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瑸迫不及待的让手下准备了发布会,请了许多社会名流及商业大咖,还在各个媒体进行了新闻报道。
能够跻身于这样商圈的大佬自然是久经商海沉浮的老手,精明异常,敏锐度极高,而那些常年进行报道诸如此类事情的新闻媒体也都不是什么好骗的人。
堂堂顾氏集团掌事人顾瑾晟刚发生了看起来像是“意外”的“意外”,作为他的堂叔就火急火燎的开了发布会,其目的是何?众人心里自然明了,只不过这样的事情见多了,个人只想收取个人的利益,并不想“多管闲事”。
果然,提前一天,顾氏集团就放出了顾瑾晟遗憾去世的消息,发布会将在第二天举行。
顾瑾晟似笑非笑的看着前方的电视,上面穿着“体面”的主持人正在采访着“披着羊皮”的顾瑸。
“您好,对于您的侄子去世的消息,很多人觉得这不是意外,您怎么看?”
果然,不愧是堂堂兴传媒体,兴城第一娱乐媒体报社,问出的问题果然犀利。
不亏是顾瑾晟私下自己开的媒体公司,果然性格和老板一样,什么都不怕。
许多人都知道兴传媒体背后一定有金主,毕竟它才开几年就已经超过了许多骨灰级媒体公司,其力量一定不容小觑。
且兴传媒体一直都以记者提问犀利而出名,像这样不怕事的记者,没有强大金主的支撑,也经营不到现在。
可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个神秘金主到底是谁,就连人家自己的员工,大部分也都不知道。
顾瑸毫不理会刚刚问其他问题的媒体,单单听到这话,这才缓缓停了下来,对准了镜头,露出一副及其悲伤的表情。
似乎连语气都变得悲戚,他轻轻吸了吸鼻子,轻声回答道:“我作为从小看着瑾晟长大的人,知道这一件事情以后也十分难受,若这场事故不是意外,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给瑾晟,给顾氏集团,也当是给我一个交代……”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佯装自己陷入了一种及其悲伤的气氛里面。
顾瑾晟却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若他还是之前那个懵懂无知的男孩,说不定就要被他这精湛的演技骗了呢。
此时,程馨儿也慢慢醒了过来,一呆在这个病房,就是大半个月,眼下她的伤已经慢慢好了许多,可是怕暴露他们,所以连病房都从未出过。
“诶……”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也没去打扰他,自己轻轻动了动受了伤的右手,现在似乎好的差不多了。
听闻声音,顾瑾晟扭过头来,见她醒了,刚刚嘴角那一抹讽刺的笑变淡,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爱意的笑。
“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回去了。”他一边轻轻替她盖着被子,一边柔声说着。
听到这话,她的双眼瞬间放出了光,这些日子,都快把她关傻了,程馨儿掀起眼皮望着他,正想说什么,可是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方才眸子的光亮渐渐退去。
“可是……要是被那边的人发现了怎么办?”她自己都没发觉,此刻她的手紧紧扯着顾瑾晟的衣袖。
“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好了,不会出事儿的。”顾瑾晟温柔的在她快乱成鸡窝的头发上抓了抓,阳光透着窗户撒进来,映着两人对视的目光,那一刻时间似乎禁止了,甜蜜美好。
第二天日出微白,顾瑾晟便走到偌大的落地窗边,伸了伸手臂,做了个深呼吸,拿起手机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罗管家,把家里的通讯切断,在花园角落,厕所角落,及其各种地方的隐秘地方安插摄像头,观察每一个下人的行动,我马上回来,从地下室的通道,记得接应。”
他一口气把自己要吩咐的东西说完,那边的罗管家从一开始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整个人便愣在了原地。
直到最后,他才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低声说道:“少爷……是……是您吗?”
罗管家从未有过如此伤感的时候,至少在顾瑾晟的记忆里面,他往往做事麻利,行动利落,让人找不出任何差错,突然这样,顾瑾晟也忽的一怔。
顿了顿,他低眸,楼下的立交桥上慢慢有了车辆,他嘴角轻轻上扬,回应道:“是我。”
不知是因为太过于激动还是其他原因,连续说了好几个“好”,这才挂了电话,做完以后,便给顾瑾晟发了一条短信。
一切顺利,顾瑾晟抬脚缓缓走到程馨儿身边,俯身低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顺着额头,渐渐滑落到睫毛。
程馨儿闷哼了一声,随即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深情看着顾瑾晟的双眸,一时不知如何自处。恍惚之间,顾瑾晟早已准备好了出发。
“准备好了,我们走吧。”
当两人全副武装到底了地下室的入口,罗管家眼里似乎泛着泪花,礼貌恭敬的微微鞠躬,严肃的说道:“欢迎回家。”
顾瑾晟微微额头,牵着程馨儿的手一起从地下室到了宅子里面,两人梳妆换洗一番以后,便光明正大的直接从卧室走了出来。
当顾宅的下人门看到了这样一番场景,所有人几乎都变得震惊,罗管家把他们聚集到了一起。
顾瑾晟轻轻按了按程馨儿似乎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柔声道:“你先在这里等我。”
她点了点头,顾瑾晟这才放心的下楼去了。
顾瑾晟居高临下的望着所有站立成列的下人,他从第一排开始,一一扫视了一遍。
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一点儿人情味,目光像是能灼伤别人一般,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威慑不言而喻,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抬头望向那个男人。
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说话,陷入到了一种及其诡异而又尴尬的气氛。
“我回来了。”忽的,顾瑾晟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笑意渐渐从嘴角浮起。
他其实已经锁定了其中几个人,但他又不能看穿人家的心,所以很难判别出来。
做完这些震慑和试探性的事情以后,他便单独找到了罗管家,给他说了那几个人的名字,让他多多观察观察他们。
果然,当聚会散了以后,其中有一个人鼠眉鼠眼的四周瞧了瞧,望了望,大家似乎都在各做各的事情,唯有他咬了咬唇,蹑手蹑脚的往厕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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