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种儿媳妇,我是绝对不会认得,你以后也不要再在外人面前胡说!”
“我……”傅夫人被劈头盖脸训了一顿,委屈至极。
老爷子却看也不看一眼,留下一句“不堪大用”,转身离去了。
傅夫人的指甲刺入掌心,她知道,老爷子这话是在说她。
这么多年了,哪怕她为他生儿育女,他依旧会觉得她配不上傅夫人这个位置。
原本云瑶嫁进来,她可以拉拢她,让自己在傅家站的更稳。
现在都被毁了!
她咬牙切齿的挤出那个名字——
“季、晓、晓!”
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傅夫人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拨出去了一个号码:“你好,云夫人,我听说云瑶那孩子出事了……”
别墅内。
医生站起身:“请总裁放心,夫人身上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一些淤血,擦药后休息两天就好了。”
“你看,医生也说了,我没什么事的。”季晓晓忍着疼痛,对傅含霜一笑:“你就别摆出我好像命不久矣的表情了。”
一回到家,看到她身上的伤口后,这人的眉头就一直紧皱着。
季晓晓心中满是温暖,有他在身边,感觉今天所遭遇到的一切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傅含霜没有回应季晓晓这故作轻松安慰他的话。
他从医生手中拿过药酒:“你先出去吧。”
他抓住了季晓晓的小腿,上面散布着好几块紫青色的淤青。季晓晓本就皮肤偏白,愈发显得这伤痕触目惊心。
他先将药酒倒在手心,捂热了,才落在了季晓晓的伤口上。
只是轻轻一碰,季晓晓就疼的闷哼一声。
这声闷哼好似一记重锤敲在傅含霜心头,他眼中的心疼之色更加浓重:“淤血要揉开了才好得快,忍一忍。”
季晓晓也明白这个道理,她轻呼吸一口气:“没关系,你尽管动手就好了。”
傅含霜尽量动作轻柔的给季晓晓受伤的地方擦上药酒,饶是他动作迅速,但等结束之后,季晓晓已经疼的脸色惨白,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水。
傅含霜眸底闪过一抹暗沉。
他端过床头早就准备好的水,季晓晓接过,小口小口的喝着。
“除了手臂和腿,还有哪里受伤了?”
“恩……”季晓晓喝水的动作一顿,其实还有一处的,但是那个位置太尴尬了……
“没,没有了。”她不自然的回答道。
傅含霜再了解她不过了,也不逼问,直接动手去解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季晓晓吓得水杯差点脱手而出。
“上药。”傅含霜柔和了声音:“乖,上药疼一下之后,明天伤口就会好很多了。”
可她不是怕疼啊。
季晓晓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位置,干脆直接从傅含霜手中拿走药酒:“那我自己来……”
手抢了个空。
“你自己力道不对,容易揉不开淤血,我帮你。”
他不容拒绝的解开季晓晓的衣服,在看到她胸口那个显眼的鞋印之后,周身骤然一寒,眸中更是不加掩饰的闪过浓重的杀气!
他满身肃杀之气,面无表情的在手上倒上药酒,动作是与表情截然相反的轻柔,这强烈的反差,愈发让人心惊胆战:“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季晓晓面色一白,她咬着下唇,微微垂着头:,似乎并不愿意说出那些话,傅含霜也不逼问,只是安静的帮她揉着遇上。
空气之间有一瞬间的寂静,季晓晓突然出声说道:“可苓怎么会落到云瑶的手里……”
傅含霜上药的手指一顿,眼底的寒意越发沉重起来。
“你帮我涂药?”季可苓满是怀疑,坐在傅家房间的床边,疑惑的看着面前的傅陌道:“还是让医生来吧……”
“医生还有事。我来帮你。”傅陌看了医生一眼,医生忙会意道:“是,我还要去给两位准备药,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那让家里的佣人来也可以啊。”季可苓仍是拒绝。
毕竟傅陌一个男人,帮她涂药,也太奇怪了。
“她们在准备晚饭。就我没事。”傅陌很镇定的又找出了一个理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白皙皮肤上的这些伤痕后,丝毫不想假以他人之手。
她现在就像是一件精美易碎的瓷器,他唯恐那些人手下力道稍微重一些,就会加重她的伤势。
见季可苓仍然犹豫,傅陌抬了抬手,蹲在门口的狗立刻乖巧的跑过来,趴在了他的脚边。
傅陌把狗抱起来:“你可以抱着它,这样上药的时候就不会很疼了。”
狗狗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的“嗷呜”了一声,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季可苓手轻轻碰了一下它的头,它立刻追着蹭了蹭。
季可苓眼中闪过一抹喜爱,抱住了狗狗,犹豫道:“那就麻烦你了。”
傅陌矜持的点了一下头,拿过一边的药酒,手微不可见的有些抖。
他还从未照顾过人。
他看了一下药酒的说明书,发现很简单,于是打开瓶子,在自己手心倒了一些,但不会掌控用量,一下子倒了半瓶出来,他急忙手忙脚乱的想要倒回去。
“怎么这么大的药酒味?”季可苓想要把正半立起来的狗狗放下去,傅陌忙遮掩,一不小心,一瓶药酒被撒得只剩了一个底。
“可能这个药酒味道比较大。”他心虚的把药酒瓶藏在身后,镇定的回答了一句。
季可苓没有过多的怀疑,应了一声。
傅陌坐在季可苓床边,看着那紫青色的淤痕,手有些发抖。
他强行让自己的手不颤抖,仿佛一片羽毛一样轻轻地落在了季可苓的腿上,然后力求不让季可苓感受到疼痛的轻轻一揉……
“啊!”季可苓痛呼一声,小腿因为受到了疼痛,下意识的想要收回,傅陌手还摁在上面,这下一下子擦过她腿上的一串淤青,疼的季可苓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你,你怎么样?”傅陌手无足措的站起身,跑到一边拽了纸巾,慌乱的递给季可苓。
季可苓接过,擦了擦眼睛。下一秒,她紧紧闭上眼睛,眼泪汹涌而出:“你给我的纸巾上面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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