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向我走来,我一头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不受控制宣泄式的一声大哭起来:“夏炎.......”。他全身僵了一下,脱下外套将我包裹严实抱了起来。我的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了下来,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才开始后怕。
“报警呀,要是报警我就全招认,说的更逼真一些,大家一起下地狱。”那混蛋从地上爬了起来叫嚣。
我浑浑噩噩中听到这么一句话气的全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道:“无耻。”
我身边的人重重的呼吸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把我轻轻放在了墙边起身,我缩在墙角把头埋在膝盖,眼泪簌簌,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抖,紧紧揪着他的衣角,我只感觉他在我身边我才是安全的。他轻柔的捏了捏我的手心,温凉的指尖,似乎在让我安心。
当我听到凄惨的叫声,抬头见那混蛋已经爬在地上动弹不了,满脸是血。
“根据《根据中华人名共和国刑法》第三百八十四条和第二百三十六条我们两个现在量刑一样。来,你报警,我和你一起坐牢。”这个声音凛冽,寒凉如同从地狱里传来。可是这个声音.......他不是夏炎?我怔怔的看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慢慢的单膝蹲在那个混蛋旁边,把一部手机仍在那个现在像死猪一般的混蛋面前开口是入骨寒冷:“你建议你还是先打一二零,把命保回来。医药费我出。”
他随手捡起一张名片,应该是那混蛋随身携带的名片此刻洒落满地,不难想象刚才打的有多惨烈。
“康珉?现在知道一起下地狱的感觉了吧?”
他将那张名片抛在地上毫不犹豫的起身,我收了泪水看清了那张脸,此刻沉冷阴鸷也遮不住他的风姿卓越。他快步向我走来抱起了我。我的眼泪簌簌流下,迷迷糊糊靠在他胸前,很踏实。
“我送你去去医院。”他轻轻在我耳边说。
“孙学长,我想回家。”我真的想回家,哪儿也不想去。我怕,我就是怕,我抓着他衣服的手又紧了紧。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我怕人看见我这个样子。我感到颠簸才反应过来,他带我走的是步梯。只是我很累,真的很累,没有力气去理会这种心情,去说感谢的话,此刻我就想一动不动窝在这个温暖的怀里。
他把我放在座椅上我有一刻的慌乱,他马上就出现在驾驶座,我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衣角,我感觉这样特别安全。窗外的喧嚣吵杂慢慢的变轻........
迷糊中我感觉有只手轻轻触过我脸。我睡了一觉,睡的不好,梦里全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害怕,绝望。醒来抓着一只手。
“你做噩梦了。”孙学长反手将我的手握住。脑子有片刻的断片儿,我反应了半天才弄明白我现在在哪儿。我看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慌忙把手从他的掌中抽出来。动作一大身上裹着的衣服向下滑落,露出刚才被撕破的衣服身上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淤青提醒着我刚才发生了什么,我的胸口一闷,紧张和窒息感袭来,我慌张的拉起裹着我的外套。
“快到我家了,你休息一下,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记得我是要回家的呀。去他家不是问题,但我现在真的是很抵触去一个男生家,而且就我们两个。我如梦初醒看了一眼路,果然早已经不是回我家的路了,我知道是他救了我,我不应该不相信他。可是........不太妥吧。我们算是熟人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我坚持我此刻的想法:“送我回家吧,我想回家。”
“我家离医院近,去换身衣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注视着路话语很平常,却不容置喙。
“我没事,去医院做什么?我要回家。”我自己知道我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问题。我知道他是个医生,但也不用动不动就去医院吧。我想尽快解决问题,所以语气不太好,想逼迫他送我回家。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只要有什么事总爱躲起来一个人消化。去思考一些问题。
“先去医院。”如果前面还有一点和我商量的意思的话,这句就是完全的命令了。
我偏过头怒瞪着他,这个人怎么就这么犟呢?
“魏灵然应该也快到我家了。”他也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明显的错愕了一瞬,我猜应该是他没想到我居然在仇视着他。
“哦。”我应了一声,讪讪回头。对救命恩人怒目相对,我是不是太没感恩心了。原来他让表妹来了,他想的算周到,消除了我的一些顾虑。我重新靠回座椅用余光瞅了一眼旁边的人,劫后余生般释然。静静的坐在这里无比的踏实和满足。突然想就一直这样坐着,沿着一条路走下去,无关世事纷扰。
我眯着眼竟又睡着了。再醒来见一张放大的脸探过来瞧着我,我猛的起身和表妹来不及闪躲的光洁的大额头撞个正着。我感觉撞击波在我脑子里不停的回旋嗡嗡作响。我闭着眼睛甩甩头,脑门儿是火辣辣的疼。
一只温热的大掌轻抚上我的肩膀:“你没事吧?”表妹也在抱怨:“姐,你激动什么呀?”
我定了定神儿,与对面的人四目相对,他的眼神有些复杂,我感觉他关心的不是我的额头而是我的精神状态。我今天是受了不少的刺激。可毕竟没有大的伤害,就是有些害怕,这会儿也有些缓过来了,不至于崩溃。
我摇摇头:“我没事。”眼睛看着孙学长抚在我肩膀上的手。
他重重的看了我两眼,像在确定我说的话,继而若无其事的拿开手转身对坐在后座的表妹:“你怎么样?”
表妹和做坏事被老师抓的学生一样,立刻放下捂着额头的手正颜厉色:“我也没事。”
孙学长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下车。我才发现我们是在地下车库,我睡了很久吗?他们在等着我醒还是刚刚到?想回头问一下表妹,她也下车了。我正要开车门,门从外边开了。我的手停在半空。那雕刻般线条俊朗的脸靠近,他弯下腰已经做好了抱我下车的姿势。
“哎”我用一只手轻推着他的肩膀:“我....自己走吧,我可以了。”
他没理睬我的话俯身将我打横抱起,向后一步让出我的身体,用脚把车门关上,大步向电梯走去,动作一气呵成。我突然身子一轻还有点蒙。慌乱中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就差惊叫了。
“呲”表妹跟在后面窃笑,我也不好再做挣扎,气恼的瞪着他。他怎么这么倔呀?
他像是觉察到了来自我这边的冷意,低头瞧了我一眼:“以前你也说你能行,结果呢?”
我的心头轻触,以前?多久以前?我不记得那次老乡会我们有过这样的对话呀。难道是很久以前.......?就连我都记不太清我们当时的对话了。
“姐,谁家的狗,找到主人没?”表妹把一个装衣服的袋子递给我十分愤怒“谁这么缺德,不知道自己家狗有问题还放出来乱咬人。”
狗?原来表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孙学长把我们带进在这个屋子他自己就退出去了,不知道现在他在干嘛?他是怎么和表妹说的?我被狗咬了?刚刚那骇人的经历似乎变的有点好笑,不过他这个解释还蛮符合。
表妹不放心的妹来回检查我的身体“好像没有被咬伤的地方,就胳膊上有点抓破,不过还是去打个狂犬疫苗吧,以防万一。”
“嗯。”我点点头,可是不知那条疯狗怎么样了。走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的心突然很是慌乱,他不会死了吧?我快速把衣服穿上。把换下来的衣服胡乱的装在刚在的袋子里,就往外走。开门之前表妹叫住了我。我看她犹豫的样子,示意她快说。
她支支吾吾:“嗯,在医院的时候夏炎给我打电话,说你关机。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儿,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后来孙学长说你被狗咬了,给了我个地址让我带身衣服过来,我还没给他电话,你要不回一个?”
表妹那语气和表情活像我和孙学长背着夏炎约会似的。任谁都会误会吧?对啦孙学长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手机我用一下。”
表妹迟疑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我。
电话刚响就被接通那头夏炎急切的声音:“喂,联系上你姐了?”
“是我,你在哪儿呢?”
“你手机怎么关机了?我堵了一会儿车,就晚到了一会儿,你怎么不等等我,这也生气呀?”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责备。我哪有生气呀,我小命差点不保了。我瞅了一眼同样不知情的表妹,要不要告诉他呢?
可能是没等到我的回答夏炎语气柔和了一些:“不是真生气了吧?”他停了一下“嗯,也是我堵车应该给你打个电话,今天约会比较有重要意义吗,我们以后像这样的事多沟通就好啦。那你现在在家吗?”
对呀,我们本来今天是要去庆祝家人同意我们订婚的。现在显然也没那个心情了。
“嗯.....不在?”
“我就说吗,敲半天门你不开。”夏炎突然又急了:“那你现在在哪儿?我去接你。”
他在我家门口?我终于明白夏炎刚才有些气恼的原因了,原来他是以为我因为我在家不给他开门。现在呢,告诉他我在孙学长家?那我势必得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不解释,夏炎肯定要误会的。解释不解释都好乱。我的心里烦乱透了。可我现在还没那么多脑子想这些,我只想知道康珉死了没有,后续怎么解决,好像现在我没什么事情,他倒是很严重。万一他反咬一口,孙学长怎么办?
文章内容不代表凯硕文章网观点,转载请注明出处:https://www.kanshuzu.com/xswx/show/11264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