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吃了饭,一起走了很长一段路,到分手也没能自我介绍,也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这算啥?就是为了找个陪吃饭的?
我抱着猫,推开房门,屋内的温暖让我放松。
我把自己扔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有人陪着吃饭的感觉还真不错哎,而且还高高的,帅帅的,嘻嘻,我抱紧了靠枕。
一阵沙沙声从门后传来。
我没有室友,我自己租住在这里,刚才进门时我忘记反锁了吗?各种入室大案浮现在我的脑海,我慢慢的撑起身子,手慢慢的在沙发上踅摸,终于摸到了一个硬物——遥控器,我打算把闯进来的匪徒辐射致死!
“喵——”一声猫叫,是那只肥猫在扒拉猫砂,三根火腿肠,半盘子烤肉,它吃撑了。
此情此景气的我用手中的遥控器对着它狂按,“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要把你变成一只猫!”它抬头看我,我愣了一下,补充道,“瘦的!”
看来少女的心不能随意让人闯进去,会把智商拉低的。
猫屎真的真的真的很臭啊!
晚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可能是烤肉的卡路里加一丝丝懊恼,我吸地,我洗澡,我洗猫。
肥猫已经撑得不能动弹,它颓废的瘫在澡盆里,任我随意揉搓,我一边哼歌,一边对它搔首弄姿。作为自然界里的雄性生物,它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我乐此不疲。
我审视镜子里的自己,虽然不是富翁,但也算是小康啊。
对了,突然想起医生曾经说过,如果不打算养喵喵酱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给它绝育了。
养喵喵酱的孩子?!一群肥猫围着我要吃的,要抱抱,要亲亲,我使劲摇头,甩出来的诡异想法被冲进下水道。
我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我狞笑着望向喵喵酱,它仰着肚皮无辜的回望,这对猫铃铛,割掉、割掉!哈哈哈哈,让大猪蹄子们的铃铛都消失吧!
我这是要疯啊。
周一,艳阳天,微风,心情不甘还带点小期盼。
我坐在办公室里,把资料提前交给老吕,电脑屏幕上是宠物医院的页面。
我没想到的是,现在给猫做绝育怎么这么贵而且复杂,要量血压,要测血糖,要提前打针吃药,这一套折腾下来,喵喵酱那个胖货,不用绝育,也没力气找小母猫了!
“偷偷摸摸干啥呢?”美女梅推门进来,眼神往我屏幕上飘。
我头也不抬,“我要让贱猫跟它的宝贝说再见。”
“哈?”美女梅难得纯洁一次。
“喵喵酱啦,我要阉了它!”
“天啊,你已经变态到如此地步了嘛!喵喵酱的铃铛很可爱好不好,我超级喜欢呢。”
我拿眼白看她。
梅梅被我看的发毛,“大排档下,灯光昏暗,一个帅哥,一个美女,两人靠的那么近,那么近,那么……”
我睁大眼睛,最近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跟踪我,昨天的事她怎么知道的!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先交代,满意后我会给你答复。”美女梅高高在上。
“哦!街上那个骚包的跑车,是你跟你的小杰杰!”我突然觉醒。
“交代你的问题,不然酷刑加身。”
“到了饭点不吃饭,你们开个跑车满世界乱转,路上人又多,光线又亮,车又小。”
美女梅嚷道:“你的思想大大的坏啦!”
她秒懂,我狞笑。
她摔门,我对着她背影喊,“我要是说错了,你何必生气;我要是说对了,你凭什么生气。”
美女梅又探进头来,咬牙,“早晚我会知道的。”
吕主任望着我们露出长辈般的慈祥。
我知道,他压根就什么也没听懂,但是他以为自己什么都懂,而且他要让我们以为他什么都懂,即便是他根本什么都不懂,这就是中年人的危机感。
梅梅被吊足了胃口,以至于我三天的午饭都不用自己花钱。从汉堡到牛肉面,我变着花样的吃她,从威胁到妥协,她也变着花样的探索。
“我的好口口,那天到底怎么回事,你大发慈悲告诉我啊。”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为了……”
“停,别玩口袋妖怪的梗了,你就说个开头,后面的我自己想。”
我说个开头?后边的你自己想?那还不疯狂大了去,就你的思想品德,我就是全部都说清楚了,也难免被你想歪了,你还想自己发挥。但是姐不怕,外号叫口姐的女子就要有坚韧的神经。
“好吧,我说开头,那天我去溜猫,是的,你认识的,喵喵酱啦。”
“嗯。”
“这就是开头。”
“再开一点。”
“好吧,天公不作美,本来还艳阳高照,谁知道下起了小雨,我呢,就跟喵喵酱躲到了街口阿妈的超市里。”
“再开一点。”
“然后呢,我就想借把伞回家,因为再不走,喵喵酱要把人家的火腿肠吃干净了。”
“再开。”
“再开就劈叉了!没得开了!”我当然要保持淑女的神秘感,随随便便就敞开大门欢迎人家来做客的,那可不是啥好女人。
好奇心驱使梅梅抱着我撒娇,语调肉麻,但是内容却是威胁,类似于我代表月亮惩罚你的感觉。
那几天我过得甚是惬意,我笑着上班,笑着下班,外边有个追的,公司里有个抓耳挠腮好奇心爆棚的,家里还有个掉毛的,嘻嘻,我的生活要完美了。
但是——你期盼过什么事情没?
上头日日风复雨,
行人归来石应语。
为什么变成石头的总是女人。
桂林有块望夫石,香港貌似也有块望夫石,大禹的老婆变成了石头,孟姜女是不是也变成石头来着?不对,那个小娘子用脚在石头上踩了两个足印。
古人的智慧加上现代人的总结,总得来说,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大猪蹄子!
时间一长,我已经不能确定外边那个追我的是否真实存在,单位里的那个抓耳挠腮的已经彻底变成了嘲笑人的寒号鸟。
又到周末,花椒男一点消息都没有。
难道人家就真的只是来道歉的,等我接受了他的歉意,一闪身就消失了?仿佛夜空里的流星,华丽丽的经过,然后消失的悄无声息,那把流星换成二踢脚怎么样,还能听两声呢!
我想多了,我自作多情了,我自己把自己撩了,而且还给自己弄得挺兴奋。
我就是我,一个不化妆,不发嗲的女子,让一切随风去吧,我欲乘风归去,去,去他妈的去。
对不起,我说脏话了,这是跟某个坏网文里学的。
四月的风吹拂着,小电车驮着本姑娘,穿着我的小洋装,带着我的小草帽,一路狂飙来到了城市的边缘。
熊熊孤儿院,掩映在绿树下,顽强的爬山虎缠绕了大门的石柱,门口的铭牌已经斑驳。一只大白熊憨态可掬的坐在拱檐上,一只手抬着示意,一只手抱着鱼,象征着年年有余?孤儿院要个啥的余哦,这个设计方案原来是给海洋动物乐园用的吧。
这设计师的脑袋肯定被熊掌拍了,就是北极熊,物理伤害外带冰冻攻击。
传达室大爷极目远眺,看到一股烟龙滚滚而至,转眼就到了眼前。小电车闪电般的穿过大门,电车上的我响亮喊道,“王大爷,我给你带的茶叶,待会给你啊。”
老王用手盖住茶杯口,冲我背影喊,“是铁观音不?”
我头也不回,“喝点高末就行了您呐。”要啥自行车。
这是一家私立的孤儿院,说是孤儿院,也有几位孤寡老人常驻。创办者是一位爱心泛滥,存款也泛滥的人,这里不盈利。
廊檐下,草地旁,几个老人坐着晒太阳,不远的教室里传来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
这里的孩子大多有残疾,入不了学的院长就自己来教。据说今年就能拿下办学资格,到时候这些小淘气们可以有自己的毕业证了。
老人们笑着跟我打招呼,孩子们也从教室里探头看我。
我轻车熟路来到洗衣房,撸起袖子开始干活。
我想象我自己是灰姑娘,我想象我自己是甄嬛,我想象自己被巫婆迫害到这里洗衣服,因为我的勤劳善良,有王子贝勒会爱上我,然后接我走,然后……。
然后洗衣机停电了,于是我真的变成了灰姑娘,变成了甄嬛娘娘,水真XX的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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