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社里,我感觉到所有的同事都被我露出嘲讽的笑,我顾不得他们,冲进了社长办公室,举着手中的U盘说道:“社长,是不是有了什么误会,我真的没有跟任何作家有超出工作以外的关系。还请你给我机会,一定要调查清楚。社长,这里,是暮年的稿子,我拿到了。”
社长看着我的脸色阴沉沉得可怕,直接就把一份A4甩在我身上了,道,“言别枝,现在全杂志社都知道你借着工作之便跟作家开房的事了,你居然还不承认!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我说为什么暮年就只认你这一个编辑,哼!”
我错愕的从地上捡起那张纸,这是一封被打印出来的邮件,有几张画面,还有让我恼火的文字描述。写的是我如何如何背着自己的老公勾引了作者,还被婆婆发现了。
如果这篇文章投到八卦杂志去,说不定还能拿奖。
照片看不清晰,社长直接把电脑的显示屏朝我转了过来,我看到了清晰版的,那是我跟暮年在茶餐厅坐着,他给我递牛奶,还有我从他酒店房间走出来,他站在我身后的一些照片,而且拍摄的角度特别好,显得我跟暮年格外的亲密。
我错愕了,怎么会这样,我跟暮年是清白的,而且这些照片不是已经被删掉了,难道除了婆婆,还有其他人在跟踪我?
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我?
没有多解释什么,我知道自己这次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我绝望的看着社长:“所以……我被开除了是吗?”
心里空空的从社长办公室走出来,门口围了好几个八卦的同事,看我出来就装模作样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喊住了一个穿着姜黄色长裙的身影:“苏菲菲,是不是你?”
苏菲菲站住了脚,疑惑的问道:“言姐,你在说什么呀,什么是不是我的?”
我眼神悲怆的盯着她:“邮件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邮件?哦,你说你跟自己名下的作家出轨,还被自家婆婆抓到的事呀?”
苏菲菲的话一说出来,我就听到同事们的哄笑声,我的脸立马烧得通红。
“真是看不出来,言姐你长得也不算多漂亮呀,平时看着也了蛮老实的,暮年那么年轻的一个有才作家,怎么就会看上你了?就算人家是年纪小不懂事吧,你都奔三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道轻重,忘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就算了,还老牛吃嫩草。”
我从来不是一个牙尖嘴利的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只能张着嘴无助的怒瞪着她,有泪水在我的眼眶中打转。
刘易伟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从自己座位上站起来呵斥着苏菲菲:“这件事还没调查清楚呢,菲菲你这么说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相信言姐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苏菲菲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我看啊,她也就是会装可怜,你们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个个都吃这一套。那邮件里可是配有照片的,咱们专门处理图片的徐哥亲自鉴定过了,没有丝毫ps过的痕迹,这就是确凿的证据,还要怎么调查。难道非要抓奸在床了,才算吗?这也简单呀,言姐都快三十岁了,正是如狼似虎饥渴难耐的年纪,你跟着她几天,也不用几天,说不定今晚就能查清楚了。”
我真的想不到我是哪里得罪了苏菲菲,作为前辈,她刚来的时候,我对她还很照顾,教了她不少东西,就是后来她适应了杂志社的工作之后,只要她找我帮忙,我也从没有拒绝过,她现在怎么能这么对我,还说得如此难听?
刘易伟看着我,有些心疼,跟苏菲菲吵了起来,可苏菲菲虽然是在跟他吵,却句句都是骂向我。
“我怎么恶毒了,这个女人做出这种事来,你还觉得她可怜,我不过说说,你就觉得我恶毒?想要我不说,可以啊,你让她别做呀,自己不要脸,怪得了别人吗?我都没找她算账呢,跟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做了这么久的同事,我都觉得自己没脸见人?”
我再也忍受不了,大喊道:“你们别吵了。”
转身就走出了杂志社,这件事我一定要调查清楚,就算我不在意别人的误会,我也不能丢了工作。
茫然无措的坐在一家公交站座位上,我想不出任何办法来。如果是因为这种事被杂志社开除掉,我不但会丢了这一份工作,这个行业里,我估计再也找不到收留我的杂志社了,而我,也只会做编辑。
就算我不再管吴非跟婆婆的死活,从今以后不再付他们生活费,可妈妈呢,她怎么办,厉墨深已经对我彻底死心了,怎么可能还会再给我出妈妈的住院费。
我需要工作。
搭了公交去了医院看妈妈,她已经睡着了,果然没有看到厉墨深请的护工,我强打着精神打来一盆水,帮妈妈擦洗一下手和脸,奇怪她的身上都干干净净,难道是好心的护士帮她洗过了吗?
蹲下身子查看妈妈病床下的尿盆,却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人走进了病房。
“病人的情况有开始好转吗,会不会完全醒过来?”
是厉墨深的声音,我错愕的站起来,一下子就撞在了厉墨深的下巴上,手中的包包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厉墨深眼神恨恨的盯着我,最后却蹲下身子帮我捡东西。
突然,他捡起了一张A4纸,视线停留了很久,冰冷的问道:“你很喜欢小鲜肉?言别枝我真是不该对你有一丝的心软,你真的很贱,你怎么敢背着我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早该想到的,你老公那样一个人渣,怎么值得你为了他不愿意跟着我,原来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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