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杏花春雨,杨柳依依,路上是不是走过几个骑着自行车的男生,和两两结伴的女孩。
那所尚且还没有翻新重建的学校,也是处处都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当时的秦觅没有二十八岁,还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子。
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和好朋友一起谈论哪家的小首饰最好看,那个班的人偷偷恋爱了。
在闲暇时间里,秦觅的小秘密,就是偶尔会借着出去玩的理由偷偷跑去网吧玩游戏。
当时的那个游戏是一个普通的竞技类游戏,或许是侥幸,秦觅无意打破了对面网友从无败绩的成绩。
然后被对方纠缠着加了好友。
那个时候的秦觅不厌其烦,但是在某一天,她心中中二病患者一样的少年,在一个下午和她告了白。
鬼使神差的,平日里和同班男孩子都不经常说话的秦觅答应了她的告白,然后开始了她长达一年时间的网恋。
从过往的回忆里挣脱,秦觅看着已经自动黑屏的手机,想了很久,还是打开了QQ。
找到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头像,秦觅发了一个“在?”
原本以为一时半会儿得不到回复,秦觅打算先洗洗睡,结果就在准备关机的一瞬间,对面秒回了一条语音消息。
秦觅愣了一会儿,身体比大脑还快做出反应打开了语音。
对面立刻传来了属于成年男人沙哑性感的声音。
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嗯”字,却依旧把秦觅吓的魂不附体,赶快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尽快入睡。
另一边,傅家别墅。
傅禹泽的父亲,傅家长子傅因宸发现刚刚洗完澡的傅砚,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手机看,虽然不明显,但是作为哥哥的傅因宸还是一眼就看懂了傅砚的喜悦之情。
往前一靠,傅因宸打趣的道:“怎么?到底是哪家的美女能让我不近女色的弟弟这么激动?”
傅砚抿了抿唇,道:“她给我发消息了。”
这个“她”字,没有指名道姓。
但是作为傅砚哥哥的傅因宸还是一秒明白了,傅砚口中这个没有指名道姓的人是谁。
傅砚年少轻狂时期的网恋对象,念念不忘的整整十年之久的那个女孩子。
对于傅砚的这段感情,细说起来傅因宸还算是一个当事人,还是反派角色的那种。
因为他当时因为不满傅砚过于沉迷网络上的感情,用强硬的手段终止了傅砚的恋爱,导致他可怜的弟弟念过三十都没再谈第二次恋爱。
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傅因宸道:“怎么样?她回你了吗?”
“……没有。”
眼睑低垂,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失落。
傅因宸好心劝导,“弟弟你放宽心,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指不定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说不定这条消息是人家的孩子发给你的呢……”
话还没说完,被傅砚死亡视线注视的傅因宸就乖乖闭上了嘴巴,求生欲极强的换了话题,“那个……你要是真想和那姑娘再续前缘的话,可以现在打个电话过去,哥哥我双手双脚支持你。”
原本傅因宸觉得这样做,傅砚就会开心一点。
却没想到,傅砚在听到之后,脸上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了下去,就连之前如珠似宝般捧在手里的手机,也放到了一边。
“不,我觉得没那个必要去再续前缘。”
傅因宸知道自己怕不是又戳到傅砚痛处了,因此识趣的溜走了。
独留傅砚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吐了一口浊气,傅砚心情复杂。
高中时期的那段网恋,是他无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中的一件。
但是他始终无法忘怀的是,数年前那荒唐的一夜。
那天是他的庆功宴,合作伙伴图热闹,趁他醉酒,把昏昏沉沉的他推到了一个屋子里。
等到醒来之后,看到了就是一片凌乱,和床单上红的刺目的一抹血迹。
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傅砚心里一直都隐约的在抗拒用这样的自己,去面对年少时的爱慕。
看了一眼依旧没有消息提醒的手机,傅砚心情复杂。
说不上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
傅砚关了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等第二天早上,公司里的人看见顶着个黑眼圈,一身灭世气场的boss,一个个都吓的差点拿不住手里的文件。
“你们说傅总这是怎么了?”
“我觉得像是失眠了。”
“可能是因为公司事务太忙了吧……”
这个话题在人群里引起小幅度的讨论,最后消失。
在公司里的秦觅并没有听到这个话题,过了一天,她已经有足够的底气,去面对那些她曾经畏惧的流言蜚语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用去担心那些流言蜚语。
解决了心里的死结,秦觅又开始像以前那样忙东忙西。
一开始的时候,公司里的人还因为之前的谣言,在秦觅路过的时候窃窃私语。
但是时间长了之后,看着当事人不为所动,而且依旧勤恳,不少一开始的八卦着都觉得那个谣言假的有些可笑,重新开始用友善的态度对待秦觅。
大家都不是傻子,毕竟秦觅要是真的靠着沈清晏上位的话,就不会在他们这个小破地方天天打杂了。
对此,原本想要通过舆论把秦觅赶出公司的李枚,简直是气的牙痒痒。
她一生气,身边的助理就又要遭殃。
“你做的都是什么狗屎玩意儿?给我滚出去重做!”
气不可赦的李枚将助理递过来的东西扔在了地上,色厉内荏的斥责。
已经有过好几次经验的助理对于李枚毫无缘由的暴怒早已经习惯,把文件捡起来之后默不作声的走了。
而办公室里的李枚仍旧在没原由的发怒,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在公司,不好闹得太过,她可能都会直接把办公室给砸了。
走出去,看着走廊上笑意嫣然和旁人打招呼的秦觅,李枚心里的紧紧的攥着金属质的钢笔,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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