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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客与店小二的旅行 畏饱饥渴难耐的熟妇_成先生认栽吧

根正苗红出身的李凤清,很早就看不上那种普通门户人家。在她固化的思维里——“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她也不相信教科书式倡导的新时代门户观念,所谓的封建阶级“门当户对”婚嫁观点在她潜意识里,还有她日常活动的朋友圈子里,都是默认的。也是,哪户普通人家谁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嫁给一个家徒四壁的穷光蛋?同样的,哪户豪门从小养在蜜罐里长大的金枝玉叶能够在重新抉择人生走向的时候甘愿忍受底层的平凡。没有绝对相等社会地位的婚姻,大多数目的性强过于望衡对宇的婚配关系,所以她一直认为古人千百年来沿袭的很多理念还是相对正确的,毕竟是一代又一代人洞察心性后得出的一次又一次总结,没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当然,这也跟自己对过去人生轨迹的总结有一定的关系,她跟宣啟政的联姻虽然确实是他们自己你情我愿,但冥冥中造就的事业巅峰,让她内心多次感慨万千。那种绝对权力对于商业运营的操控,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时任意摆弄的剧情,在完全没有外来力量介入的情况下,一路攻城略地毫无阻碍。

有时候,她甚至会想,失败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当然这并非指一个情节或者一个项目的失败,而是指人生与事业总和的失败。他们的身份,终究没有办法让自己完完整整的失败一次,上天的眷顾和垂怜让他们不需要一路披荆斩棘就能轻松完成普通人几辈子也完不成的任务。

从今日观察女儿对待成轩泽的一路态度,她认识到自己一开始的担忧有点多余。也怪不得自己疑心多虑,看看现在许多脍炙人口的电视剧情节,是真的能引导人的三观走向的。没有达到一定的年龄,走到一定的高度,完全毫无负担感向全世界释放自我个性那种成就,就没有话语权,就没有被聆听权,再离经叛道最终也只能归于寂寥。

其实她也时常想起自己曾经离经叛道的豆蔻年华,扯着大旗喊口号,在父母身边就像挣脱笼子的飞鸟不受控制,任意妄为无所顾忌,也曾学着海报里的模特跑到长城上手拿可口可乐一脸阳光灿烂地给人拍照,以此高度模仿来宣扬自我个性解放。现在回想起来,她仅仅只是一个时代的追逐者,并没有什么标新立异的做为。她现在觉得什么理论都是假的,人只有往上走才是正确的,因为只有往上走到一定的高度,才能掌握人生真谛,成为一切理念的始作俑者。只有水才往低处流,人类需要的是不断自我完善的进步。

“咦,啟政呢,他怎么还没回到?”宣老爷子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夏邴胜一家三口,转头对陪坐在另外一边的李凤清问道,“这个点应该到了。”

“半个小时前通过电话,刚下的飞机。”李凤清看着夏氏一家三口,笑容满面,“这会儿应该还在路上,不堵车的话,估计十几分钟后就能到。”她对眼前过来跟自己儿子相亲的女孩子十分满意。那个女孩穿一身海蓝色羊绒连体短裙,并腿坐在她的正对面,始终一副笑容可掬、落落大方的谦恭模样,满满的大家闺秀风范。而且,她也的确在容貌上有足够的资本让人喜欢自己。

“宣总这次去北京是大手笔啊,昨天报纸已经出来了,前天签了收购合同,这两天环九州的股价像坐了直升飞机,加上今天下午收盘,已经连续两个涨停。”夏邴胜语气略微激动。

“夏总见笑了,”李凤清笑道,“夏总麾下的翔峰实业前阵子不也是大手笔么,并购完大江建筑集团后进行了重大重组,我记得股价好像是上了九个一字板吧?”

夏邴胜谦虚地挥挥手摇着头,“哪里哪里,跟其他重大资产重组比起来,我那九个一字板简直就是小儿科,不值一提。”

李凤清明白,对方这是谦逊。业内传闻,在九个一字板后面最高位的那段时间,夏邴胜通过二级市场多个账户套现了将近三十万手股票,以当时42.72元最高价和36.53元最低价计算,那至少是一笔不低于10个亿的收入,除去证券公司的佣金,几乎全部打进了他的私人腰包。

10个亿的现金是什么概念?事实上对于他们这两家人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概念,纯粹就是一连串放在私人账户里基本买东西花不完的数字。在股票市场上,他们也见识过股价崩盘跌入谷底,创始人团队腰包里揣着套现的几十上百亿资金见死不救,似乎曾经饱含激情对着媒体新闻说过的“我创造这个公司就是为了更好去服务客户群体,更好地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它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意义”这种人生信条视若无睹,仿佛那句话根本就没有说过一样。他们只会利用这些钱来购买私人物品,以满足自己各种猎奇炫耀虚荣心理。

曾经有人说过:“不为赚钱的商人不是好商人。”做生意就是为了不择手段地追逐利润的最高点,以实现自己的理想生活,其他满口仁义道德的言语也不能说全部是违心的,但可以肯定几乎全是对着公众对着媒体新闻的。

他们迅速扯开了生意场上的话题,谈着其他生活趣闻以增加彼此间的和蔼感。

交谈间,宣啟政手里拿着西装外套,扯着领带从外面走进来了。看见客厅内的情况,他赶紧把外套往李凤清手里一塞,边热情打着招呼边走过去跟夏家夫妇握手。

“这位就是你的掌上明珠了,夏唯安。”宣啟政捂着夏邴胜的手,眼神流露出些许激动,“上次去欧洲出差,抽空被朋友邀请去维也纳看夏季音乐会盛典,令千金弹奏的一首钢琴曲还夺了奖,真是年轻有为、才华横溢,不错不错。”

“哦,是肖邦的《升C小调波洛奈兹舞曲》,当时我也在场,怎么没有看见你呢?”夏邴胜笑着抬起另一只手,用食指点了点对方。

“我那时也比较忙,在准备收购法国的几个酒庄,看完就匆匆离场了,不过贵千金行云流水的钢琴技艺可是给了我很深的印象呢。”他拍了拍夏邴胜的肩膀。

夏唯安只是站在父母中间温柔地笑着。见惯了各式交际场面的她,早就不像那含苞待放的花朵般娇滴滴,不会动不动便一脸羞答答的样子。

“哇。”

突然从黄花梨木楼梯口传来与客厅气氛扞格不入的这么一句。

他们纷纷转过头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亭亭玉立的宣若岚双眼发亮盯着夏唯安手里的一只爱马仕银色鳄鱼纹凯莉包。

夏唯安表情可爱地微微嘟嘴,看了看手中那只凯莉包,轻轻提了起来伸向缓缓走过来的女孩,“你喜欢么?”

“你就是大我一岁的唯安姐吧?”她没有去拿包包,而是伸手摆了一个握手的姿势。

夏唯安放下包包,另外一只手急忙伸去跟对方握在一起,笑笑说:“我们都差不多,你可以叫我唯安或者安安就可以了。”

“不了,我还是叫您唯安姐吧,我感觉你就像我的姐姐。”宣若岚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怎么称呼你?”

“叫我若岚或者岚岚吧。”

夏唯安觉得对方的笑容比自己还要干净和好看。

“你瞧我们家这孩子是怎么了,多没礼貌啊,”李凤清急忙赔起笑脸,“见了长辈也不先打打招呼。”

宣若岚才倏地回过神来,忙先跟二位初次见面的长辈打起招呼。

“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时丢了魂。”她笑笑,“因为唯安姐姐手里那只包包,整个羊城只有一个,我上次跟朋友抢着去买的时候,才发现被人预定了。只不过没想到,是唯安姐姐。”她想起几个月前跟岑文雅两个人开着车拼命三郎似的往太古汇去的情景,两个人同时把车并排停在地下车库,然后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像仇人一样骂骂咧咧,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到了爱马仕专卖店的时候,被谦谦有礼的女店员告知橱柜里刚到的唯一一只限量版凯莉包已经被人下了定金,她和岑文雅当即杀猪般扯着头发鬼哭狼嚎起来,吓得店长差点儿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没办法,她一直和岑文雅两个人是又爱又恨,相爱相杀,遇到限量版的东西,经常会互不相让,不过,她们允许共用对方的东西,比如衣服、包包、帽子、房子、车子,甚至丝袜,还有文胸…….她也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去岑文雅的汇景新城别墅睡觉,估计那时候正是酷暑的大夏天,全身衣服都被汗水泡得湿漉漉的,两个人一起在浴室冲完凉裹着浴巾出来,岑文雅就大大咧咧往她脸上砸去一个文胸,“虽然我们看着差不多但是估计我的比你大,你将就一下吧。”“怎么?不穿?你那么大,小心未老先衰还没嫁人就下垂。”她当时很想跑去厨房拣把菜刀回来把岑文雅劈成两半拿去喂狗,尽管她们都不喜欢狗也没有养狗的习惯,但她相信隔壁邻居家还是有很多狗的。

“若岚妹妹,如果你真的很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拿你自己的一个来跟我换。我一点也不介意。”夏唯安不是那种对物品占有欲极强的人,她更喜欢看别人受了自己一点小恩小惠而喜笑开颜的样子。

对于夏唯安这种慷慨大方的态度,她也报以热情一笑,“不用了,包包以后还可以买,我还不至于这么钟情一样东西到非有不可的地步,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您的一番好意,换成我我可能没有你这么大度。”

夏唯安突然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一双大眼珠子滴溜了几下,疑惑地问:“我的肚子好像也不大啊?”

大家被她这么一逗,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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