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茶山,虽然说是茶山,实则只有六七十亩,约始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乡属高寒冷凉地区,红土贫瘠,应不适合种植茶叶,尤其是油茶。家乡周围也产本土茶叶,因其形似雀嘴尖与红,名之雀嘴茶。想必种茶的念头由此而来,茶树长了几十年,想必除种时有人略看几眼外,很少再入成人视线。茶山也想写作茶园,更入人眼,但毕竟自由天生,有人种,无人管,称作茶山更为妥当。
家乡的茶山,长在磅礴的山尖平地上,离村庄五六里地,平时很少有人关顾此地。春来时刻,茶树发芽,好奇的孩童会到茶园采摘新芽,用于泡水喝,嫩茶叶经开水浸泡后,色泽淡黄中又几似微红,味略酸。大人看时,会说到:“这哪是茶叶,这茶叶不能喝,就是好奇淘气。”春天,茶山上的蕨类植物开始抽芽,一次老师带我们去茶山玩,一则为了赏春景,亲近春天,随便摘几根蕨菜。那时,家乡还没有吃蕨菜的习惯。在我们孩童的眼里,老师属于那个时代较为勇敢和新奇的人,蕨菜刚抽芽时,还长着褐红微绒的植物毛,这东西也能吃,也敢吃。吃蕨菜也能成为我们的新闻,也想和老师学习吃蕨菜。
夏天的茶山,人很多,但不会看茶而来,多为放牛羊、捡拾菌子而。那时的茶山很是热闹,你不仅能看见村里的人和牛羊,也能看到邻村的人和牛羊,人和牛共享草地,牛儿吃草,孩童在草地上追逐嬉戏,时而采摘几个不成熟的茶果当作子弹互相攻击,在茶山里玩野战游戏。茶山充满生机,茶山上不孤独的。
冬天的茶山,虽然也泛着绿光,但可以用此地人踪灭来形容,甚至是鸟儿也少来。在三十余年的记忆里,我也只到过一次。那时和几个同学约着去露营,也就是烧堆篝火看星星,那时的天空星星很少,夜空高远明净,和孩子的内心一样纯洁透明。冬夜的野外较为难熬,起初还天马行空,高谈阔论,也学史上桃园三结义,大家拉起手发着誓言,因为没有酒,只能用烟代替,烟也是从大人或者亲戚哪里偷来的,抽着烟也想来个茶园三结义。夜渐深,火势越大,火温越低,寒意相逼,大家只能移步就火,是不是挤靠在一起,发起瑟瑟声响,头发上不时还飘着寒霜,嗓子渐进嘶哑,话语逐渐灭迹。
想着茶山,偶也回去想挖棵制作盆景以解思乡,但不想其极为挑剔,在城里死去。看着茶树,我也想几十年了,高不过三米,阔不过两米,而边上哪里飘落的飞松,不知不觉已经长过头顶,粗过水桶。想必是茶树为外来物种,有着优越感和孤独感,在向阳搭升的枝叶不够努力,只顾晒晒太阳,喝喝雨露,听听蝉鸣;还是向大地延伸的根须不够发达,我们都不去多想,因为不能责怪根系,他还生活在潮湿和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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