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严舒羽在叶卿棠的卧室一觉睡到了中午,昨晚叶卿棠为他准备的醒酒汤,他也已经喝完了,不过,味道真的没法形容,他完全就是皱着眉头喝完的,但别说其他的,还是很管用的。
在他起身的时候,头微微发痛。
他缓慢的朝楼下走去,却没有看到叶卿棠的身影。
“少爷,你起来了?”后面传来一阵沧桑的声音,这个声音听起来已经六十多了,声音的主人是严家的管家张叔,在严家待了最起码有三四十年了。
“嗯,叶卿棠呢?”他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幸亏张叔待了这么久,不然早晚会结冰。
张叔双手放在身前,目光闪躲的看着眼前这个仅有二十岁刚出头却能力很强的英俊男人,口中脱出“少爷,叶小姐今天一早便出去了,她特地嘱咐我给你煲了枸杞汤,说怕你醒来后头昏。”
严舒羽笑了,这个笑一闪而过,继续严肃道:“她去哪里了?枸杞汤是女人养生的,我是女人吗?”。
“这.....”张叔很为难,叶卿棠出门的时候,特地嘱咐他不要告诉严舒羽。
只是以他这个少爷脾气,肯定会想办法知道,果然,一阵严厉又冰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畔:“怎么?张叔这是话都不会说了?”
张叔慌了,他强装镇定:“不是的少爷,叶小姐走前,嘱咐老奴不要告诉少爷你,我就.....”
张叔说话的分贝慢慢降低,生怕惹到眼前这个男人,严舒羽当然是没有一点忍耐力,恼羞成怒道:“她叶卿棠是这里的主人,还是我是!”
分贝太大,吓得张叔一个激灵,正当他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客厅的大门被推开了,叶卿棠回来了,旁边还有严炎和纪凝。
纪凝是严舒羽的继母,别看是他的继母,但两个人的关系好到不得了。
严舒羽的生身母亲因为严家那时候生意低谷期,抛下他们父子跑了,并顺走了家里唯有的三十万。
而纪凝也是母亲离开后的三四年,才和父亲相遇,并一起把严氏重新打造起来,成为了国内第一大企业,这期间纪凝付出了不少,当然严舒羽的生身母亲也回来找过他们父子,说是已翻然悔悟。
后悔有什么用,严舒羽对这个无情抛下他们的女人恨之入骨,自从被抛弃,他就对女人产生了反感。
直到后来遇到了纪凝与叶卿棠,他便没有觉得所有女人都像他那个生身母亲一样。
其实以前的他很开朗很爱说话。
刚遇到纪凝得时候,他认为,眼前这个女人和其他人一样,只不过就是为了他家的钱来的。
纪凝来到这里的前两年,他没有给过她一次好脸色。
在饭桌上吃饭,诚心弄脏纪凝的衣服;纪凝外出时,偷偷把她的鞋藏起来,等等等等。
但是纪凝从来都不生气,并且很温柔得对他,每天都会偷偷奖励他一颗泡泡糖,。
因为严炎不让他吃,他怕严舒羽长蛀牙,从小就吓唬严舒羽:小孩子吃糖牙痛拔牙更痛。
所以做交易得时候只能偷偷摸摸。
慢慢的他习惯了和纪凝相处,他后来觉得,父亲遇到了对的人。
泡泡糖一直没有间断,直到现在。
在一旁的叶卿棠久久不敢看严舒羽的眼睛,她知道现在的严舒羽已经恼羞成怒,果不其然。
简单的四个字吓到了她:“去哪儿了?”
但是叶卿棠心里承受能力还是很好的,另外加上有严炎和纪凝撑腰,她还算有点胆量。
虽然说严炎一句话就能让青海破产,但他们对叶卿棠和对自己亲生闺女一样宠爱有加。
“晨跑”干净利索的两个字在她口中脱口而出。
对面的男人没听见一般,反问道:“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大一点声说话!”
“我去晨跑了”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答道。
“那你怎么会和我父亲和继母在一起?别告诉我这是凑巧”严舒羽继续逼问道。
他严肃的语气并没有让叶卿棠赶到害怕,毕竟严炎在这,他不敢威胁她,并更加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既然不相信我,我还解释什么?就是碰巧遇到”。
严舒羽刚想继续问下去,站在叶卿棠身边的严炎便看不下去了,别看他是严舒羽的父亲,但他还是比较向着叶卿棠得:“舒羽,不要太过分,毕竟小棠是你的妻子!”
语气中带些训斥与责备。
还是严炎的话管事,真的严舒羽冷静下来了。
气氛尴尬了很久,阳台的鹦鹉歪着头看向客厅这边,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仿佛在和严炎一起替叶卿棠打抱不平。
四个人一直干站在门口,像审问犯人一样也不是办法,终于,纪凝打破了这个气氛,温柔的说道:“好了,别再这傻愣着了,该到饭点了,今天我亲自下厨。”
饭桌上,应有尽有的美食,鲜美的味道使三人直流口水,从来没有闻到过这样好闻的味道,几个人看起来其乐融融,各自吃着自己的饭,时不时搭上一句话。
这时,严舒羽往叶卿棠碗里夹了一块木耳,严炎和纪凝看到他这个动作完全不敢相信,两眼对视一笑之后当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继续低头吃饭。
叶卿棠也是目瞪口呆,抬头看了一眼严舒羽,两个人的眼睛正好对上,严舒羽赶紧低下头猛扒着碗里的饭。
叶卿棠不知道该不该吃这块木耳,因为除了爷爷没人知道她对木耳过敏。
如果吃了,她就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不吃,她怕被说不给严舒羽面子。
她犹豫了好久,迟迟不敢做决定。
“为什么不吃?怕有毒?”其实严舒羽是在关心她,结果一开口不小心变成了质问。“
我......我......”叶卿棠不敢把她对木耳的过敏的事情说出来,这是她第一次真的害怕严舒羽。
“说话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他又问道。
“我过敏”说完这三个字,叶卿棠就后悔了,她以为严舒羽会说:过敏也要吃。
却没想到对面的男人脱口而出:“张叔,下午把家里的木耳全部拿到福利院。”。
他其实心地很善良的。
这么与众不同的他,差点使叶卿棠产生幻觉,差点以为,他在心疼她。
“你不要多想,我不过怕出现人命,我没有时间去照顾”果然幻觉就是幻觉。
可是在严炎和纪凝的耳中还是听出来,纪舒羽其实是对叶卿棠很好的,不过,他不会表达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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