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开泪水,深吸了口气,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便什么也没拿就开门冲了出去。
我看见了辰风还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想要抓住我的姿势,可我还是没有停下来,因为我怕我一停下就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质问。
质问他为什么忘记了我?
质问他当年为什么没有回来?
他知不知道我等了他好久好久?
……
跑到楼下,叔叔阿姨正在看电视,看见我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便问道。
“然然,怎么了,辰风呢?我让他上去叫你吃饭,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他怎么没下来,这孩子……看我上去怎么收拾他。”
说着便要起身,我急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扯起一丝笑容。
“叔叔,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有事还没干,很急很急的,叔叔,你能借我辆车吗?”我急忙打断说到。
“真的没事吗?有事要说,英红啊,去把那小子喊下来,平常看着挺靠谱的一人,关键时刻掉链子啊,然然,别怕,叔叔给你做主。”
“我真的没事,叔叔,我约了朋友玩,再不走就真的晚了。”
“那好吧,张嫂,拿把钥匙给然然。”
“谢谢叔叔,叔叔阿姨,那我就先走了。”
“晚上早点回来,听你妈说你最喜欢奶油面包,晚上我做给你吃。”阿姨说到。
但是我此时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这么许多,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抓着车钥匙便跑了出去。
车开得飞快,我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的速度,只知道要赶快赶到。
旁边的车水马龙,繁华美景我也不想看,吹着风,不一会儿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闻心酒吧。
站在门口,现在可能是还没到酒吧营业高峰期,所以酒吧门口看着极为的冷清,看着酒吧的牌子——闻心,我不自主的笑了笑,走了进去。
大澜还没有到,里面倒也清净,服务员在吧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杯子,还有几个人坐在不远处的桌子上睡觉,服务员看着我来了,便知道是生意,用一贯的服务口吻问到。
“这位小姐需要点什么,今晚这里会有一场盛大的狂欢,小姐有兴趣可以等哦!”
我看着他,语气冷漠,言语轻佻的问。
“这酒吧叫闻心,我问你,这世间的心思复杂,无论活多久,有了多少阅历,可是却看不通透这心,这酒吧取名闻心,着实太过自大了。”
服务员也许还没有见过我这样的顾客,还没喝酒,就净说些疯言疯雨,张着口,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只是还没等他回答,我便看见了门口的大澜,便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今天的大澜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装束,酷酷的,一身男孩子模样,穿着一身另类的朋克装,脸上却干干净净,看着不显妖气,倒是多了几分的帅气模样,如果不知道,从远处看还真以为是哪家纨绔?英俊的少年郎呢?
事实上大澜也看见了我,急忙朝我跑来,硬生生给了我一个熊抱,她本就比一般的女孩力气要大些,差点把我给撞倒在那里。
我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免于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的命运,便把她给推开了,但是解下来她的反应,着实让我不知所措。
她瘪瘪嘴带着点撒娇的口吻抱怨到:“然然还是一贯的不让我碰,好伤心。”
说完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还用手去擦了擦那眼角本来就不存在的泪,我看着眼前这个在撒着娇的人,我决不会承认我刚才说的她很酷的话,这简直就像是人们常说的“汉子面貌萝莉心”啊!
我转过头向着服务员说:“来十瓶白酒,五瓶高度数的,剩下的就拿低度的,送到那边角落的桌子上。”
也许是应了常理,无论是失恋,离婚,总要喝些酒,来祭奠一下,有个仪式感。
说完便不顾身后大澜和服务员的惊讶表情我就朝着角落的位子走去。
到了角落的位子坐着,这个位置是我一进来就相中的,这个位置偏于角落,在这里不会有人会注意,但却可以观察酒吧的每一个地方。
正如我自己,允许自己看清别人,却不轻易让人看清自己,但是唯一的例外,便是除了在那人的面前。
我看着还在吧台前石化的大澜,向她招了招手喊着。
“还不过来,今天可是陪我喝酒嘞,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
大澜只显得为难,但还是磨磨唧唧的走了过来。
毫无疑问,这换来我鄙视的看了她一眼,说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还怕我灌你酒吗?那可惜了,在我这里,愿者上钩,你喝低度的。”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把十瓶酒放在了桌子上,冲这点我是满意的,毕竟不是每个酒吧都会备这么多的白酒,毕竟喝白酒,便没有必要来就酒吧了,服务员走的时候还特意担心的看着我提醒着。
“喝多了伤身。”我笑笑并不说话。
在他转身时我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嘀咕。
“看着这么漂亮一个女孩,居然是个酒疯子,哎,可惜了。”
他以为我没有听到,其实我的听力本来就比一般人好些。
也不在乎他说什么,拿起一瓶酒就开始往嘴里灌,不一会儿一瓶就见了底。
这时的大澜正保持着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拿着酒的姿势,可能是想要把酒倒在杯子里,看着我的做法,直接又再一次石化了。
看着这么呆萌的大澜,我不觉生了点打趣的想法,我说:“大澜啊!你再石化下去,可就成为化石了。哈哈哈,太萌了……”我笑得很大声,不自觉就笑出了眼泪,一滴又一滴没完没了。
大澜看着这样的我,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拿着我的高度数的就就开始往嘴里灌。
我看着这样的大澜,眼泪更流得欢了,我还记得大澜说的那句话:我陪你喝,干杯。
刚说完,她便碰的一声便倒在了椅子上。
看着她手里还没喝完的半瓶酒,拿在手中,看着她因醉酒而泛着红的脸。
笑着说:“傻啊!不能喝还逞强,在那几年我可是经常喝酒,这点度数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我脱下我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拿着那半瓶酒就开始了狂饮。
仿佛只有感受到炸裂的感觉在喉间蔓延,才能暂时忘记心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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