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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车上被轮流进入 太大了啊好胀被灌满了_那年青春备忘录

军训一过,国庆假期结束返校,沈予蓝便开始了大学校园慵懒无聊的生活。没有加入学校组织,也没有加入任何社团,也不喜欢打游戏煲剧,又没有多余的闲钱出门的她只好跑到学校的图书馆消磨时间。

起初很简单,纯粹只是因为沈予蓝的鼻子很喜欢图书馆里旧书散发的那种陈旧的味道,她觉得那种能把虫子都吓跑的味道很好闻。加上图书馆安静的氛围下可以无限接纳她大脑不着边际的畅想,于是她就觉得图书馆是个神奇的地方。

一开始,她只奔文艺书库去,专门找世界名著来读。当时的她固执地认为,既然是世界名著,看了以后一定会让自己的逼格变得不一样。没想到,沈予蓝第一次进图书馆,连一本薄薄的《茶花女》都没看完,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醒来以后,看见周围的学霸都在低头学习或对着电脑认真做PPT,她觉得自己的良好睡眠实在是有愧于“努力”二字。后来,她开始读书,再后来她便陷入了阅读的自我怀疑与烦恼:为什么别人可以在半天时间里看完一本《安娜•卡列尼娜》而自己花了将近一个星期都没看完,而且看了后面忘了前面,至于《双城记》更看不太懂作者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每当遇到阅读的瓶颈时,她就开始质疑自己,觉得不是世界名著的问题,而是她自己能力有限的问题。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觉得很精彩的书,我就读不下去?”她时常这样质问自己。哪怕她一字不漏、感觉良好地读完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她也不认为她是一个适合看书的人。

当她慕名翻开一本红色的《霍乱时期的爱情》,坚持读到最后,当合上书本的那一刻,她真的感觉是大脑痛苦的结束,因为她始终无法理解主人公为何深爱着一个人,却又反复和无数个其他的女人一起寻欢作乐。

她的固执限制了她的眼界,她过薄的人身经历也限制了她对书本故事的理解。

即便如此,沈予蓝还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就上图书馆,因为图书馆清静、舒服、周围坐着的都是陌生的人,她可以自己做自己的,没有人会打扰。虽然她有时看不懂小说作者所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沈予蓝还是很喜欢那种慢慢把书看完的感觉。

一个周四的下午,沈予蓝没课,她坐在图书馆二楼一个书架旁边的单独椅子上,她在看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突然之间,她头顶的光管像坏了一样没节奏地一闪一闪,平日里沈予蓝并不会特意去关注这种细节,她仍旧在看她的书。

可一个学弟的特意引起了沈予蓝一点小小的不满。那个样子长得过于成熟的学弟像个幼稚的孩子一样将沈予蓝头顶的光管一开一关,乐此不疲,等到沈予蓝用不满的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才笑眯眯地走过来对沈予蓝说:“这盏灯够亮吗?”

“够了。”说完以后,沈予蓝继续低头看书。

“同学,你看的是什么书啊?”

“《平凡的世界》。”

“好看吗?”

“还行。”

一阵子没说话,学弟突然又开口对沈予蓝说:“你吃饭了吗?”

沈予蓝拿出手机一看,四点半不到。这一次,她没有耐心了,来了一个直截了当的,对着眼前那个穿大二校服的师弟说:“还没到点呢,对了,我读大三,是你师姐。”

“哦,原来是师姐,那待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不用了,我约了别人。”说话这句话的时候,沈予蓝的眼睛干脆盯着书本看,直接给了师弟一个再也无法开口的理由。

在拒绝异性方面,沈予蓝可谓快、狠、准。她最初来图书馆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艳遇,她更多的是想在那里寻找内心的安静和真实的自我,何况那位师弟约人的手段在她看来实在有些差劲,所以她完全可以不拖泥带水地拒绝。

虽然她也知道如果答应和师弟一起吃饭说不定能省下一顿晚饭的钱,但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虽然沈予蓝没课的时候也来图书馆看书,其中也为了吃距离图书馆最近的四饭的廉价大众餐,但她始终喜欢一个人慢慢享受米饭的感觉,沈予蓝并不喜欢她吃饭的时候旁边有个人。

去图书馆的次数多了,沈予蓝认识的作家也越来越多。沈予蓝发现她喜欢的作家都是很有意思的人,他们的文学作品中透露着他们丰富的人生经历和宝贵的生活哲学,他们的作品并不一定是获奖的作品或能被强烈推荐的好书,但其中的内容却能治愈沈予蓝大学时代心中的悲伤和无助。尤其是一些反映过去时代的文学作品中,沈予蓝更是从那些性格独特、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且灵魂自由放肆的人物中看见了自己的内心。

如果说因为花在读书上的时间太多让沈予蓝在大学四年没法及时恋爱,倒不如说是读书让她能够理性地拒绝她不喜欢的人。竟然人可以追求物质上的进步,为何不能同时追求情感上的进步呢?人既然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当然也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欣赏的人。

今年四月份,沈予蓝再次看起了《茶花女》,这一次她居然有点不想撒手。如今她竟然适应了那种翻译过来的法式浪漫语句,她不再坚持一字一句记住它们。哪怕看过后就忘记了大部分的情节,她也认为很正常。

并不是所有的文学作品都必须以华丽的辞藻去呈现,也并不是所有的世界级艺术作品都能被人认可和欣赏。哪怕沈予蓝欣赏不了那些经典的艺术作品,也不能说明她就不行。

读书,如果只把它当作一种兴趣,不在乎看了以后自己的想法是否与别人的一致,也许会更好,就像如果沈予蓝能接受自己与别人的不一样,也许会活得更加容易一些。

大学四年,是沈予蓝和图书馆的书籍抗衡的四年,如果说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最终学会怎样用自己的方式去看书和理解这个世界,大学的四年她也算没有真的白白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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