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心来到学校,见到李校长,她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侄子怎么给他说的,事后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不该往他脸上泼茶,确实有点冲动,其实直接走了就好了。
想不到李校长笑眯眯地对她说:“昨晚李斌对我说,他挺喜欢你的,既然这样,你们就交往试试。”
“啊?”这是什么鬼,安心那样对他,还说好?有受虐毛病吧?
她尴尬地对校长说,“李校长,其实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你看他是医生,喜欢干净,可我是马马虎虎,大大咧咧的人,不适合他,昨晚我都已经说清了。”
“那不是毛病,可以互补的。”
安心看着校长笃定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唉,暂时不再解释,反正冷淡他吧,她看不上这个人! 后来他也没有约她,安心只当他也是为了李校长的面子,所以她放下心来。
星期天,她回了一趟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问出什么没有,其实她在路上都是忐忑的,不知道这样好不好?
回到家里,安生才不在家,门开着,安心心里一喜,赶紧走进屋里,那个女人正在缝小孩子的衣服,一副慈母的模样,安心有点发呆。
她抬头看见她,赶紧站起来,“安心?”
“快坐下,别伤了孩子。”安心着急地对她说。
她的眼眶一红,“谢谢你!”
安心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是她立刻说,
“安心,我说了你别伤心,我问了你的身世,你父亲说当时是在车站,一个陌生人抱来的,他们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互相没有任何联系,估计是人贩子!”
安心的心一下子掉入冰窖,原来是人贩子,那岂不是没有希望了?
“有什么证物没有?”安心期待地问。
“没有,你父亲说你的肚脐下三指有个红痣。”
安心脸一红,这个记号因为藏在隐私地方,其他人她都没有告诉。
带着失望的心情,安心骑车回去学校,她伤感极了,晚上萧景辰没有等到她的晚安,就打来电话。安心抽泣地说:
“萧景辰,我找不到我的亲生父母了。我是人贩子贩卖的孩子。”
她说完,忍不住大哭,萧景辰在那边简直如坐针毡,恨不得马上飞到她身边,他见不得她的哭。
“丫头,别哭了,乖,找不到说明没有缘分,也许缘分到了,你就找到了!”
“真的?”安心明知是安慰,仍然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相信我,安心,即使找不到,你以后也会幸福的!”
“谢谢你,萧景辰。我就是有点难受,其实这么多年了,早就没有希望了!”
“丫头,那你别哭好吗?你看,你都是人民教师了,看看!多么神圣的职业,怎么能哭鼻子呢?”萧景辰搜肠刮肚地劝着,不顾旁边精英们好奇又探究的表情。
安心噗嗤一声笑了,“有你这么劝的吗?”
听到她笑了,萧景辰放下心来,“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是美好的一天。”
萧景辰说完,笑着把档案甩到精英们身上,“看什么看?没见过谈恋爱?”
“老大谈恋爱了?”“新闻啊!”
......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过了一个月,中间李斌居然还来约她,她借故推掉了。
安心现在已经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了,又开始研究萧景辰寄来的教育书,里面有很多案例与分析,还有苏霍姆林斯基的见解,让她一下子感到自己又提升了,那些见解是她急需的理论,让她如饥似渴的读了一遍又一遍。
比如苏霍姆林斯基说:一个只是在讲课时隔着讲台与学生会面的人是不会了解儿童心灵的,而不了解儿童心理的人,就不可能成为教育者。对这样的人来讲,孩子们的思想、情感和意愿都是不可捉摸的。教师的一座讲台有时候会变成一个高墙石壁,教师在墙壁后面对他的对面‘敌人’发动进攻。但更多情况则是讲台变成被包围的堡垒,‘敌人’围攻他,而躲藏在里面的‘指挥官’则感到手足无措。
她想起了张冲,想起了几次家访,原来她的行为竟是可行的,了解了学生们的家庭情况,她更能了解他们的心灵,而不是站在讲台上指手画脚,拉进了师生距离,即帮助了学生,又帮助了自己。 她把这段话着重做了记号,心里挺感激田宇和萧景辰,让她学到了那么多。
有一天,她来到教室,张冲对她汇报说:
“安老师,你看看咱们班的图书,越来越多,下课了同学们都不想出去玩,都喜欢看书了。其他班也想来借书。”
她一听这个也觉得不好,就对同学们说,
“下课不要总是坐教室,也要出去晒晒太阳,让脑子休息休息,把看书放到自习课上。”
同学们都表示同意。她就对张冲说:“至于外班同学想来看书,暂时不要,我得想想,我怕这样会耽误你的时间,增加你的负担”张冲就同意了。
然而好事多磨,一星期后,张冲跑来告诉她,图书丢了一套《福尔摩斯探案集》,总共三本,昨晚整理图书时发现的,以为谁拿回家了,今天问问都说没见。
安心赶紧跟他去班里,同学们都在议论纷纷,她便问大家: “谁拿去看了,是不是忘记了?是的话赶紧交上就行了,但是不能因为喜欢藏起来。”
同学们都鸦雀无声,等了一会儿,有人小声说,
“张冲喜欢这套书,我见他总是看。”
“我没有!”张冲红着脸说道。安心斥责道:
“怎么可能是他,他不会监守自盗,”张冲感激地看着她。 “大家好好想想,昨天谁看了?”
“昨天体育课,都没在教室,只有张冲中途回来一趟”前排徐阳笃定的说,她知道他们两个平时有点小矛盾,有可能公报私仇。她就对徐阳说, “要讲究证据的,你亲眼看见了?”
“反正你总是对他印象好。”安心气结,他竟认为她是偏心,张冲看看她,然后瞪视他,
“徐阳,你有什么冲我来,凭什么这样说老师?”
上课铃响了,安心摆手说,“今天先到这里,大家下去好好想想,想起来什么单独告诉我。”
然后她走出教室,把这个事告诉了陈敏,她说 “这个不是小事,要坚决杜绝这种小偷小摸,借这件事好好教育他们一下。” “我也同意,但是还不知道是谁?”
“先观察几天,会露出马脚的。”安心表示同意。
下午放学后,安心刚刚做好晚饭,还没吃呢,萧景辰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安心惊奇道。
“怎么?嫌弃我?”萧景辰倚在厨房门上,云淡风轻地问,其实心里是不淡定的,这个丫头,亏他整天想着她,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
“不是啊,主要是你回来有点勤。”她吐吐舌头。
萧景辰看着她,在她的心里,他有没有有一点特别,猜不到她真正的感觉,默默喜欢是他的隐秘心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他第一次患得患失。
他正在那里想心事,突然焦急的声音打断了他。
“安老师,不好了,张冲离家出走了。”
安心看见李强领着张冲的母亲跑来找她,张冲妈哭着对她说,“中午他爸发现丢了50元钱,下午放学问张冲是不是他拿的,他开始不承认,他爸就狠命地打他,他承认是他拿了,然后就从家里跑了,到处都找不到,我害怕啊,安老师,他最听你的话,求求你了,呜......”
“那还不赶紧去找。”她锁好门,让张冲妈先回家看着,萧景辰她和李强赶紧上街去找。
“李强,他会去哪里?”她问道。
“想不起来,会不会在体育场?我们星期天会去打球。”
“李强你先回家,我们两个去找找。”
她问萧景辰:“可以吗?”
萧景辰没说话,拉着她就往体育场跑去。
两个人跑到体育场,篮球场没有见,她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加上又急又气,扶着篮球架喘气,下意识抬头,角落一棵大树下的坐着一个人,那不正是张冲,她一喜,赶紧跑上前,“张冲”,他抬起头,脸上带着泪痕。“安老师!”他慢慢地站起来,像个泄气的皮球,没有了往日的朝气。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他疼的吸了一口气,她捋起他的袖子,上面是条条血痕,她既心疼又生气。“这是什么打的?下手这么狠!还是不是父亲。走,跟我去医院。”
“没事,我不疼了。”
“这么狠,还不疼?容易发炎的。”她拉起他的手,萧景辰不动声色地拉了她一把,想把她拉开,安心没多想他的意思。
三个人到了医院,安心领着往急诊室走去,突然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扭头一看,是李斌,自从上次饭店以后,他们就没见过面,穿着白大褂让她差点认不出来,她冷冷的说道:“噢,你好。”
“到医院干什么?” 他走上来问道。
“我的学生受伤了,来处理一下。”
“跟我来。”安心想到他是外科医生,可是不想跟他有交集,说道:“我们去急诊室吧,不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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