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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只让你一人曰 妈妈的爱第一章_神君要入赘

调用了一下我那微弱的灵力,眼前的画面急速的翻转。一阵头晕目眩后,却发现回到了九尾的客房,看着沉睡昏迷的九尾,我瞪了一眼旁边的慕叶,比了个口型,“你又骗我”。

窗外的明月高悬,偶尔有魑魂飞过。而桌角的灯芯只是短了小小一截。我看着慕叶俊美非常的脸,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恍惚。他敲了一下我的头,说:“走吧,明日还得确认公孙霏是否安然回去。”

我轻轻掩上九尾的房门,与慕叶分道扬镳。

回到房间,我苦恼的趴在桌子上,困意袭来之际,脑中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额角的十六瓣银莲发痛。依旧是模糊的两个身影,依旧是失真的声音。

透过缭绕的烟雾,依约看到装潢简约的宫殿。书房内,熟悉的两个模糊身影。我努力想看清他们的脸,听清他们的声音,却是不可得,我泄了口气。他们似乎起了什么争执,白衣男子一手执着书卷,一手拉着急哄哄要跑出去的女子,训斥:“……,莫要闹,今天的佛理课你又逃到哪里去了?为何不乖一点,呆在那里?”

女子挣扎,甩了甩被抓着的胳膊,说:“那些老夫子只懂得佛理,不晓得人心,我为何要乖乖呆在那里?”

白衣男子用书卷轻敲了下女子的头:“你总是那么多歪理,若不是我你又要被罚,又要闹脾气。你是不是仗着我护着你?”

女子摸了下头,忽的抢过了书卷:“你当谁都能敲我的头?你也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白衣男子:“……”

……

灯花噼啪响了一声,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抬眼一看,已是日上梢头。我摸了摸被打湿的脸,梦中的片段却想不起来具体模样。医倌说,梦境是自己的幻想与现实的结合,最能反映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渴望。比如,囚犯在梦里会越狱成功,药君会在梦里得到稀世药材,仙子会在梦里拥抱沈言神君。但是,我最近确实是没有什么渴望。

回过神来,我看了看依旧在燃着的烛台,觉得自己真的是败家。在吹熄烛火的当口,君禹就一幅“我有话要对你说”的火急火燎的模样闯了进来。

我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半晌,他指着我的眼,一脸的惊诧:“你昨晚干什么了?怎么眼睛肿的像充血的核桃?”

我不打算理他,径直走到盆边,用清水囫囵的洗了洗脸,又拿起绢布擦了两擦,全然忘了可以用清洁术。待放下了绢布,我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懂得挺多的仙术?”

君禹愣愣的点了点头:“我怎么觉得我们的话题有些不对?”

我奔过去,亲热的拉住他的手:“嗨,话题这东西本来就是不可捉摸。你瞧瞧我的眼睛,可有法子变回原样?”

君禹:“……”

我对着铜镜左右打量了一番,夸奖道:“不错不错,事实证明,你花大价钱拜师还是值当的。”君禹拔高了声音:“叶陌,我跟你强调很多次了,小爷儿我靠的是实力!”我看了看铜镜,确定看不出来红肿,点了点头:“你开心就好。”

君禹恨恨的咬了咬牙:“叫你气的我险些忘了告诉你,九尾不见了。”

我对着铜镜左看右看,说:“不见就不见了,有什么……什么?九尾不见了?”我站了起来:“慕叶知道这件事儿不?”

君禹还未答话,慕叶的声音从门边传来:“昨晚,公孙霏回到公孙家后,公孙家好一番热闹。白烨更是欢喜,决定后日便是大婚。”

我向门边望去:“白烨这个负心汉,若不是怕吓到这里的人,老…我非要用灵力好好教训他不可。”

君禹噗嗤笑了出来:“就你这灵力,也只能吓唬吓唬凡人。他们以为你是耍戏法的也未必不可能。”

我将头扭回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那你的戏法一定耍的很好。”君禹隐忍的把头扭在一边,没有说话。

慕叶走到桌边坐下,说:“九尾怕是也知道白烨后日大婚,只是,以她的性子,着实难料将来的事情。”我坐在慕叶的对面,用手指蘸水开始勾勒鱼骨图,分析九尾可能所在的地方。

我兴致勃勃:“九尾现在无非是有三种想去的地方。青丘,蓟州白家,湖边。我知道你们肯定会问为什么是湖边,直觉告诉我是湖边,现在别打断我。第一种可能的情况,九尾或者是因为心伤,悲痛欲绝的回到青丘,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第二种可能的情况,九尾会因为愤怒或是不甘心,去向白烨要一个交代,可,这种可能性也不大。第三种可能的情况,去湖边。我有种感觉,少君就在湖边。但,九尾又不可能去找他。所以……”

说着说着,我就纠结了。如果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人肉搜索,莫说是麻烦,等我们到了半路就传来九尾办的凶残事儿,才恍然大悟,哦,九尾原来在那里。如果采取排除法,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蓟州白家,但……又有什么由头呢?

慕叶淡淡的看我一眼,喊道:“景尚。”

我拍了拍胸口,看着凭空冒出的景尚,不知作何言语。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慕叶,大概是没有控制好目光里的热度,慕叶咳了一声:“景尚不是时时跟着我,她还没有那个能耐。”

我意犹未尽的点了点头,接着发愁。

在一旁企图刷存在感的君禹凑过身来,说:“陌儿,后日我要去替师尊给白烨送份贺礼,话说,你要不要跟着来?”

我第一次产生了要拥抱他的想法,君禹啊君禹,我终于可以承认万物都有存在的理由这句话了。我急切的点了点头:“去啊,怎么不去。”想了想,又添了一句,“能不能现在去?”

君禹:“不能。”

我再接再励:“你想啊,九尾在千年前就屠了魔界的全城,那屠个凡间的小城不在话下啊。就算不要惹麻烦,但九尾是寻找碧血笛的关键人物啊。”

君禹把头扭到一边,态度很坚决,语气很生硬:“小爷说是不行就是不行。”

我撸起袖子,正准备用暴力来和谐这个话题的时候,慕叶扯住我正欲挥过去的手,说:“那兵分两路吧。”

君禹挑高了眉:“我和叶陌一组,你和你家小厮一组。”我站在一旁默默无言,若是君禹和慕言一样厉害,我也就忍了。可是,君禹的脑子里实在是少点什么东西,偏偏我还不能够反驳。做仙难呐,做好仙更难哟。

慕叶淡淡一笑,唤了一声:“景尚。”

我吃惊的看着一阵风刮过,然后……然后君禹和景尚两个人都不见了。这极其强悍的战斗力。我默默的走到门边,拿起狐裘,说:“走吧。”

一刻前还明媚的天空,此时却翻涌起了乌云。我掩住了双眸,真真不是什么好兆头。湖边的积雪被风吹的纷纷扬扬,湖中央泊着一叶孤舟,倒是有些诗情画意。只是,那一抹殷红,不那么有诗意。九尾的心思果真是不可捉摸。只是,怎么未见少君?

慕叶搂住我的腰,只是轻轻旋转间,便落在了舟头。

九尾侧卧在榻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把玩着袖口的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白雪,红衣,青丝,美人榻,没有生气的眼神,像极了一幅画。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这样的九尾似曾相识,熟悉的可怕。

他松开落在我腰间的手,声音轻飘飘的落在我耳边:“叶儿,你是不是想问九尾为何在这里?”我扯了扯他的袖子,比了个口型“你能不能小声点”。毕竟,九尾现在很反常。

慕叶:“……”

九尾抬起半阖的眼,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她张了张嘴,又垂下眸子,不知想些什么。半晌,空灵的声音惊飞了宿在湖边的鸟儿,扑棱扑棱的张着翅膀四下飞去。

“我刚刚还想谁会来,想着想着,你们就来了,你们来干什么呢?我现在很好,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是说出“哎呀,你伤心就伤心着,万万不可伤了无辜性命”的本意,未免也太不和谐。我斟酌了一下,说:“你很好……那便好。只是,莫要做些什么傻事。”

九尾放下手中的铜铃:“傻事?我不是一直都在做傻事吗?”说罢,撑起斜卧的上身,斜挑了眉,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问:“叶姑娘,你是不是怕我再次像在魔界一样屠了城?”

这,这让我怎么回答是好。

九尾站起身来,说:“你不用担心,他们触不到我的底线。只是,有时我会想,是不是真的是我做错了。可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我一脸迷茫,摸了摸发涩的心口,想,九尾今天果真很反常。

她走了过来,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发及额角的十六瓣银莲,凑到我的耳边:“我怎么忘了,你不是她。怎么办呢,我现在突然有点恨你不是她。”

我愣在原地,额角微微的发痛。脑中又急速闪过一些画面,瞬间而逝,我当真是魔怔了。

她拿起舱内的十六骨油纸伞,对着慕叶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记起来了一切,会原谅么?你还愿意让她的封印一点点打开,唤起浮生么?”

慕叶眼中浮起笑意:“我愿与不愿,又如何呢?总不能一直这样。我要拥有的,必须是全部的。”

九尾站在原地,歪着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我站在一旁,不知作何言语,怎么办呢,我根本听不懂。没有一点法子。

半晌,她突兀的笑了一下:“我怎么忘了,你这个性格。”

话音未落,便一阵红光闪过,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呆在原地,看了一眼慕叶,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有奸……”

还未说完,远处便传来九尾的声音。

“你们不用再来寻我,我想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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