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的语气越来越强硬,用着近乎是威胁的语调,一字一句地对初心平说道:“我不管你和林巴黎是什么关系,但是必须!马上!结束!这种关系!刻不容缓!如果你不想后半生在监狱度过...”
“呵!”还没等林鸿说完后面的话,初心平就轻哼一声,肆无忌惮地扬起了嘴角,将带着一丝嘲讽味道的目光直勾勾地投在了林鸿的身上。
此时此刻林鸿眼里的初心平,就像是一个小地痞一样。这种打断别人说话的挑衅姿态真是没有教养极了!让林鸿看见了就心烦,他也没有什么耐心继续说下去了。
毕竟林巴黎还在外面等着,林鸿只想马上结束这里的一切然后带着女儿离开。只要初心平做到刚刚林鸿说的那些,对林巴黎来讲就够了。
林鸿转过头对旁边陪同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警察就往前两步走解开了初心平的手铐:“你可以走了!”
派出所门口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也断断续续地滴落在管家的伞上。伞下的林巴黎正焦急地朝着派出所的方向张望着,她甚至能数清从她站到这里的那一刻,究竟有多少步履匆匆的行人和车辆经过。林鸿进去了多久,林巴黎就站在外面等了多久。
“巴黎,上车吧!该淋湿了,你本来身子骨就弱,秋雨很容易感冒的!”管家看着他面前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丫头,不免有些心疼。
但是林巴黎却没有听进去,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那个名字叫做初心平的男人。她迫切的想知道初心平被关进去的十几个小时有没有吃饭?在里面睡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他?如果那个不靠谱的爸爸不放他出来怎么办?
雨滴一下下打在林巴黎的伞上,声音清脆得如同珠玉落地。也偶尔从她身后残留的树枝上滚下去,沙沙作响地淋到她的身上。雨伞再大,终究是遮挡不住的。好在半晌之后,一脸疲惫的初心平终于从派出所里走了出来。
初心平刚走出派出所的大门,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紧张望着他的林巴黎。她默默地望着,望着...她的眼睛不知为何突然就开始模糊起来。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被雨水打湿的地面上,僵硬地站在初心平面对面的位置。两个人仅仅隔着一条马路,可周边的所有景物都仿佛在他们之间变了透明。明明只隔了一条马路,却好像隔了万亩山河那么远。
林鸿在初心平的身后也跟着走了出来,他和派出所所长寒暄了几句后,便朝着林巴黎的方向走了过来:“上车吧,爷爷还等着你呢!”
初心平听不到林鸿究竟和林巴黎说了些什么,可是他却看着林巴黎就这样在他的面前消失。看着她上了那个豪华的汽车,车子越使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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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只有他的手三分之二那么大,可是,他还是没能抓住。
有人说爱情是一瞬间的,可是他们错了,爱情一旦发生,就永远都不会消失。
有些不适合的感情,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望着你,不是为了忘记你。
我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的祝福你。
用感情去挽留别人,那都是小孩子做的事了。初心平以为,他已经是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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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巴黎刚走,刚刚打开手机的初心平就来不及伤心了。因为这次第一时间打进他电话的人,不再是赢菲而是迟鑫。
“平哥,你到底在哪儿?我们找了你这些天!你快回来吧!我们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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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C市的路上,林巴黎无精打采地坐在了后座,并没有和自己的父亲说一句话。她不知道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而她身边的林鸿也是一样,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最后只好泄气地耸了耸肩叹了叹气。
父女两个人的情绪都十分尴尬,那种感觉就像是彼此心里压了一块大石头,石头挡在胸口处,让大家一口气喘不上来,一口气也咽不下去。
几个小时后的C市中心医院,林醒醒早早地便让司机老李等候在了此处。当林鸿的车子缓缓地停到了医院门口,一道娇小的身影便直接冲到了车旁,迎着深秋略有些刺骨的风,林醒醒哭的梨花带雨地拉开了车门。
“呜呜呜,巴黎,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林醒醒一把将林巴黎拉了下来,随后紧紧抱着林巴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身上抹,久久不肯撒手,别提她有多想念林巴黎了。
这次的林醒醒,竟然出奇的对林巴黎没有刨根问底。不仅对林巴黎去了何处没有丝毫好奇,甚至对她离家出走的事都没有任何责怪,这一点都不像林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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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是要先经历失去,才能读懂拥有。
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总是会冲淡那些离开的原因,甚至连被原谅都来的轻易了。
“对,回来就好,只要你回来就好。”
你对我来说的重要性就是,只要你肯回来,剩下的事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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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巴黎看着自己面前的林醒醒,有些哭笑不得。林醒醒正死死地抱着林巴黎的手臂不肯松开,就连林鸿看着两个像连体婴儿似的孩子都笑了笑。
林鸿竟然有些羡慕自己的女儿能有这么好的一个朋友,而自己混迹社会多年身边能说话的还是空无一人。虽然平时不管吃饭喝酒钓鱼打牌都会有人陪着,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这些朋友都是为了相互的利益罢了。
所以林鸿才这样一次次地找女人,不过是也想找一个如同林醒醒林巴黎这样的贴心知己而已。因为在林鸿年轻的时候也有一个这样的好兄弟,却被他亲手错失了。
医院的高级病房里,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爷爷,林巴黎直接哭着跑到了床前。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在被子上,身边的林醒醒就更是夸张,简直哭的翻白眼,就好像林巴黎的爷爷已经归天了一样。
“爷爷啊!!!爷爷啊!!!爷爷!!!”林醒醒和林巴黎两个人趴在床边,拼命的摇着床,晃悠的林爷爷在床上差点以为地震了,好悬没吐出一口血。
“你这俩死丫头,别晃了,再晃真的给我晃死了!”病床上的爷爷突然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连眼泪都差点被呛了出来。
林巴黎看着精神抖擞的爷爷,又同时转过头看了看林鸿,大概也就知道了怎么回事。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特别珍惜地将头埋进了爷爷的怀里,学着像小猫一样撒娇的状态,并没有拆穿任何人。
而白痴的林醒醒依旧呆萌的来回看,偷偷地拽着林巴黎的胳膊,对她挤眉弄眼地询问着现状,焦急地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和林巴黎都没有回答林醒醒,只是爷孙儿两个人的目光都同样温暖地看向林醒醒,然后略带同情地咧嘴一笑。这笑容都是发自真心的,这就是林巴黎最好的地方,她并不怨恨任何善良的欺骗,因为她深知这次是她做错了。
“走,这都躺了好几天了!好人都躺出病来了!孙女们!咱们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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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好像突然就冷了,天气好像就这样真的凉了起来。反正从复州古城回来以后,林巴黎就常常会这样觉得。
清冷的夜色带冷了夜色中的人,尽管这些天林醒醒始终像个小绵羊一样紧紧地贴在林巴黎身上,可是林巴黎始终觉得自己有些冷。
她找不到在灰暗的夜色中很想要去依靠的那个肩膀。她也说不清是她走丢了,还是他把她弄丢了,总之他们再也没有见过了。
林醒醒和林巴黎一起躺在林巴黎房间里的欧式大床上,林醒醒在几个小时以前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可林巴黎望着天花板上树枝的倒影,夜晚的每一分钟都显得那么漫长。
直到很久以后,她看到远处的天光似乎隐隐地亮了起来,又是一个她失眠的夜晚。这些夜晚对于她来说,就如同永生一样,孤独且漫长。
从复州古城回来的这段日子里,林醒醒始终寸步不离林巴黎。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回家,都紧紧地跟林巴黎粘在一起,美词名曰地要保护林巴黎。如果你看过《魔道祖师》的话,林醒醒倒是真有点像十三年后跟魏无羡重聚的蓝忘机!
可是初心平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不久前他接到电话后便坐了最快的一班火车回到了C市。火车上,他一直回想着迟鑫的话,久久不能入眠。
的确,也有人在等他,可等待他的却不像林醒醒这般温暖,他迎接的将是一片史无前例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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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锦绣汇的VIP包房内,充斥着女人的喘息声以及男人沉闷的呼吸声。
巨大的大理石茶几上,还有一个在燃烧的鬼火打火机,火机旁边是一个装有过滤水的瓶子,瓶子旁是散落摆放的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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