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津越关上车门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脸上闪着冰冷的光,他转头看向窗外刚刚他们对峙过的地方,那里已经不见苏钰皖的身影。
他暗骂自己不由控制,系上安全带车子飞速冲了出去。
此时正是下班高潮期路上的车子一辆挨着一辆很拥挤,司机不耐烦地按着喇叭让傅津越更加的烦躁。
最后他将车停在路边下车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道路上,他红着眼睛看起来很脆弱。
酒吧!
傅津越走进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过的酒吧,酒吧这时候的人还不多,音响中响着震耳欲聋的声音,有零星几个人跳舞喝酒。
服务员见到傅津越的时候还有些惊讶,因为真的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傅津越来过这里了,以前都是成群来的今个怎么就他一个。
“傅少,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服务员热情地迎上去。
“给我开一间包厢。”傅津越很不适应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皱着眉对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没有废话里面带着他朝包厢走去,并且将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准备好了。
“傅少,一切都给你准备好了,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叫我。”服务员毕恭毕敬。
傅津越靠在沙发上,一手放在眼睛上遮着刺眼的灯光,他沙哑着嗓音开口:“身上有烟吗?”
嘴里泛着苦涩的味道让他特别想抽根烟,放纵一下自己,但是他已经不抽烟很久,身上没烟。
“有的,只是不知道傅少你吸不吸的惯。”服务员伸手去掏装在口袋的烟,但转念一想又放进去了。他想他一个小平民吸的烟傅津越一个大少爷肯定看不进眼。
“傅少,你吸那个牌子的我去给你买。”
“不用了,把你口袋里的烟放下就行了。”傅津越淡淡地说道。
服务员受宠若惊从口袋中掏出烟放在桌面上还贴心地放了一个打火机。
“谢谢,你再去给我买盒烟剩下的钱是你的辛苦费。”
傅津越坐起身从口袋中掏出一沓钱放在茶几上,服务员二话不说喜气洋洋地拿着钱出去了。
待服务员走后她从烟盒中一根烟叼进嘴里点燃,猛吸一口一股呛人的烟味钻进肺里,他不适地咳了两声抬手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让嗓子眼一阵灼热。
好长时间不碰烟酒的他猛地无法适应,赌气一般连续喝了几杯酒仰头瘫坐在沙发上,赤红的眼睛望着无尽的黑暗,指尖燃着的眼泛着星星点点地红光,时不时放在嘴边抽一口,没了就再点一根。
“苏钰皖,苏钰皖苏钰皖......”他不厌其烦地念着苏钰皖的名字,这个活在她心里的女人。
他全然不顾自己对烟酒的不适应,只要一想到和苏钰皖在无可能,他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待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他全然不顾自己身处何地,一杯接着一杯酒将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服务员再一次进来傅津越需不需要服务的时候,便发现他已经喝醉了,整个人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左手手中还握着半瓶没有喝完的酒。
“傅少爷,你还好吗?”服务员走过去试图将人叫醒,却是徒劳无功。
最后想了想决定打给江邵他们以前常一起来。
江邵刚进从公司回来,进到家门里连鞋都没换就接到了服务员的电话。
挂断电话拿起刚放下的车钥匙出门,捉摸着刚刚酒吧服务员说的话还觉得惊奇,傅津越去酒吧喝酒,还喝醉了……这还真是天大的稀罕事。
赶到酒吧由服务员带进包厢的时候真的是把他惊了一把。
“咳咳咳......我去,这是吸了多少烟。”刚打开一股巨大的烟味如同得到了释放,气势汹汹往外奔,直往鼻腔里钻。
江邵将服务员打发走捏着鼻子往里进,踢开一路的啤酒瓶和玻璃碎片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傅津越的身边。
将桌面上的东西一股脑推到一边坐在上面,伸手拍了拍傅津越的脸:“嗨,醒醒,傅津越。”
傅津越皱了皱眉猛然伸手抓住江邵的手嘴里不停念叨着:“苏钰皖你别走,苏钰皖......”
江邵被一个男的握住手,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霍地站起来甩了甩手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傅津越我拿你当朋友,你真是不见例外啊!”江邵嘟嘟囔囔好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认命地叫来服务员和他一起将人扶上车带回家。
将人扔到床上对着傅津越看了又看,末地拍了拍他的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喝醉,说说是因为什么?”
回答他的是空气,江邵站着捉摸了一会儿晃着脑袋出去了。
想来想去是因为女人,他傅津越就不是那种能为事业不顺买醉的人。
清晨柔和的阳光透过明亮地大落地窗照向床上的人,将他从熟睡中唤醒。
傅津越抬手揉了揉头疼欲裂的脑袋,缓缓睁眼看着陌生的环境,装修豪华每一件摆设都是精品。
他下意识地起床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心,昨天晚上自己明明是在酒吧是谁把他带到这里的。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江邵穿着休闲装手插在口袋拽地地的从外面走进来。
傅津越见到是他原本充满防备的身体放心地松懈下来,目光淡淡地看向他。
“我已经打电话给管家说过了,你可以再这里将所有事情处理完再回去。”她边走边说。
“嗯,谢谢。”傅津越淡淡地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他不想再经历一次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了。
“不用客气,带一个醉酒男人回家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他拉了一把椅子放在傅津越的对面坐下,右腿放在左腿上翘着二郎腿,从口袋中掏出一根烟点上,很享受地吸了一口,眯起眼又从烟盒中掏了一根扔给傅津越:“吸烟。”
傅津越闻着呛人的烟味皱眉将烟扔回他的怀里:“我不抽烟。”
江邵将烟装回盒子中嗤笑一声,调侃说:“不知道某人昨天晚上怎么抽烟了,那满屋子的烟味让人进都进不去。”
被他提起昨晚的是傅津越的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在,偏过头按了按眉心拒绝回答。
“哎呦,还不肯说?”江邵一眼看透,能让傅津越拒绝回答的只有一种事情,也只关于一个人。
“又是为了苏钰皖?”江邵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斩钉截铁地说道,能让傅津越深夜买醉不顾身体的人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他不懂傅津越为什么会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像这种事情他江邵永远也不想经历。
他闭口不答江邵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抖了一下烟灰漫不经心地问:“这次要是因为什么事?”
“能是什么大事将你傅津越折磨成这样。”他目光落在傅津越的身上,此时的他虽然已经收拾过了,但赤红的眼睛和他身上皱巴巴的衣服都将衬得十分脆弱。
傅津越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沙哑着嗓子开口:“苏钰皖真的要和李君酌结婚了。”他脆弱地将低下头将脸深深地埋在掌心。
“啧……真惨。”江邵这下明白过来傅津越为何酗酒了。
“其实我能答应不争夺蕴蕴的抚养权,就是希望她能看到我的改变。”
“但是她似乎下定了决心。”简单的语言中包含着他的万千情绪,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感染到了江邵。
他起身到一边的桌子上拿了一瓶常备在房间的矿泉水拧开递到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喝口水。”
昨夜的酒让他的喉咙有些难受他抬起头接过江邵递过来的水仰头喝了起来。
“谢谢。”傅津越放下瓶子对他说道,今天的他格外的客气。
“用不着客气。”他重新坐在傅津越的面前。
他重新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为傅津越感到为难:“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不把事情说清楚?”
“反正他们俩也没有签字,你完全可以去找她们。”
“你的意思是……”傅津越目光灼灼地看着江邵,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他一直都在纠结于苏钰皖要和江邵举行婚礼了,而不去想该怎么去阻止。
“正是你想的。”江邵打了一个响指得意地笑着。
“你的意思是拿离婚协议让他们分开?”傅津越与他对视将心中的猜测说出了口。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事到如今还有其它办法吗?只能试一试这个了。”江邵回答。
“我会考虑一下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认真考虑一下,他并不想拿这个去逼迫苏钰皖。
“谢谢。”他郑重地向江邵表示感谢,站起身准备回去收拾一下自己。
江邵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妖孽的笑,随着他站起将人送出门。
客厅中苏钰皖哼着歌心情很好地欣赏着自己刚刚涂的指甲油,越看越满意。
她刚刚收到苏钰皖要和李君酌订婚的消息,她一订婚自己和傅津越就又有机会了。她充满希望地想着。
她想了一会儿上楼换了一件衣服,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她决定将自己的角色扮演到位,这时候的傅津越一定需要她作为朋友的安慰,说不定这一次他会原谅自己,并且考虑和她重新在一起。
她涂着口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别扭的弧度,手里捏着手机拨通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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