头发,有气无力的嘟囔着:“神啊,杀了我吧,这都什么玩意儿啊!”

一旁的周澈言听见陈立的小声牢骚,随手拿起一张草稿纸,画了一条时间轴,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始对话,最后说了句:

“你是怎么考上一高的…”

陈立跟让人踩了狗尾巴似的,蹭的一下窜起来:“老娘用脚考上的,怎么滴!”

周澈言手一哆嗦,把草稿纸划了个小洞:“……算了你还是自己问老师吧。.”

陈立跟变脸似的一秒切换成人畜无害的笑脸,一把抓住周澈言的胳膊:“别啊大哥!我错了!”

周澈言吓了一跳,手指头劲儿大的差点把笔给掰折,愣了几秒,来了一句:“姑娘,你矜持点…”

这句话刚说完,不只是他,陈立也反应了过来,耳根子有点微微发烫,急忙松开手,道:

“我…我我自己去问老师吧。”

周澈言脖子还僵着,结结巴巴的说:“别…别了吧,我会……”

陈立噗嗤一声笑了,转过身来,她没有注意到,在自己渐渐把注意力集中在草稿纸上的时间轴上时,周澈言的注意力却开始飘忽不定。

他心里突然住进一头活蹦乱跳的小鹿,在心尖上不断跳跃着,终于还是脸红了。

开学了过了好几天,各门课程也逐渐步入正轨,事实证明陈立这个小脑壳真的是不够用。某天数学课,陈立睁着一双大眼睛垂死挣扎,努力跟上谢胖子的节奏。可是谢胖子根本不给陈立这个机会,下课铃声一响,谢胖子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迫不及待的点燃了一支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把书卷一卷揣兜里,优哉游哉的走远了。

陈立站起来又坐下,无话可说…

周澈言这小子有眼力价,转头欠揍的嘲讽:“又短路了?”

陈立撇着嘴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冲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周澈言的脸又红了。

陈立发现周澈言真的很容易就脸红,简直不像个男人。

比如,她看着周澈言在草稿纸上推算公式,可能是太过用力,握着笔的手指关节有很明显的凸起。她心不在焉的眼珠乱转,最后悄悄定格在了周澈言的脸上。

好像,还挺帅。

陈立脑子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下一秒耳根开始发烫,低头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呸!”

周澈言专心致志的写着字,完全没留意到旁边的陈立在开小差,等他把公式推算完,在几个关键点下面重重的划了几道横线,放下笔,嘴上又忍不住挪喻:“能看懂么?”

“......”

没人回话,周澈言疑惑地转过头,陈立这个二百五跟个傻子一样,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他......周澈言被她看得后背一阵发麻,胸口又是一阵扑通扑通,水到渠成的脸红,顺手抄起课本,毫不留情的朝她脑门拍了过去:

“…天上下课本了!”这小子说话真让人生气。

“我@#%……你大爷的!”最后一排适时想起陈某某爆粗口的声音,以及周某某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的惨叫。

当天放学陈立蹦蹦哒哒的回家,哼着小曲儿拿钥匙开门,再哼着小曲儿把门关上,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冲厨房大喊:“爸,妈!我回来啦!我饿了!”

陈立妈妈踩着她拉长的尾音,端着饭碗从厨房里出来:“别嚎了!小姑娘家的一天到晚的没个正形儿!洗洗手,去喊你爸吃饭!”

陈立把哦字拉长了三倍,陈妈抄起筷子作势要打,她才赶紧躲进洗手间。

而周澈言就不一样了,他鬼鬼祟祟的进了家门,一声招呼不打就回自己屋了。过了没多会妈妈敲门喊他出去吃饭,他隔着门应了一声,磨磨蹭蹭拖了将近十分钟才打开门出去。

周澈言的爸爸自个儿倒了一小杯酒,咂了一口,看着儿子扭扭捏捏坐下,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放下酒杯问:“抬手我看看,胳膊咋回事?跟同学打架了?”

周澈言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没有!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深一下浅一下的,小姑娘掐的吧??”周爸很懂行。

周澈言不说话低头使劲儿往嘴里扒饭,周爸笑笑,又咂了一口酒,没有继续追问,倒是周妈不乐意了:“哦呦!现在的小姑娘不得了的呀!下手没轻没重的,欺负起男孩子来都有一套哦!”

周澈言也不搭茬,三下五除二扒完一碗饭,端起一碗汤来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下去,站起来说了句我吃饱了,就灰溜溜的躲回了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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