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奏效,只见阿魅再一次把全身力量集聚在手指甲上,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它的手指甲又长到了三寸长,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照着蛇妖的头顶狠狠扎了下去。
须臾,蛇妖倒地,身体随即变回一条小长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再看阿魅,也因用力过度,影子已经淡化成灰白色。
“阿魅,你感觉怎么样?”亓晓婷不放心地问道。
阿魅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亓晓婷看不透阿魅的表情意思,忙闪进空间向龙一请教。
“放心吧,它经过滴血认主,已经有了人的气息,不会轻易消亡的。过些时日就会恢复。”龙一安慰道。
亓晓婷:“它影子淡了好多,能不能给它医治一下,好的还快一些。”
龙一沉思了一下:“我的神力还达不到给它治疗的程度。这样吧,你用碗盛一些(龙涎)草药水放在外面,点燃一炷香,看看起不起作用?”
亓晓婷闻听茅塞顿开:是啊,龙涎草药水有‘肉白骨,活死人’之功效,给鬼魂治病也一定能行。立马盛了半碗闪出空间,放到南山墙下面,然后点燃了一炷香。
让亓晓婷感到欣慰的是,阿魅立时飘飞在药碗上面,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还有疑团没有解开,亓晓婷拎起那条死蛇妖,又闪进空间里。
截止到现在,亓晓婷见过的妖兽尸体,山羊怪最大,这个就是第二了。甭管它来路如何,先化解空间石板地是真。
“这蛇妖和神星球上的是不是一回事?”亓晓婷心有余悸地说。一想起神星球上的蛇妖,亓晓婷就气得浑身发抖。
龙一:“看样子不是。神星球上的是人身蛇头,这个是蛇尾人身。可能是蛰伏在庙里的一个小蛇妖,你住下惊动了它,便出来作恶。”
“小蛇妖?”亓晓婷惊怵地张大了嘴巴:“这么厉害还是小蛇妖。那大的能有多大?”
龙一:“我见过的,打回原身后,你住的那间屋子盛不下。”
亓晓婷吐一下小舌头:“可别让我遇见了。哎,你说,它是冲夜明珠还是冲我人来的?”
龙一:“很可能是冲夜明珠。这东西世间罕见,往后你注意着点儿,不用不祭出,不要露白。”
亓晓婷点点头,闪身出了空间。
龙涎草药水真的很管用,阿魅在上面飘飞了一晚上,影子已经浓了很多。亓晓婷放心不少。
经过这件事,亓晓婷从心里接纳了阿魅,把它看成了须臾不可少的伙伴儿。
然而,娇娜对阿魅却不怎么样,出来进去,不是皱眉就是撇嘴,要么权当没看见它,不闻不问。比当初不屑亓晓婷有过之而无不及。
阿魅也反应激烈:只要一看见娇娜,就吓得发抖,战兢兢贴在墙上一动不敢动。
也难怪,一个是没有级别的鬼魂,一个是上古神兽,两个人差着十万八千里,一个不屑一个害怕在所难免。
亓晓婷可怜阿魅,用布做了一条围巾挂在南墙上,让阿魅躲在里面,没事不喊它不出来。这样,就少了很多与娇娜碰面的次数。
龙一也不让亓晓婷多在空间里待着。吃完饭就往外撵。由于两个人能用传音交流,龙一便在空间里给她讲解算卦知识,以及农村巫婆神汉常用的小法术,练习画符篆和背诵符咒。
亓晓婷对学算卦不感冒,不想往深里学。一是有龙一这个幕后操纵者,二是又不想长期当算卦先生,知道点儿皮毛不说外行话也就是了。
龙一见她学的不是很上心,身体又不好,也就没有严格要求。
画符学的却很上心,由于有龙一一笔一划地教,两个星期,便学会了镇妖符、驱鬼符、镇宅符、祛病符,以及攻击性的剑指符。
“符篆多着呢,光我会的就有几百种。认真学吧,我全教给你。”
见亓晓婷学的如此迅速,龙一高兴地说。
“这个可以晚上学。我是不是白天到外面走走了?”亓晓婷望着自己日渐有血色的小白手儿,探讨地问。
已经在庙里住了半月多了,一文钱没进,攒的八两多银子已经寥寥无几。
原来,有了固定住址以后,娇娜在空间里也待不住了,每天都要让亓晓婷把她送出来。然后一个人到处转,玩儿够了,回到庙里,让亓晓婷再把她送回空间。
亓晓婷由于身体的原因,不是非自己买的东西,就让娇娜来回捎。
娇娜乃龙宫公主,从来没花过钱,更不会算计着买,只要自己喜欢的,看得上眼的,无论贵贱,都要买到手里,花钱像流水一样。
别说亓晓婷只有八两多银子,就是有座金山,也搁不住她这样铺排。亓晓婷要出去,一是为了挣钱,再一个就是为了控制起财权。
不控制不行啊,钱包眼看就要见底了!
龙一见她意志坚决,也知道没钱花了,也就没再阻拦。
亓晓婷女扮男装,仍然带着大口罩,在呙家镇集市上摆了一个小卦摊儿。面前放上一张八卦图,肩上搭着一个钱褡子,为了醒目,还用竹竿挑着一个竖幅卦帘,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卦”字。
娇娜扮成书童模样陪在左右。
这是龙一的命令:亓晓婷身体还虚弱,又是外乡人,有地痞为难,也好有个照应。
龙一的话娇娜不敢不听,倒也做的像模像样。
作为龙一的眼睛,阿魅也是不可缺少的角色。
阿魅是鬼魂,亓晓婷不敢让它在大街上站立。——万一碰见个开天眼的看见了,岂不引起轰动。亓晓婷便让它躲在钱褡裢里。好在它只是影子,能伸能缩,一点儿空隙就能盛开它。
为了让空间里的龙一随时掌握外面的情况,亓晓婷又在钱褡裢上做了一点儿手脚:用针线锁了两个扣眼,以便阿魅从里面往外看。这样,外面的情况龙一也能一目了然。
一人俩神一鬼,明的暗的,就这样摆起了卦摊。
然而,卦摊前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个来算卦的,连个站住问一声的都没有。
“是不是口罩影响了生意?”当亓晓婷征询龙一的看法时,龙一分析道:“你本来就是个新人,人们连你的面孔都看不到,怎么会相信你的卦理?!”
“要是摘下口罩,不是显得太年轻,太嫩了吗?”亓晓婷担心地说。
“灵异行里没有年龄之分,凭的是灵力。反正郦府的人来不到这里了,你不如摘下口罩。”
“可是,我怕人们看出我的性别来。”
这一回轮到龙一尴尬了。一开始戴口罩他就应允了给她炼制一张面具易容,四个多月过去了,却成了一句空话。
“只好委屈你化妆了。”龙一讪讪地说。
没办法,亓晓婷只好把面容化妆的黑黑的,把年龄提高上十多岁,摘掉了口罩,净脸面对众人了。
仍然没有顾主来。
天公也不作美,纷纷扬扬下了一场大雪,田野一片白茫茫,街道上积雪都踩成了冰。人在上面一走一出溜,一不小心就摔个大跟头。
亓晓婷再也不能摆卦摊了——连块干地都没有。她只好扛着卦帘领着娇娜在街道上游走,期盼着有人喊住自己算上一卦。
亓晓婷虽然对算卦不感冒,但此刻她却迫切希望有生意。
算卦没生意,息壤产品也不能再卖:一会儿是算卦先生,一会儿又卖农产品。一个住在庙里的穷算卦的,哪来的货物?人们岂不更得怀疑她的身份!
偏偏她又钱紧,没有进项花的还挺快,仅有的几钱银子全用来买钱褡裢、罗盘、八卦图了。她在雪地里走一天,到晚上棉靴都能湿透。而她连买双倒换的棉靴钱都没有!
她成了一个最悲催的彻底的无钱者。
越是这样,亓晓婷越不敢在家(庙)里歇着,扛着卦帘在街上走动走动,混个脸儿熟也许就有了生意不是。
亓晓婷扛着卦帘,哪里人多往哪里凑。虽然没人搭理,她却信心满满。并倾听着路人的只言片语,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
“听说了吧?西头伍老财主给他老娘做八十岁大寿哩,搭戏棚请戏班,在大街上唱三天大戏。”
“听说了。海报都贴到县城里去了,一些杂耍的,玩儿猴儿的,卖东西的,都赶过来了。把大场院占的满满的了。”
“都想趁机挣个钱儿呗。”
“可不,冰天雪地的,这样的机会不多。
“伍财主有钱,人又孝顺。他母亲在咱呙家镇上年龄最大了,成了老寿星了。”
“这样大操大办也给自己脸上贴金,伍财主是个要面子的人。”
“主要还是有那个孝心。”
“…………”
听着路人的议论,亓晓婷对这个素昧平生的伍老财主也肃然起敬起来:为了给老母亲做寿,竟然请了三天的戏班!这要放到前世现代,也是够奢侈够上档次的了。
娇娜也听到了人们的议论,问亓晓婷:“什么叫做寿?”
娇娜一向不屑亓晓婷,在亓晓婷面前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架势。
见她开口问,亓晓婷一是想显露一下自己的知识,用才华压她一压;再就是给她灌输一些民俗,往后光在民间走了,也避免说些外行话。便尽自己所知道的,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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