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宁宁压低声音,走到了僻静处,认真开口道:“林菱,你先听我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总而言之车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所以,我还没死的消息暂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林菱的性子平日看起来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与曲宁宁更是难得默契,便郑重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是这事儿你放心,我绝对会守口如瓶,但就有一点,宁宁,你不许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
曲宁宁站在树荫底下沉思,这些日子关于这件事她想过很多。
她并没有死于那场车祸,收钱办事的佣人是个赌徒,更不可信,即便拿上证据控告胡月蓉,有曲响天的包庇也不会让她吃多少苦头,还会打草惊蛇。
更何况他们二人最看重的从来都是利益,不如从长计议,慢慢夺回曲家。
只是她心里很清楚,她不过是一个刚出社会的普通人,曲响天一再阻止她到曲氏上班,而等到拿回股份还有三年之久,以她一己之力想要搬到胡月蓉和曲响天根本就是蜉蝣撼大树。
曲响天可以因为那区区25%的股份,而对胡月蓉买凶杀她的事情听之任之,她如今孤身一人,若被他们得知自己并未死去,恐怕还会再次痛下杀手。
不过,她并非是孤身一人的,因为年幼丧母的缘故,舅舅和外公把她宠得无法无天,舅舅几乎代替了曲响天这个父亲的位置,可以说对曲宁宁而言,外公和舅舅才是她最亲的亲人。
外公说过,李家,永远是她的后盾。
最重要的是,若是她死了,曲响天就成了她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她手上不仅有爷爷留给她的曲氏的股份,还有妈妈留给她的李氏的股份。
以曲响天的野心,加上这些年他与李家的恶劣关系,势必会借此对李家出手,一步一步蚕食李家,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想到这儿,曲宁宁立刻拦下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往李家去了。
一辆宝蓝色保时捷正从车库里开出来,曲宁宁一眼便认出是表哥李宥安的车子,连忙招了招手,冲着他喊道:“表哥,表哥!”
李宥安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前看去,赫然是众人误以为已死的曲宁宁,还以为出现了幻觉,又定睛一看,仍是曲宁宁的那张脸,便立刻熄了火下车。
“宁宁?你没死!曲家不是公布了你的死讯吗……”李宥安上下打量着曲宁宁道,“你既然没事,那这些日子,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联系呢?”
曲宁宁顾不得解释:“表哥,这事说来话长,时间不等人,我急着要见外公和舅舅,他们现在在家吗?”
闻言,李宥安长长的叹了口气,神色黯淡了几分:“爷爷听到你的消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打击,他本来就有高血压,这回血压飙升不得不住院了。公司好像出了点事,爸爸这些日子公司医院两头跑,成天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连着好几天没回家了。”
曲宁宁心中一阵酸楚,外公虽然上了年纪,但身体一向硬朗,连感冒都极少,没想到会因为她的事情而住院,更觉得愧疚自责。
曲宁宁拉着李宥安的胳膊,急切道:“那外公现在的身体要不要紧?他病得严重吗?表哥,你快带我去看看外公吧!”
“宁宁,你先别急,这些日子爷爷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医生说只要精心保养,定时服药,避免再受这样的刺激,也就没什么大碍了。”李宥安打开车门,柔声宽慰道,“还是先上车吧,我这就带你去见见爷爷,想来他要是见了你,这病一定能全好了。”
“好!”曲宁宁点点头,依言上了车。
“系上安全带,坐稳了。”李宥安发动引擎,踩下了油门,跑车立刻绝尘而去。
曲宁宁没想到,自己在出院的日子,又再次回到了谈氏医院,只是这次,她不再是病人,反倒成了家属,心中百感交集。
李家距离医院还一段距离,李宥安先给父亲李崇京拨了电话,简单说明了遇见曲宁宁的事情,嘱咐他先和爷爷李朝德交代一声,免得见到曲宁宁太过欣喜又受了刺激。
李崇京接到电话后,也顾不得别的,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公务,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医院。
曲宁宁跟着李宥安来到了李朝德的病房,李宥安扶着李朝德在床上坐起来,轻声道:“爷爷,你看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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