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天气很温和,同事们都去上班了,我们几个休息的同事都选择在寝室好好睡上一觉,以解几日以来所沉积下来的疲惫。可小王吃饭回来还在外就放开嗓门说道:“陈阳哥,下来玩扑克牌吧,三缺一。”
还躺在床上的我答道:“不玩这个,没意思,我还是看书好了!”
“又是一个书痴!”盘坐在床上的赵儒,饶有兴致地说,“我好久没有拉二胡了,怎么着,我给你们来一段《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他说完话也不管大家是否同意,就从床里面拿起二胡开始演奏起来,一时间忧怨的二胡声传遍整个房间每一个角落,最后从门窗的缝隙处飘散在户外的空气中。
又有一个伤感又低沉的声音从户外传来:“赵大音乐家,不要再折磨我啦,我一听到这如泣如诉的声音就难受呀,你就行行好吧!”这是严问的声音,他说:“我们还是来玩牌吧!” 严问用脚习惯性把门踹开硬闯了进来,只见他手中玩着扑克牌嘴上还叨着一支烟。这扇门顺着严问的力道硬生生地撞在墙上随即便是“砰”的一声惨叫,这声惨叫在瞬间传遍整个房间。
刚坐在椅子上的小王听到声音一惊,立马站起来转身朝门口看去,见是严问,充满怜悯地说:“我的严大主任,你行行好,爱护一个公共财产好不好呀,人家也很痛的!”只是可惜它悲惨的叫声并没有得到严问的同情,就在它撞在墙上被反弹回来之时又被严问顺势用脚把它关了。
严问没有理会小王的话,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说:“来玩牌!”
赵儒摇摇头,抱怨地说:“人不够嘛,陈阳那家伙又不会玩这个。”
赵儒的话刚完,又有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干脆地说:“我来。”
我伸头朝门口看了眼,是谢波,有些惊讶,问:“你也休息?”
谢波听到我话有些不解,惊叹道:“怎么,我就不能休息吗!”但转念他又说,“对了,长孙英英不休息吗?你们进展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嘛!”
谢波的话让屋内所有的人不解,在严问和小王的眼里我更喜欢余丽娟,然只有赵儒更加紧张,他放下手中的二胡,紧张地问:“老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谢波微微一皱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他看着赵儒略一丝兴奋,他道:“赵儒,不要说你也喜欢长孙英英哟,那,我告诉你呀,其实呢,陈阳和长孙英英已经走到一起了!”
谢波的话让我们都感到意外,我忽然发觉我和英子的确走得太近已经引起别人的怀疑,我忙解释:“什么呀,长孙英英有男朋友好不好,我们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啊?”赵儒一愣,呆在那里满脸的愁绪,半晌,他惊讶地自言自语:“她有男朋友了啦?”
我放下手中的书,回答着他的话:“英子有男朋友啦,她们的关系很好,已经有很多年了,她与他还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呢!你难道不知道吗?”
赵儒突然一声长叹:“哎,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她怎么会拒绝呢!”他停了停,伤感地说,“你见过他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啦,不过她男朋友很有钱,对她也很好经常给她买东西。”
赵儒不再言语只是回想起他每次去找英英,而每次英英总是婉转地拒绝他,而今他才知道,英英已经是名花有主,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想到此处他的心一片冰凉!他慢慢地拿起二胡缓慢地演奏起来,他的身体随着他的手势有节奏的摇摆着,他望眼前方然而却看不到希望,他只好收回目光注视琴弦,却心又不甘,他只好紧闭双目却又偏偏看见英英美丽的身影,而这身影却又是可望而不可及!他只好悲戚地睁开双眼,而双眼却又泪光闪烁,他曾憧憬着与英英美好的未来,想想那是何等高兴之事,然而却是一场空,它们转眼即逝!一时间乐从心生,它似是高亢更似低沉,时有欢快却始终哀怨。它们带着他的忧伤在这个房间里慢慢地飘散、慢慢地回荡!它们似乎在诉说他对英英的那份情那份爱那份绵绵无绝期的想念。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中充满着无助与绝望,伤心的泪水从眼角边流出来又顺着脸颊掉落在二胡上,然而它们没能带走他心中的哀怨,也没能给他带来一丝丝的开心与快乐,哪怕是一秒钟。此时此刻在整个房间都充满着他的乐声更是他的心声,它们在这个房间里回荡在这个房间里徘徊。我们都被打动了,我们不由得用心去感受他此时的心情,瞬时一股莫名的伤感在心底生成,瞬间传遍我们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个毛孔,它们赶走所有的开心与快乐成为此时此刻我们心情的全部。
我从床上跳下来,来到他的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赵儒,好了,别伤心,能和她做朋友不也是一件好事吗?”
赵儒放下二胡擦拭着脸上的泪水然而脸色依然一片愁绪,他忧伤地说:“谢谢你,陈阳,我没事!”
此时的严问已经坐在桌前开始洗牌,他的动作就像电影里赌场专业洗牌的工作人员一样熟练,小王坐在严问的上手淡淡地看着严问洗牌,却对我说着话:“陈阳哥哥,不对呀,你不是喜欢余部长吗?”
我对小王的话感到不安,因为严问就在这里,不过也好,让严问知道余丽娟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或许对我有好处,我思量片刻,诚恳地说:“我喜欢不管用,人家早已有了心上人,她说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婚礼了。”
严问虽然专注洗牌却又认真地听着我的话,对此严问感到意外,他似乎不曾问过或许也不曾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实,或许他认为她男朋友的存在对于他来讲不是什么障碍,而如今却得知余丽娟就要和他人结婚了,严问开始有些慌乱,他不知道我说的话是否是真实的,于是他直盯着我似乎想看透我的心思一般。
看着严问质问性的目光我再次肯定地说:“你们肯定会想,既然这样她还来找我是不是呀!”我的话直接说出了严问与小王想说的话题,我却自问自答:“那是因为我是可以帮助她实现其梦想的人,也许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爱好还有共同的目标,于是便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我们不可能走向更深层次的关系,因为她有她爱的人而这个人对于她来讲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充其量只是最好的朋友罢了,至少我现在以为。”
我的话音刚完一个敲门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可以进来吗?”
小王摸着牌嘴上说道:“真是说谁谁到,进来吧,余部长。”
余丽娟推门走了进来,说:“哟,你们在玩牌呀,陈阳在吗?”
我有点兴奋地朝门口走去,却又想起严问还在这里,于是淡淡地说:“余部长,你也休息?”
今日的余丽娟身着圆点淡粉色连衣裙,系带收腰,颈上带着一副闪烁金光的镀金项链,而手腕再带一副有些夸张又带有浓浓香味的木手镯,它们层叠的金色配件闪亮金光,它们相互配合极力彰显出她美妙的身材与她十足的女人味。我来到门口见她这身打扮我不由得惊叹道:“余部长,你今天太美了!”
余丽娟听到我的话甚是高兴,但却又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问:“真的吗?”
小王抬头看见余丽娟这身打扮匆忙放下手中的牌走过来,用惊讶地目光盯着余丽娟,嘴上赞誉道:“余部长,你今天打扮得太漂亮了!”突然小王在余丽娟面前单腿跪下又深情地看着余丽娟,说:“娟儿,嫁给我吧!”
众人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赵儒率先说道:“小王,你还是回来打牌吧,这个才是正道呀!”
余丽娟收取笑容看着小王认真地说:“大王,臣妾答应了,就请陛下拟旨吧,臣妾办完手头上的事就来找陛下!”
小王一听高兴地跳起来还欢快地拍着手掌,嘴上念道:“好呀,好呀!”片刻,他突然停止所有动作收取笑容,而他的表情骤然间变得伤心难过,更是一声长叹,“哎,算了,待会陈阳哥哥就会和我拼命啰!”他一脸的无奈和惋惜更是低着头回到他原来的坐位上,谁知,他又是一声叹息,“算了,还是打牌吧!”小王的一席话把大家都逗乐了,只有严问有些不自然。
余丽娟听到小王的话抿嘴一笑,转而对我说:“陈阳,有时间吗,陪我逛逛街吧,我想买些书。”
“好呀。”我收起笑容答应着,“那好,我去换双鞋。”说完便转身朝里走去。
余丽娟看见他们玩得很开心,于是来到他们的旁边和他们一起感受扑克中乐趣。刚出完牌的严问忽然放下手中的牌侧过身看着余丽娟,酸酸地说:“丽娟,你们去哪里?我也去!”
小王拍着严问的手臂提醒着他,说:“嘿嘿,严主任,这可是余姐姐与陈阳哥哥的约会,你去算怎么回事呀!还是来玩牌吧!”小王出了张牌,似乎明白了严问的心事,于是他把他的手在严问眼前晃来晃去,说:“哦!”他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把声音拖得很长,他说:“原来你也喜欢余姐姐!对不对?这下可完啰!”
严问有些生气抬起手想去打小王,却听见余丽娟说话又收回他的手,只听余丽娟优美的声音,她说:“你还是打牌吧,你走了,他们怎么办呀,你不能扫兴于大家呀!”严问听到余丽娟的话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好重新回到牌桌上继续着刚才的事。良久,他想起来一个理由,高兴地说:“哦,对了,我好长时间没有看书了,我也去买几本书。”
然而余丽娟对于他的话并未在意就当什么没有听到似的,依然与谢波讨论着该将如何出牌。
严问看到余丽娟不说话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却又听赵儒说:“哎呀,我说严主任你能不能好好玩牌呀,给你说过这是她与他的约会你去做什么呀,现在是大白天不需要电灯泡。”
严问被小王一言赵儒一语搞得一时慌了手脚便直截了当地问:“丽娟,你们这是约会吗?”
余丽娟有些不安,有些不高兴,更有些烦,但又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拒绝严问,好歹他也是一个主任还算是自己的上司,便冷淡地说:“哎呀,你这人很烦,愿意就去吧!”
“不行,不行,你去了我们还玩什么呀!”赵儒的语气有些粗鲁还带有几分命令口气,他虽然这样说但他知道严问已不可能再玩牌了,想到此处又转而对余丽娟说,“余部长,既然严主任也去,那多一个我也不算什么吧!所以呢,我也想去。”他的言语中充满协商之气和那请求之意。
严问离开本就让小王有些不高兴,一则是因为他希望余丽娟与陈阳走到一起,二则是因为严问的离开他就无法玩牌,然却又听见赵儒的话,他不高兴地说:“完了,完了,好好的一场约会和一场牌局都被你们搞得像什么样呀!不打,不打了。”他一下子站起来顺手把牌扔在桌上而他的腿直接把椅子一脚踹开,他气愤地走到屋子中央但片刻又走动起来,看样子他真的很生气。突然他又是一张笑脸,道:“余姐姐,他们都去了,算了那我也去,呆在屋里很无聊!”
“哎,一个情字难到无数英雄汉,哎,现在看来还真是的。”久久没有说话的谢波终于开口了,他叹道,“哎,看来我只有回家了!”他叹息一声摇摇头背着双手走了出去。
这样的结局是余丽娟没有想到的,这也是她不想看到的,她似乎感到他们的不欢而散都是因她而起,都是因这她来找陈阳造成的。她满脸的尴尬,带着深深歉意看着众人抱歉地说:“很抱歉让你们不欢而散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她的言语中含有很深的歉意,这份歉意是真诚的。然而大家却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她还是这样说了。但在她心里却有一种念头:我来找陈阳与你严问又有何关系,这里的不欢都你严问所引起的,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把我搞得这样难堪,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喜欢我说什么爱我!
这样的结局更不是我想要的,更不想严问跟在我与她的身旁,然而让我感觉到严问真的很在乎余丽娟,而今看来我与严问化干戈为玉帛是难上难了。哎,刚才的努力都已化为泡影,算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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