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化,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陌生,小时候大人们问,爸爸亲还是妈妈亲,我每次回答都是爸爸亲,而小伙伴们会说妈妈亲,然后我就跟他们不一样了,刚上小学,老师问2月多少天,我说28天,然后大家都笑了,他们说怎么可能,每个月都是30天,我坚信自己没有数错,但没人相信我。高中的时候跟好友约定,要考重点大学,绝不谈恋爱,结果她很快踏入了有对象的行列,而我形单影只。在如花的年龄,朋友们三三两两,我就这样边缘化了。
大学的时候,终于不用再去学习,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浪费,上网、看电影、K歌、谈恋爱,我却偏偏喜欢泡图书馆。还与别人不同的一点就是不喜欢睡懒觉,绕着操场走两圈,一个人的早晨,简单又寂静。
现在我工作了,虽然干着公务员的活,拿着看大门的钱,可觉得为官一任,还是该造福百姓,我用心的在服务着每一个来办事的人,有时候他们会夸我脾气好,有时候他们会喊我,我基本上没脾气,别急着夸我修养高,其实就是反应慢,人“骂”我的时候我是没听出来。有时候,心底有个声音会骂我,随大流能死啊,你以为你很伟大,装什么装。依稀记得,实习时,经理问我是不是不可替代,我摇头。后来在迟到的会议室门口听见她夸我做的好时,自己竟莫名的哭了。
有人说我与众不同,有人说我反应慢,有人说我古灵精怪,也有人说我是潜力股。变幻的世界,自己也搞不清楚我到底是哪个。
开始觉得我无可替代的时候,我的工作相继就结束了,同事开玩笑说我是猪一样的队友,偌大的办公室变得空落落的,我不是一个善于竞争的人,不喜欢跟别人抢,我总是很轻易的把一切想的简单又美好,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并肩努力工作、谈笑风声。到后来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不在乎,你就被取代了。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无意间碰到我的手,故作震惊佯装没事,回家写日记说,他抓了我的手,兴奋了好久,后来他会经常这样不经意的去抓别人的手;我以为女生节发消息的人觉得我是个漂亮女孩儿,殊不知,这只是群发中的一条。
近一个月来,单位组织跳舞,边缘化由此而生,我羡慕别人的舞姿,自惭自己身体的不协调,承认我没有如此之天赋,又感叹,不仅如此,我还是那个猪一样的队友,想用那句有些人光活着就不错了当借口,又想不过是顾影自怜,你不努力,无人代替。
脑袋闪现出同事跳舞的两个动作,一个是左丢一下,一个是右丢一下,伸出食指伸向天,高傲、帅气、还有些拽,而我是左搓一下、右搓一下,举起手指超不过头,我想别人的自卑是表面的,是努力就能超越的,而我要深入到骨髓,别人夸我两句,还想着gogo,加油,说我两句,觉得就是一废物,我认输。
化妆的时候同事们积极配合,我硬是不着急,跟化妆的姐姐说幸苦你了,然后就画出一烟熏妆,平日脂粉不上脸,这一画着实像小二黑他丈母娘——驴粪蛋打了点儿霜,白里透黄。
从小跳皮筋不会,丢沙包就是那个激动人物,跑步跑不快,跳远跳不远,捉迷藏永远是那个mai的人。我以为自己与众不同,其实就是自我弱化,将近而立,不能完完整整干好一件事。上学的时候以为毕业就不用再考试不用去跳舞,我凭着阿Q精神努力让自己活的自信。单位组织的跳舞,一下把我揪回了那个弱弱的童年,自卑感时涌时现。
活在童话里的孩子,脆弱的像棉花,一吹就飞了,一拍就扁了,把什么都想的特美好。就像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块儿痒痒肉一个痛点一样,或笑或哭,我是浑身上下都是痒痒肉,碰哪都笑,但也只是能碰。劲使大了就是殇。我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后学着迎合这个世界,孤独成长,你温暖不了我,我温暖不了你。
2014年4月25日
——今天我就要离去人海茫茫。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耳机里一遍遍循环着范范的那些花儿。以前我不觉得孤独,因为内心有个丰富的世界,开心亦或悲伤,现在总是会莫名的忧伤,像是内心最真实自己,一碰即伤。努力掩饰,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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