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家伙还在争论着我是不是我,是雨落的泡泡,还是肥皂泡、洗衣液的泡泡,还是刷牙、刷马桶的泡泡。百无聊赖,熊熊的大耳朵尚留余温,忆起了理发店师傅好看而温情的弯眼睛。手机屏反射出的光线摇摇晃晃,阳台的鞋子被远处苍茫的群山映衬的落寞而疏零。
曾经我想爬上去的施工建筑依旧摆着那副架子,因为未完待续,所以再过漫长,好奇心的星星点点也可以欲火燎原,哪怕此时的它有多么的格格不入,我相信着,它的未来。
我从不喜欢考虑事后,买了东西人们会在乎它之后的保修,我从不去想,有一天,它会坏掉,似乎很自信,和我在一起的绝不会那么脆弱。坏掉再换一个显得残忍,因此一开始的选择便尤为重要。如果从一开始就为它的坏掉做好准备,是不是真的更明智?
许多事做了是不需要理由的,你问为什么,我同样也在问自己,可是,她说,她不知道,只是觉得,原本就该这样做。
阳光,有些刺眼。棉说,她想看到朋友老去的样子,因为衰老,是最甜美的忧伤。我却害怕了,当时间划过你的肌肤,刻下岁月的风痕,我如何忍心去看,你苍老的容颜?如何去寻求,你消磨殆尽的热情?即使知道,那一天终究逃不过,我依旧想看,那个孩子模样的你。不是不接受,老去的你,只是心疼,时光老爷爷,他太无情。
也许老时,会看淡许多,春夏秋冬说,自然的死亡是值得庆幸的,我懂得,但让我如何,洒然接受?如果换做是你呢?你逃开了这个问题,只说,我还年轻,你说的是自然的死亡。因为离去的是自己,才能够淡然,若不是,你无论如何也装不出一份无谓。我们都是那个执意的挽留者。
我说,困在一个囚笼里太久了,终于,要离开,朝远方奔赴。你说,那只不过是,从一个囚笼换到另一个囚笼。你毫不掩饰地揭穿,不留余地,我哑然失笑,是啊,分明就是的,分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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